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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阎宗琅把交画的时间宽限到了一个月,舒青末总算有惊无险地从顶层公寓里脱身。

当他回到家里时,骆梓杭已经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但也不知他怎么安慰的,叶小萱哭得比上午还伤心。

“你说什么了?”舒青末把骆梓杭拉到一边,小声问道。

“我说她毕业之后又是一条好汉。”骆梓杭道。

“……”

舒青末在叶小萱身边坐下,拍了拍她的肩:“他就是个死直男,你别听他瞎说。”

“舒舒,你扪心自问,”叶小萱哭哭啼啼地看着舒青末,“你愿意娶我这样的女生吗?你说实话。”

“为什么不愿意?”舒青末道,“如果以后你嫁不出去,就来找我。”

“喂。”骆梓杭皱起眉头拉了拉舒青末的胳膊,俨然不怎么高兴。

舒青末瞪了骆梓杭一眼,示意他闭嘴。

其实舒青末的性取向为男,不可能跟女生结婚,叶小萱早就知道这一点。

她这么问,无非是求心理安慰,舒青末当然不会让她伤心。

“那你呢?”叶小萱哀哀戚戚地看向骆梓杭,“如果是你,你愿意娶我吗?”

骆梓杭抿了抿嘴唇,神色复杂地没有接话。

舒青末踩住骆梓杭的脚背,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在这时候煞风景。

“……我也没问题。”骆梓杭不情不愿地说道,“你是个好女生,值得被呵护。”

从骆梓杭的狗嘴里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不容易。不管是真是假,似乎都比舒青末的话更要好使。

把叶小萱哄去睡觉后,舒青末跟着骆梓杭来到了楼上。

早些年母亲刚去世的时候,舒青末因为害怕,每天都跟骆梓杭一起睡,对他们家早已熟门熟路。

现在骆梓杭家的经济条件相比以前好了很多,只是这套老房子里塞满了回忆,所以才一直没有搬走。

骆梓杭的母亲骆家慧正在画画,招呼一声后,便没有再管他们。

两人先后洗漱好,接着挤到了骆梓杭卧室里那张一米二宽的小床上。

“这张床以前就这么小吗?”舒青末用胳膊肘碰了碰骆梓杭,“你过去点,我这边很挤。”

“我再过去就要掉下去了。”骆梓杭翻了个身,面朝舒青末,“话说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舒青末问。

“你说叶小萱要是嫁不出去,你就娶她。”骆梓杭道。

“她不会嫁不出去。”舒青末道,“她那么漂亮,只要她不挑剔,有一大把男人愿意娶她。”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骆梓杭不满地嘟囔道。

“她现在不需要你给她讲道理。”舒青末知道骆梓杭是不拘小节的性格,根本体会不到女生的心思,“在她伤心的时候,你尽量顺着她的话说就好,让她开心最重要。”

“所以你其实不会娶她喽?”骆梓杭的语气突然变得轻快起来。

“她知道我不会娶她。”舒青末道,“她现在受了伤,会胡思乱想很正常,等她熬过这段时期就好。”

舒青末并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曾经受过的伤比叶小萱现在遭遇的事情要可怕百倍,但他还是咬牙挺了过来。

当初他不再去骆梓杭家里睡觉,就是他所有情绪的转折点。

在这之前,他一度变得极其阴郁,不愿面对与国画有关的任何事情。

但偏偏骆梓杭的母亲就是国画画家,他要么克服一个人睡觉的恐惧,要么克服面对国画时的抗拒,结果就是他两者都克服了,独自回到空无一人的屋里,从头开始练习国画。

他曾因左手画不出流畅的线条崩溃得撕碎画纸,幸好他身边还有师父吴云墨开导他,教他耐心地画画。

吴云墨是个非常佛系的人,对很多事情都看得很淡。在他的影响下,舒青末的心态也逐渐归于平静。

“你不娶她就行。”骆梓杭乐呵呵道,“好兄弟就是要一起单身。”

舒青末懒得跟骆梓杭絮叨兄弟情义,他背过身去,看着墙面发愁。

回想到阎宗琅在花园里抚摸阿尔法的画面,那只凶恶的大狗在阎宗琅面前竟然会躺在地上撒娇,这让舒青末深刻地认识到了一个事实——阎宗琅比那条藏獒还要可怕。

一个月的时间很紧,但也只有拼命画了……

不会把骆梓杭写成炮灰

明天大概率还是双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