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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的老宿舍四处都是岁月的痕迹,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又给家具增添了一层泛黄的滤镜。

舒青末把屋子收拾得干净整洁,陈旧的装修配上古朴的书香气息,反而别有一番风趣。

“这边是我的画室。”

舒青末一手牵着阎宗琅的手,另一手打开密码锁,把阎宗琅带进了画室之中。

“这个是我裱画的工作台。”他说着指了指工作台上堆放整齐的东西,“这些都是裱画要用到的工具。”

舒青末给阎宗琅一一介绍完棕刷、排刷、裁刀、石蜡等工具后,又指着窗边的位置道:“那是我的画案,画案旁边是画架,国画和油画是分开来的。”

阎宗琅扫视了一圈画室里的画,墙上挂着风格迥异的国画和油画,有风景,也有人像。他的视线很快停留在墙角的一幅画上,上面画着一个男人和一条狗。

舒青末顺着阎宗琅的视线看去,当下感到心虚,赶紧挡在阎宗琅身前道:“阎先生,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卧室吧。”

阎宗琅伸手把舒青末揽进怀里,越过他的头顶,继续打量着那幅画问:“什么时候画的?”

画上的人正是阎宗琅,他正坐在一条长椅上抚摸趴在一旁的阿尔法。

“不记得了。”舒青末顺势靠在阎宗琅的肩头,侧过头去跟他一起看那幅画,“是练手用的,没有别的意思。”

“真的?”阎宗琅问。

“当然。”舒青末抬起头来,看着阎宗琅的下颌线道,“我那时候才没有喜欢你呢。”

“是吗。”阎宗琅笑了笑,“那你为什么不用我家佣人练手?”

“这个……”潜意识里的东西舒青末也说不清楚,不过现在回过头去看,他确实很早就在意阎宗琅对他的看法。

他想了想,很快想到了一个比较合理的答案:“因为你长得帅,阿尔法也长得帅。”

“拿我跟阿尔法比?”阎宗琅挑了挑眉,突然转移话题,“你的卧室在哪里?”

舒青末没有多想,把阎宗琅带到了另一间房。他指着窗外,正想介绍一下那边就是美院的围墙,然而阎宗琅却毫无预兆地把他压到了床上。

可怜的小木床发出“吱呀”一声,承受了它这把年纪不该承受的重量。

“阎先生!”舒青末不满地瞪着阎宗琅道,“你干什么啊?”

“骆梓杭在你这里睡过吗?”阎宗琅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骆梓杭?”舒青末愣了愣,立马反应过来之前给阎宗琅介绍骆梓杭时,骆梓杭曾多嘴说两人睡过一张床。

“他没有下来睡过。”舒青末如实道,“他怕鬼,都是我上去睡。”

“所以你经常上去睡?”阎宗琅问,“睡过多少次?”

“多少次……”舒青末闻着满屋子的醋味,坏心地勾着嘴角道,“大概无数次吧。”

阎宗琅微眯起双眼,俯下身来堵住了舒青末的嘴唇。

舒青末被吻得晕头转向,身体也随之变得燥热起来。但好在他还保持着一丝理智,暂且不说他的小木床能否扛住两人的“运动”,他实在不好意思在这从小长大的地方跟阎宗琅做这种事。

“阎先生,我骗你的,没有无数次。”舒青末撑开阎宗琅的肩膀,“就两年时间,之后我都自己睡。”

“两年那也很长。”阎宗琅又在舒青末的嘴唇上啄了一下,“末末,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其实舒青末并没有抗拒和阎宗琅同居,他唯一的担心就是阎宗琅精力太旺盛,而他又是个非常注重睡眠质量的人。

“我有个条件。”舒青末道,“十一点之前必须睡觉。”

“好。”阎宗琅淡淡道,“依你。”

当天夜里。

皇锦的顶层公寓没有开灯,唯有下方的下沉花园里开着植物观赏灯,映照出落地窗后两个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我说了不要在这里!”

“没有人看得见。”

“佣人阿姨听得见啊!”

“她们会假装听不见。”

“那也不行!”

舒青末的力气拗不过阎宗琅,被压在落地窗上动弹不得。每当窗外有飞机飞过,他都紧张得不行。

要不是他自己要求在十一点之前结束,阎宗琅也不会变着法子折腾他。按阎宗琅的话说,如果不搞点刺激的东西,那十一点之前根本没法结束。

“阎先生,求求你,我们回卧室吧。”

“没诚意。”

“那我放宽到十二点。”

“不够。”

“怎样才够?”

“哭给我听我就放过你。”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之前明明是你不准我哭的!”

“我反悔了。”

第二天早上,舒青末始终臭着一张脸没有搭理阎宗琅。他吃过早饭就回到卧室看书,连阎宗琅出门去公司,他也懒得从卧室里出来一下。

直到临近中午,佣人阿姨来叫舒青末,说有客人上门,他这才放下手中的笔,来到了客厅。

“舒舒,好久不见。”

从入户电梯里拘谨走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好久的叶小萱。她身穿一件修身的白色连衣裙,肩上是精心打理过的大波浪卷发,看起来又成熟了几分。

叶小萱今早约舒青末见面,说想聊一下网上造谣的事情。舒青末不想为了她特意出门,便把人叫来了皇锦的顶层公寓。

当然,舒青末这么做还有别的目的——这套顶层公寓是南城各种意义上的顶点,他相信不用他明说,叶小萱也能明白他住在这里意味着什么。

“好久不见。”舒青末不咸不淡地给叶小萱打了个招呼,接着往下沉花园的楼梯走去,“跟我来吧。”

其实舒青末早就知道叶小萱会主动来找他。

一是叶小萱现在因侮辱诽谤面临着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二是就算她不想来,方婉柔也会逼着她来。

舒青末告诉方婉柔舒家的处境,就是想看方婉柔在困境中挣扎的窘迫的模样。

为了保全舒家,方婉柔会想尽一切办法,而其中最为直接有效的办法,无非就是获得舒青末的谅解。

方婉柔自己当然不会向舒青末低头,所以她一定会把舒亦晨的好帮手叶小萱推出来当挡箭牌。

“舒舒,你能不能让那只狗别叫了?”

叶小萱瑟缩地站在楼梯口,迟迟不敢朝休闲椅的方向走来。

舒青末淡淡地扫了叶小萱一眼,慢悠悠地在休闲椅上坐下,接着才安抚下狂吠的阿尔法。

“找我什么事?”舒青末问。

“就是……”叶小萱磨磨蹭蹭地来到休闲椅边,在长椅的另一头坐下,“关于那个诉讼……”

“叶小萱。”舒青末清冷地打断叶小萱道,“我请你坐了吗?”

叶小萱脸色一僵,尴尬地站起身来。她抿了抿嘴唇,小声问道:“舒舒,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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