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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深也放下筷子了,他扬唇笑了,笑容是从心底升上来的,真实、毫无遮掩。

乔韶看得一愣,像是被感染了一般,他心里也全是喜悦。

贺深道:“你昨晚说梦话了。”

乔韶心一虚:“啊,说什么了。”

不会把家底都滔出来了吧!

“你说……”贺深慢条斯理道:“深哥你真好。”

乔韶睁大眼,被宋二哈给传染了,口齿不清道:“不可棱!”

贺深思索了一下:“哦,不对,你说的是深哥你真棒。”

乔韶:“!”

“好像也不是,我想起来了,”贺深右手握拳墩在左掌心,“你说……贺深,我喜欢你。”

乔韶:“………………”

从他第二句开始,乔韶就知道这家伙在胡说八道了。

他冷笑:“我也想起来了,我说的是……贺深,我打死你!”

说着他扑上去,要和这胡说八道的家伙拼命。

贺深环住他腰道:“好了好了,小心摔跤。”

乔韶本想扼住他命运的喉咙,谁知自己的腰一被碰,他就哆嗦了一下:“别碰我痒痒肉。”

贺深脑子一热,手不老实了一下。

乔韶立马挣扎起来:“别碰啊,我怕痒,哎哟,贺深你……”

贺深觉得这有点危险,但是忍不住,他碰了下他的肋骨。

这下乔韶韶更疯求了,他又笑又哭道:“你别挠我痒痒,别啊,我最怕这个了!”

贺深喉咙干得不行:“叫声哥就放过你。”

“我叫你个鬼!”乔韶痒得都快死过去了。

贺深努力正经道:“那我只好勉为其难数一数你有多少根肋骨了。”

乔韶怂了,他气喘吁吁道:“深哥!我错了深哥!”

贺深:“……”

不能再闹了,再闹他就要大错特错了。

他松开乔韶,起身道:“我去洗碗。”

乔韶刚才又笑又喊,嗓子都哑了,他在心里骂他:贺深深你给我等着!

贺深回头看他:“我觉得你在骂我。”

乔韶:“………………”

这家伙怕不是钻到他心里去了吧!

他俩都起得很早,毕竟今天还有正事。

乔韶先写完了学校里的作业,然后才跟着贺深开始恶补数学。

说是为了联赛,但感觉贺深给他找的题都没怎么超纲。

乔韶道:“这联赛是有点水啊。”

难怪大佬们都不参加。

贺深道:“基础分很难拿的。”

很多人不是不够聪明,也不是学得不好,可就是抵不住粗心大意。

脑子灵活,认真学习的,数学想考到130其实不难,可最后二十分靠的却不全是会与不会。

有多少都是因为粗心大意失掉的,每个学生看看自己的卷子都会发现这个分数很惊人。

乔韶习惯性咬笔头:“我会很认真的。”

这也算他的优势了,他耐心足,一遍一遍的反复巩固,哪怕做不了超纲的题,但却能够保证学过的不错。

贺深揉揉他头发道:“你没问题的。”

乔韶摇摇头道:“别总碰我头发,揉乱了很烦。”

贺深怕影响他做题,就不逗他了,只道:“快写作业吧。”

从早上七点半到下午四点半,两人除了中午吃饭和午休半小时外,再没离开过屋子。

等到贺深说:“你差不多该返校了。”

乔韶才恍然道:“这么快啊。”

他因为自身原因,接触过不少心理学的知识,知道有个词汇叫心流。

啧啧,他这一天就是进入心流状态了吧?做题这事,一旦入门,还真是有瘾啊!

乔韶收拾东西道:“今天多谢了!”

贺深又开始坏心眼了:“口上说说就行了?”

乔韶看他散乱的领口道:“那就再给你系个领带吧。”

贺深说不出话了,他低头看着踮脚凑上来的小孩,真想低头……

不行。

亲了会把他吓哭。

乔韶回到学校,发现宿舍里气氛紧张。

正对面的书桌上,陈诉和蓝毛面对面坐着。

他开门时,就听陈诉低声问:“这就是你做的作业?”

卫嘉宇道:“我能做就不错了!”

陈诉道:“就你这态度,还想进步?”

卫嘉宇烦躁道:“我要是自己能写好作业,还要你做什么!”

陈诉道:“我不是你的保姆!”

卫嘉宇凶道:“谁他妈会要你这样的保姆!”

乔韶眼看这俩补习的快打起来:“那个……我回来了。”

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还挺厉害。

陈诉不理卫嘉宇了,问他:“感冒了?”

乔韶道:“没。”

陈诉又问:“嗓子怎么哑了。”

“嗯……”乔韶脸微红,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被贺深给挠痒痒挠的,他尴尬道,“咳,没事啦。”

卫蓝毛头顶雷达一响,懂了。

深哥这么禽兽的吗!嗓子都喊哑了吗!

这也……

住脑,不能再想下去了!

他瞥向陈诉:这陈眼镜还一个劲得问,问个屁啊问。

卫嘉宇拍桌子道:“快点给我检查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