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裱房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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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的秋天来得较晚,一场大雨彻底洗尽了残余的燥热,只剩下凉爽怡人的秋风。
筹备已久的阎氏拍卖行将在国庆开业,前期准备工作都已进入收尾阶段。
在常月娥的介绍下,阎宗琅组建起了一批鉴定专家,也搭建好了完备的业务网络。接下来只需要选定开业当天的拍卖藏品,以及邀请出席开业典礼的嘉宾。
“美院的老教授都答应来捧场。”
舒青末躺在皮质沙发一侧,在手中密密麻麻的表单上画了一个大勾。他的两只脚丫子搭在阎宗琅的大腿上,正在享受难得一遇的总裁按摩服务。
“江南片区的富豪也都会来。”阎宗琅放下手中的平板,一手托起舒青末的脚后跟,一手从脚踝按到小腿肚,再从小腿肚按到膝盖窝。
“我明天去邀请书画协会的黄会长。”舒青末舒服得动了动脚趾头,结果立马被阎宗琅的大手包裹住了前脚掌。
“不用复习?”阎宗琅一手握着骨感的脚踝,一手握着饱满的脚掌来回转圈。
“我理论基础还行,背起来很快。”舒青末放下表单,看着阎宗琅道,“杜老给我介绍了一个中华美院的老师,他看了我的作品觉得我不错,如果我通过初试就会收我。”
“初试也不能掉以轻心。”阎宗琅停下动作道,“中华美院既然是全国最好的艺术院校,那说明竞争会很激烈。”
舒青末闻言轻笑了一声,拿起表单盖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两只弯弯的眼睛。
阎宗琅挑眉问:“笑什么?”
“我在想啊,”舒青末顿了顿,“我喜欢上我家先生,是不是因为在他身上看到了父爱的光辉。”
“你说是不是?”舒青末坏心地拿脚丫子磨蹭阎宗琅的雄伟山峦,在危险边缘不断试探,“爸爸。”
阎宗琅微眯起双眼,任由那只脚丫在他身上作死。他滑动了一下喉结,沉声道:“今晚又想哭是吗?”
舒青末牢牢掌握着阎宗琅神经兴奋的开关。只要他在床上叫一声“姐夫”,那就会彻底激活一头猛兽,最后把他搞得欲仙欲死。
叫姐夫当然有风险,有时阎宗琅做得狠了,舒青末第二天甚至会下不来床,所以他平时很少会主动叫出口。
不过刚才他灵光一闪,好奇换个称呼会怎样,结果就如他所料,他家先生果然很吃这一套。
“你要惩罚我吗?”舒青末拿脚丫子继续作死,躲在表单下偷笑着道,“爸爸。”
阎宗琅忍无可忍地欺身上前,打算好好教育一下这调皮捣蛋的小屁孩儿,然而这时入户电梯抵达楼层的声音硬生生地打断了他的动作。
“阎总,画买来了。”
陈秘书手上抱着十几个卷轴,熟门熟路地穿过玄关走进客厅。他很快看见老板和老板娘姿势不雅地躺在沙发上,立马意识到来得不是时候,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放在茶几上。”阎宗琅就着倾身上前的姿势,表情淡淡地对陈秘书扬了扬下巴。
陈秘书无意中扫到一块磐石,尴尬地低着脑袋将手中的卷轴放到茶几上。但偏偏这些卷轴不听使唤,他刚一放上去,就滚了好几个到茶几下方。
要捡掉落的卷轴就必须得靠近沙发,而沙发上是蓄势待发的老板夫夫。
陈秘书深吸了一口气,心想真是要命,为什么自从老板恋爱之后他的工作就变得这么难做。
“我来捡吧,陈秘书。”
舒青末从阎宗琅身下蹭起身,把掉落在沙发边的卷轴都捡了起来。
这一下被打断,阎宗琅也只好收起高涨的兴致,面无表情地坐到了一边。
“王士的画都在这里了吗?”舒青末随手打开一个卷轴看了看,是他之前在方华美术馆见过的墨竹没错。
“全都买了过来。”陈秘书道,“方婉柔在大批量处理舒家的藏画,没有工夫注意买家的身份。”
舒青末点了点头,放下卷轴道:“她也只能这样凑钱了。”
阎宗琅看向陈秘书问:“能不能预估她大概能凑多少钱?”
“一幅《仕女游春图》的钱都不够。”陈秘书道,“不过我们也只能套她套到明年春节,如果这段时间她能撑下去,等石狮山项目开业之后舒家很快就会恢复元气。”
“恢复不到之前。”阎宗琅悠悠道,“现在舒家的情况没有人会贷款给他们,这几个月的利息只能硬抗,反正《仕女游春图》是拿不回去了。”
“就算这之后舒家在经济上有所恢复,”舒青末接话道,“我会让他们在艺术圈慢慢消失,阎先生也不会让他们在商界好过。”
“嗯。”阎宗琅抬手揉了揉舒青末的后颈,“老婆说得是。”
陈秘书看着眼前好一幕妇唱夫随的画面,在心里默默感叹了一句老板娘威武。
等陈秘书离开后,舒青末清点了一下吴云墨的画。
吴云墨总共画了十四幅墨竹,每一幅都是浓淡层次分明,很有个人特点。
之前舒青末以为王士控制笔墨浓淡只是为了区分竹子的结构,但现在看来,每幅画上都是一浓一淡两组竹子,相互依偎又紧紧纠缠,很可能指代的就是吴云墨和舒国华。
时间最近的那幅画落款正是舒青末出生那年,上面还题着“空山松子落,幽人应未眠”一句代表相思的诗。
“哎。”舒青末唏嘘地摇了摇头,把所有画收进储藏室中,接着重新返回了客厅。
此时阎宗琅正坐在沙发一侧,眼神停停地落在手中的平板电脑上,一副不受外界打扰的模样。
舒青末隐约觉得气氛不对,他来到阎宗琅身边坐下,叫了一声:“先生?”
阎宗琅不为所动,视线仍旧停留在平板电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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