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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从手机真实地传出,近在耳畔。

关雪息完全猜到陈迹在干什么了,虽然没画面,但耳朵更加敏感。陈迹见遮掩不住,索性不遮掩了,要引他一同堕落。

“很羞耻吗?”陈迹低声说,“你脸皮这么薄,以后可怎么办?”

“什么以后?”

“我们结婚以后啊。”陈迹很快改口,“唔,我忍不到结婚,现在就想……”

“不许想!”

关雪息拉高被子,把手机和自己的脑袋一起藏了起来,虽然深更半夜,根本没人看他。

陈迹的呼吸越发不正常,电磁信号仿佛能导热,关雪息的耳根都被吹烫了。

陈迹明明干着这么不正经的事,口吻却一本正经,跟他争辩:“想是很正常的,关雪息同学。我每天都……想要你,”他不自然地一顿,嗓音微沙,“难道你不想要我?”

关雪息不说话。

陈迹追问:“你不想?”

“……”

“真的不想?”

“……”

“好吧,你要么是不喜欢我,要么是那方面功能障碍。”

“你才障碍!”关雪息又翻了个身,换另一边耳朵听电话,但结果只是把两只耳朵都烫熟。

陈迹没完没了,不准他挂。那极度暧昧的呼吸声给了人无限遐想,关雪息身上的任何一项功能都很正常,很难不被撩起火。

但两个人在电话里干这种事,实在是有点……太那个了,关雪息下不去手。

他僵硬地听着陈迹的声音,手指抓紧被子,抓紧,再抓得紧一些……

关雪息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嗓音也变了调。

忍耐无法缓解,反而把那簇火苗越推越深,烤得他由内而外地发汗,最终还是堕落了,没能忍住。

结束时手机也发烫了,电量即将见底。

明明只能听声,身体挨不着对方半分,亲密的感觉竟然丝毫不减。

陈迹意犹未尽,不愿意挂断电话,把晚安说了十来遍,才终于和他晚安。

经此一番活动,关雪息的睡眠质量竟然不错。

今天帮何韵忙前忙后,精神也挺好。

陈迹说想和他见面,但除夕这么特殊的日子,不好好在家过年,溜出去约会,多少有点不懂事了。

他们两个没见上。

大年初一也没见上,初二、初三,依旧没见上。

——关雪息陪何韵去走亲访友,“享受”了整整三天长辈们的夸奖,期间还应付了一下关靖平,头都大了。

正月初五这天,关雪息终于闲下来,有时间陪他那位相思成疾的男朋友约会了。

然而,陈迹要想独占关雪息,终究是有难度的。

杨逸然一个电话横插进来,喊关雪息去打台球,还向他打听:“你跟陈迹和好了吗?要不要带他一个?”

关雪息想了想答:“我问问他吧。”

“你去吗?”关雪息在微信上问陈迹,“我猜人不少,会有点闹。”

陈迹的关注点很偏:“傅洋在吗?”

“……”

关雪息都快忘记这茬了:“不知道,最近我没和他联系过。算了,你不想去就不去吧,不勉强你。”

“不,我要去。”陈迹突然说,“我想明白了,就算不能公开当你男朋友,我也要让他们都知道,我是关雪息最好的‘朋友’。”

“?”

陈迹冷笑一声:“只有我排挤他们,没有他们排挤我的份儿。”

关雪息:“……”

行,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