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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收兵时,他们的刀被收了去,一个禹兵士兵还道了一句,“你们这刀,是买的我们以前的吧?现在都改良了。”

好似大战过去很久了。

……

八月中旬,楚国灭亡的消息开始往四周传去。

晓州内,一位老者正在自己写简历。

听见这消息,他忙问,“亡了?”

旁边的人嗯了一声,“真亡了。”

他们的国,没了。

他们想伤心伤心,但是手上还拿着禹国的简历书,正在找事情做。

亡的也太快了。

老者叹气,“公孙将军……呢?”

旁边的人才真正伤心起来,“公孙将军,战死在最后一役中。”

老者便想起了前两回跟公孙将军相遇,公孙尧总想让他去做官一般。

公孙尧问了他两次,他拒绝了两次。

可是在今天他拿着简历要去应聘官员的时候,公孙尧将军的死讯传来了。

他问:“将军的遗体现在何处?”

那人就道:“听闻就在死时的城里,那城池已经被战神改成公孙城了,纪念公孙将军。”

他说完,又道:“楚军的战士们遗体,都被埋在了一处叫做楚军烈士公园里,禹兵的尸体,也有一处烈士公园。”

老者点了点头,“这就好,这就好。”

两人这边都填简历,都是为了做官去的,那人跟老者寒暄几声,道:“老人家打算应聘什么官位?”

老者便道:“是县令。”

那人就惊讶的道了一句,“县令?这种可难,禹人基本都有自己的人,你这……老者的禹字倒是写的好。”

他看见了老者手上的简历。

老者便道:“我学了很多年了,从禹字出来,便开始学了。”

那人又惊讶了。

“老者竟然是从刚开始就学,难道是早有准备?”

老者便摇头,“只是觉得禹国的治国之道跟老朽合适,他们出来的东西,我也愿意做一做,谁能想的到今日。”

他拿着简历进面试屋子去了,等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笑容满面。

之前跟他说话的连忙上去,问道:“怎么样?”

老者点了点头,“初面过了,回去准备准备,明天二面。”

毕竟面试的是县令,需要考察的东西很多。

那人正要再说,就见有小童出来念他的名字,道:“轮到你了,快进去,后面排队的人很多哩。”

他便赶忙跟老者抱拳告辞,然后匆忙进去了。

这样的事情,还发生在楚国各州大地上,人人好像都来不及为了亡国而伤心,因为政策实在是太快了,走的慢了,便要被淘汰。

……

楚国皇都,历史已经很久远了。

几十年前,先秦分成七国,禹国是最偏远的,楚国是离秦地最近的。

刚开始,楚国皇都是先秦一位王爷的住处,后面楚皇建立了楚国,便又将这里扩建,一年年的下来,便有了如今的规模。

禹国将皇都迁到这里,燕国松了一口气,但是秦国却是如坐针毡。

他们的使者带着自己的书信已经开始往禹国京都去了,在他们离开楚地的时候,莫启也带着自己的附属官员们到了皇都。

这里,以后就叫安州。

他来了之后,这里的一切就要开始重新规划了。

比如这里的街道其实乱七八糟,也不知道刚开始的楚皇怎么改的,道路是曲曲绕绕的,如果不熟悉这里的人,怕是会在这里绕晕。

而且这里的空间一点儿都没有运用好,很多地方还可以建一些宅子,却成了臭水沟。

之前作为楚国皇都还行,但是作为禹国皇都却是万万不行了。

禹国皇都每天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公共马车,牛车,还有各家的私家马车,如果是按照这样的线路来,那就真乱套了,道路会堵死。

而且如今,作为政治中心,需要增加许多朝廷机构,以前在京都的时候,因为这些机构都是后来增设的,所以院子有些没有落好脚,有时候衙役跑文件,需要来来回回跑很多地方,一天的时间就没了,如今有了新的皇都,便可以好好规划起来。

莫启当天晚上就拿着规划图开始做了。那些想要上他府门的人,都被他挡在了外面。

新来一个地方,又是最高的官员,跟皇太女殿下又是那种的关系,莫启自然而然的就像是一块肥肉,成了人人都想咬一口的东西。

有些人不怕死,即便带着真金白银上门被拒绝,也要再换一条路试试。银子你不要,那女人你总要了吧?

结果还没有将女人送出去,就收到了好友的警告。

“难道你就不曾听说过,燕国商人的事情吗?”

“燕国商人?”

“一看你就没有关注过禹国的事情。咱们这位莫启大人,跟宣传部的秦宽大人在年少的时候就是皇太女殿下的伴读,听说性情都差不多,而且都跟皇太女殿下有那种关系。”

“之前有燕国商人为了六国贸易组织送女人给秦宽大人,结果你猜怎么样?人家已经在禹国都混不下去了。”

正准备送女人给莫启的人就吓了一身汗:“是皇太女殿下不准吗?”

他的好友叹气,“不是,是秦宽大人自己不想。你啊,悠着点,这些禹人都有毛病,讲究的东西多了,有些地方竟然稀奇古怪的出现了一股女人必须学习,经济自立的风潮,搞的家宅不宁,哎,咱们都要适应。”

要适应的东西挺多,但是梦寐以求的东西更多。

比如,在禹军来了之后,他们发现地暖,水渠,水坝等东西,都是他们之前听闻过却没有拥有过的,都来了皇都。

还有几个巨大的超市在开始修建。

这些都是需要人去做的,于是大量的百姓被召去做事,做事就有银子拿,便有一部分人心是安稳下来的。

但是还有一部分人,比如那些不愿意迁出京都的世家,注定要被绞杀。

莫启其实没时间跟他们扯皮,只让人去清理,不走的就杀。

有人高呼:“朝廷说爱民,难道我们就不是民了吗?”

“为什么要去驱逐我们?”

“不是说以后就是一家吗?为什么要赶我们离开自己的家:?”

“对啊,凭什么啊?”

“难道驱逐我们,就是皇太女殿下的意思吗?”

莫启:“……”

是真欺负讨厌年轻啊。

他虽然年轻,但是经验是足的,何况还有顾溪桥那个例子在,他也不多废话,只要说了这话的,通通让人在城墙上写一份告示。

这告示上说,某某某竟然敢藐视皇恩,质疑朝廷的政令,所以他就要被投进牢房里面去了,现在开始,正是招工的时候,正是要招朝廷命官的时候,只要是他的亲戚,在三年内,是没有机会为官了。

然后第二天又加上一个,这个人的亲戚们,你们也是没有机会了。

到第三天,即便有人敢上街去闹事,也要被亲人抓回去。

“搬就搬吧,现在还在城外给了地方,要是不搬,怕是后面连地方也不给了。”

于是老老实实的,整座城池都空了一半。

顾溪桥打完楚国将军后,沿途回来的路上,便嫌弃的道了一句:“你下手不狠,以何面目为皇太女殿下守住这座城池?”

他老大不高兴,“就该直接扒皮,抽筋,抽的几回,我看他们的骨头自然是要没掉的。”

莫启也脸色一冷,“你有你的为官之道,我也有我的,这是以后是作为皇都来的,不可有太多的隐患。”

他道了一句,“你还是快回朝州去吧,免得又去了细作。”

莫启说完就走,一点儿也不愿意见到顾溪桥。

他总觉得这个人过于邪性。

……

八月末,禹国京都。

这时候,楚国城池全部投降的还没有传来,但是大概也知道快要到尾声了,毕竟战报是持续不断的传来的。

这时候迁都的呼声倒是很高了。

“这也太不便利了,等个消息,还要等这么久。”

“是啊……但是迁都,迁走的是朝廷命官,咱们啊,还是守在这里吧。”

“嗯,我也不打算走,我们在这里生存了多少年了,哎,真是世事无常啊。”

“对啊,谁能想到,短短几年,咱们禹国就干下了这么多事情呢。”

大中午的,阴凉树下,众人聚在一起说话。

折青这回学聪明了,带着宗童坐在了超市的大树下,这里人来人往,要买东西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各式各样的,所以也没人注意到他们。

听见众人在说迁都的事情,她笑一笑,掏出一块果干吃,一边吃一边看四周,正好看见一辆运送货物的马车到了跟前。

她抬眼,也没动,只手指蜷缩了下,宗童就将伞打开了。

他按了按伞柄的某处,伞缝里就出现了无数的毒针向外射出,那还没得及抽刀砍人的刺客便晕了过去,剩下的被藏在暗处的隐卫们迅速的带走了。

折青坐在原地,一边啃果子一边叹气,“现在出来,真是越来越不让人舒舒服服的玩了,我一个月也就出来一次,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