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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完塞进左正谊嘴里,共享。

他们一边接吻,一边抽同一根烟,抽完之后滚到床上,用身体互相慰藉。

左正谊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主动,几乎把纪决这个活人也当成了烟来使用,吸进,吐出,袅袅的烟雾充满房间,令人晕眩。

但纪决不甘于被动,后半场做出了脾气,点上一根新的烟,在左正谊每每颤抖喘不上气时堵住他的嘴,强迫他抽。

左正谊被那味道呛得丢了半条命,又觉得实在是爽快,纪决知道他需要什么,他们都不用言语交流,一个眼神就知道该深还是该浅。

只一次,不到一小时结束。

事后左正谊进浴室冲澡,纪决打开门走进来,把他摁在墙上又来了一次。

花洒没关,温水哗哗地流淌,盖住了浴室内时高时低的人声。

他们出来时已经洗完了,左正谊身上遍布痕迹,纪决的后背也被他掐出了指痕,但衣服一穿,什么都看不见。

两人没事人似的回到二楼训练室,连头发都吹干了。

三个队友同时抬眼望过来,神色不一。聪明的如严青云默默转开视线,心里明镜似的。迟钝的如张自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然问:“你们干吗去了呀?”

而宋先锋只条件反射地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想,注意力回到微博评论区里,自顾自地痛苦皱眉。

左正谊有些腰酸,但精神状态好了不少,回张自立的话:“出门转了一圈,透透气。”

张自立信了,还自作聪明地想,他和纪决是一对,避开队友一起散步很正常。

左正谊的目光则落到宋先锋身上,说道:“别上网了,想也知道他们会怎么骂,看多了影响心情。”

宋先锋道:“我觉得我欠骂。”

左正谊:“……”

行吧,开心就好。

左正谊打开电脑桌面上的EPL赛程表,盯着仅剩的几个对手看了一会儿,想说点什么,但思考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他本意是想说我们应该怎么打才能怎样怎样,但“怎么打”三个字在他心头盘旋,阴影般挥散不去,他想不出答案,刚调整好的心情又低落了下来。

乍一抬头,发现纪决在看他。

“你有什么想法吗?”左正谊问。

纪决身上的衬衫是洗澡后刚换的,领口的扣子敞开两颗,露出脖子上的一条吊坠,是用项链穿起的戒指。

这枚戒指是当年在潭舟岛时左正谊送给他的银戒,不值钱,左正谊后来都想不起这件事了,纪决却一直戴着,说是习惯了,摘下来就感觉缺了东西,心里会发空。

前几天左正谊还在想,等有空出门去买一枚好的送给他,换了。

但没空出门,约会更是奢望。不间断的赛程像一条绳子,他们是被串起的蚂蚱,只能沿着绳子往前爬,终点有奖杯,抑或什么都没有。不论如何,都要爬到最后才见分晓。

左正谊望着纪决,纪决却摇了摇头,说:“这是教练组该发的愁,你别兜在自己身上。”

严青云附和道:“是啊,SP能拿出新战术,XYZ懂得针对我们,那我们呢?”

他声音不高,话却直白,好在训练室里只有他们五个,没工作人员在。

不过这话有点太像甩锅了,严青云说完略感后悔,给自己打补丁:“我意思是,我们应该学学别人的先进战术……”

解释和不解释也没什么区别。

严青云闭嘴不说话了。

训练室的气氛陷入沉默。

凌晨两点,大家终于决定去休息了。其实这一晚上也没干什么,沉默与无力是蝎子的现实写照。左正谊躺在纪决身边,失眠到天亮。

他不睡,纪决怎么睡得着?

纪决劝他,几乎把好话说尽了。后来见说好话没用,纪决火气上来,掐住左正谊的下颌,狠声道:“明摆着是孙春雨废物,我都不愿意背这破锅,你怎么回事?你以为你是谁啊?想当救世主?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左正谊?”

“……”

左正谊被骂得一愣,半晌才说:“那我应该怎么办?”

“接受。”纪决说,“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尽人事听天命吗?把你该做的做好,剩下的没法强求。”

“放屁。”左正谊被他捏得骨头疼,心里也冒火了,“你根本就不在乎能不能夺冠,打职业跟玩似的,怎么会懂我的心情?!”

他推开纪决,下床,摔门,一气呵成,拎着枕头回自己房间去了。

“……”

纪决盯着被摔得几乎发颤的门板,摸到床头的打火机,沉默地点了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