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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正谊后来才知道,程肃年递给他的麦克风是从封灿手里抢下来的。

据说改皇唱歌堪比杀人,不是区区“难听”两个字能概括的,整个SP都没人想听,包括程肃年。

左正谊十分好奇,可惜没得到机会听。

他们在KTV待到晚上,全程下来,唱歌最好听的人是李修明的女朋友,其次是纪决。左正谊只唱了一首,还是跟纪决合唱的,唱两句歇三句,蒙混过关。

程肃年比他更混,一首也不唱。

晚上大家又一起吃了顿饭,这回是程肃年请客。席间聊的话题也正经了些,一群人追忆往昔,讲自己刚入电竞这行时的心态和经历,氛围颇煽情。

左正谊不想喝酒,但在这种气氛下也忍不住喝了几杯。

在座的有新人也有老将,但即使是已退役的“老将”,也不过才二十七八岁,都是年轻人,却已经历尽沧桑,仿佛过完了一辈子。

左正谊卡在新老之间,心态也与双方都不同。他认真地听他们说,听着听着,没多久就酒劲儿上头,靠在纪决的肩膀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后来大家是怎么分开的,左正谊都不知道了。

他隐约记得,他被纪决抱进车里,又被背下车。夜里酒店大堂仍有不少人,纷纷朝他们看过来。左正谊浑然不知,拍着纪决的肩膀,以为自己在骑马:“驾!”

纪决:“……”

左正谊一路被背回酒店房间,进了门也不肯放过纪决,指挥他的“马”从玄关走到卧室,又从卧室转移到厨房——因为要在酒店过年,他们订的是带厨房的大套房——然后又去浴室,这时他倒是认出纪决来了,让纪决帮他洗澡。

左正谊在撒酒疯这件事上有丰富的经验,纪决也有丰富的趁他喝醉占他便宜的经验,两人“各取所需”,都挺开心。

左正谊脱完了衣服,躺进盛满温水的浴缸里。

纪决站在他面前解皮带,还没解完,就被他一把拽了进去。

水上浮着泡沫,挡住了水下的风光。

纪决湿透的裤子被丢到地板上,紧接着是内裤。浴室暖黄的灯光照住晃动的水面,左正谊在某一个瞬间清醒了几分,浑身紧绷,下意识搂紧了纪决的腰。

“纪决……”他轻声问,“几点了?”

纪决也不知道几点,手机和手表都在外面。大概九点多?十点?

纪决编了一个数字给他,很“精确”地说:“九点四十五。”

左正谊信了。

但他问时间只是随口一问罢了,没什么确切的意图。他的清醒只有片刻,很快便陷入了更深的恍惚里。

他有点头晕,眼神似醒未醒,露出水面的皮肤被热气蒸得一片粉红,纪决咬一口就留下一道牙印。

后来咬突然变成了吻,力道时轻时重,左正谊不断地颤着,发出的声音也时高时低,听得人耳根发痒。

水下暗浪汹涌。

纪决像一头恶鲨,在他的领地里兴风作浪。

左正谊一丝力气也使不上,勾在纪决脖子上的手臂滑落下来,抱住了他的背。

纪决肩背宽阔,发力时肌肉绷紧,带起一阵阵水波。

左正谊越发没力气,一面是为他所害,一面是被热水熏得意识浑噩,忽然有些慌张道:“好像……进去水了。”

纪决闻言凑过来吻他,湿润的舌试探接近:“哥哥都已经没空隙了,怎么会?”他吻得深了些,“是你自己的水吧,宝贝儿。”

“……”

左正谊面颊发烫,猛拍了他一巴掌:“我才没有!”

“好,没有。”

纪决吻起来没完,直逼得左正谊喘不过气,整个人彻底软化在他怀里,糟糕成一团,要被水流冲走似的,可怜得惹人心焦,又可爱得惹人心狠。

据说爱总是伴随着一种凌虐之欲,类似于“喜极而泣”那种积极情绪的双态表达,大脑为将人从过度积极的情绪漩涡里拯救出来,便会施加消极情绪,用以调节。导致他越觉得他可爱,越想狠狠地欺负他。

纪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极力忍耐才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事。

即便如此,左正谊也被他弄得有些惨兮兮,身上被咬出了一片牙印,连大腿的里侧都有——洗完澡之后,纪决把他抱到床上咬的。

十一点左右,左正谊差不多醒酒了,但又累又困,话都懒得说。

他闭着眼睛,躺在枕头上安睡。

纪决就在一旁搂着他,另一手拿着手机,看微信。

卧室只开了一盏小夜灯,纪决虽然在跟人微信聊天,但大部分注意力仍然放在左正谊身上。人家在睡觉,没什么好看的,可他的眼睛偏偏移不开。

左正谊的睡颜有一种平时绝对看不到的乖,安静柔软,像洋娃娃,棉花糖,海绵宝宝(?)……

纪决脑子里混进了奇怪的词汇,其实他想的是像海绵那样柔软,像宝宝那么可爱,但连在一起就不对劲了。

纪决笑点很低地把自己逗笑了,盯着左正谊闷笑好几秒,还把给左正谊的微信备注改成了“海绵宝宝”。

左正谊全然不知情。

纪决又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他一口。

一口不够,又亲一下。左正谊被扰得皱起眉,睡梦里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梦话似的骂道:“纪决,你烦死了!”

“……”

纪决终于收敛了,去看刚才被忽略的微信消息。

封灿:“End人呢?怎么不回消息?”

封灿:“程肃年让我喊你们打游戏。”

封灿:“你也不回消息是吧,大忙人,大忙人。”

封灿:“真忙啊?我不信。”

决:“来了,刚才哄我老婆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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