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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先这样,再那样……教学似的,把他抱了又抱,亲了又亲。

后来关雪息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他睡在陈迹怀里,迷迷蒙蒙做了些零碎的梦。夜半醒来时,陈迹还没睡,手仍搭在他腰上,嘴唇挨着他的头发。

关雪息在这一瞬间恍惚感觉到,陈迹好像真的喜欢死他了——不舍放开他,不能离开他,否则天会塌,世界会毁灭。

关雪息心里仿佛灌满糖水,甜得发胀。

虽然他总是在被爱,但从来没有哪个朋友或追求者能爱他到这种地步。

陈迹对他是露骨的依恋,近乎病态。

关雪息戳了戳陈迹的胸口,忍不住问他:“你不困吗?”

“困。”陈迹说,“但我想和你多待一会儿,明早你就走了。”

关雪息无语:“又不是生离死别,你至于吗?明天再见面不就好了?”

“真的?”

“嗯。”

关雪息给他许诺:“明天,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我都见你哦。”

“好。”

陈迹终于肯睡觉了。

他们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九点多,关雪息离开时也有些恋恋不舍,和陈迹在门口亲了半天,才磨磨蹭蹭地出门。

可走出几步一回头,陈迹又在后头跟着他,直到把他送上车,他们才算是真正地分开了。

回家后免不了又被何韵女士盘问半天,关雪息编了一通瞎话糊弄过去,回自己房间写寒假作业。

接下来的十多天,他和陈迹天天见面,像是被胶水粘在一块儿了,谁也不舍得离开对方。

他们有时看电影,有时打游戏,但多数时间是一起写作业、预习下学期的课程。

陈迹还做了寒假兼职,在一家网咖帮客人点单送酒水饮料零食之类的,也帮忙处理机器问题,还给人游戏代打。

陈迹说,他骗老板他二十岁了,是大学生兼职,老板竟然也信。

也可能是心知肚明,不揭穿。

这个兼职的活儿听着不累,但其实忙起来也不轻松。

关雪息陪了两回,看他忙前忙后有些心疼,就问他:“有这么缺钱吗?要不算了。”

陈迹犹豫了一下,坦白说:“我想多攒点钱,给你买生日礼物。”

“……”

他不说关雪息都忘了,自己的生日也快到了。陈迹是一月八号,他是一月二十一号。

但关雪息自己不记得,有的是人帮他记。

二十一号还没到,他就收到了好多问他生日怎么过的消息。

以宋明利和杨逸然为首,同学一个都落不下。

傅洋也给他打电话,开口就是抱怨:“校草哥哥,你最近在忙什么啊?连个人影儿都抓不着。听说天天和陈迹黏在一块儿?真的假的?”

“……”

这八成是宋明利传出去的,上回宋明利约他吃饭,追问他在哪里,关雪息说自己在陈迹家写作业,走不开。

关雪息有意隐瞒:“什么叫黏在一块儿?我俩不是在学习么……”

傅洋却道:“我知道,你们学霸真恐怖,寒假也不休息。”

紧接着又委屈道:“虽然我不是学霸,不能陪你写作业,但你也不能太忽视我啊,约你打球你一次都不来,什么意思啊,小关哥哥?只有陈迹是你好朋友,我们都请不动你啦?”

“别演。”关雪息回想了一下,“你什么时候约我打球了?”

傅洋哽了下:“靠,敢情我约了你三次,你一次都没看见?关雪息,杨哥说得对,你心里现在只有陈迹,早就没我们了。”

关雪息:“……”

这是实话。

关雪息被戳中心虚处,反思了一下。他最近的确有点过分,谈起恋爱就不顾朋友了,太重色轻友,不好。

关雪息轻咳一声:“别乱讲,我生日请你们吃饭,到时候来啊。”

“那当然,礼物我都准备好了。”傅洋说,“我家这边有一家新开的KTV,我有优惠卡,要不要来玩?”

“行,你回头把地址发我。”

关雪息一口答应,傅洋电话刚挂,又有新通话打进来,是陈迹找他。

陈迹查岗似的:“你刚才和谁打电话?聊那么久。”

关雪息如实道:“傅洋。最近我天天和你待在一起,他们都要把我骂死了。”

“关他什么事?管得挺宽。”

也不知因为什么,陈迹听到傅洋的名字就有点不开心,他突然说:“关雪息,你知道傅洋和李冰嫣分手了吗?”

“不知道。”关雪息想了想说,“他俩以前就闹过分手吧?终于分了?”

陈迹的嗓音凉凉的:“上回不是你不让他分么?他听你的话拖到现在,可真是你的好朋友。”

关雪息:“……”

干什么啊,阴阳怪气的。

但陈迹没继续纠缠这个无聊的话题,问他:“你生日准备怎么过?有安排了吗?”

关雪息道:“还没想好,应该就是约朋友们吃个饭,唱唱歌吧。人可能有点多,但大多是我们学校的,你都认识。”

“嗯。”陈迹应了声,酸溜溜道,“我男朋友的朋友那么多,连生日都不能只和我过。”

“……”

关雪息有点无奈,但其实他更喜欢热热闹闹地庆祝,男朋友和朋友都到场,一个不缺,不是更圆满吗?

关雪息想了想道:“到时候把他们送走,我再单独和你庆祝,怎么样?”

“好。”陈迹顺心了,又说,“关雪息,礼物我准备好了。”

“是什么呀?”

“不能说。生日那天你亲自拆开看吧,希望你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