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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云何夹了块羊肉塞进嘴里,肉质鲜美软嫩,被热汤滚过,再沾上调料后一口咽下,整个身体都暖了。

他幸福地弯起眼,不得不说口腹之欲得到满足后,还是相当令人愉悦。

一口肉,一口酒,宴云何舒适地长声叹了口气,主动打破了空气中的安静:“看来不用我介绍,你们就已经不打不相识了。”

游良小心地瞅了方知州一眼,察觉到对方并没有阻止他说话的意思,这才轻声开口:“什么不打不相识,我从不对女人动手。”

隐娘见到游良那个表情,就觉得好玩。她曾经也有一个和游良年岁相近的弟弟,自小跟她打打闹闹,感情甚佳,只是后来……家里只剩下她一人。

“子君是你的字吗?”隐娘问道:“名游良,字子君,看来你父母想你成为一个翩翩公子,才给你起这个名。”

游良不高兴隐娘直接喊他的名:“都是亲近的人才能这样喊我。”

隐娘给游良夹了块肉,笑眯眯道:“我不跟你抢了,把肉给你,现在我们能亲近点了吗?”

游良面上闪过些许赧然:“你这女人怎么回事?”

宴云何看着他们俩的互动,不动声色地看向方知州,出乎意料的是,方知州正专心下肉,好想面前的锅对他来说更有吸引力。

再回过头,隐娘还在逗游良,却见游良羞愤之中,又飞速地瞟了方知州一眼。

只是不知那目光,究竟是求助,还是别有意味。

但方知州没有回应游良,吃肉的同时,还顺便夹了块肉放到宴云何碗里:“别看了,再看肉就要没了。”

宴云何觉得这桌上的戏,比羊肉暖锅还吸引人,他本置身事外,奈何方知州这家伙心黑,玩了招祸水东引。

游良的目光立刻随之而来,待他仔细看了宴云何一眼,就发现了不对。

他到底曾在东林书院待过,也跟宴云何他们一同升上的率性堂,自然也不是蠢人。

“宴淮阳,你到底从哪回来。大晚上的一身黑,莫不是做贼去了?”游良缓过神来,那惯来毒辣的嘴也随之出现。

游良眼珠微转:“不对,你刚进来的时候,笑得那叫一个满面春风,看来不是做贼,而是偷香窃玉去了。”

隐娘双眼微睁,隐隐兴奋:“之前有个叫陈青的汉子说淮阳没了娘子,淮阳还说他胡言乱语,看来这娘子真有其人啊。”

方知州唇边浮现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游良也露出了然神情,唯独宴云何,从看戏到被卷入其中,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

该说方知州和游良不愧是多年好友吗,这般默契。隐娘闻言,立即将好奇的目光转到了宴云何身上:“是谁啊?”

方知州闷声笑道:“京城第一美人。”

游良接了句:“东林书院院花。”

隐娘立即调动自己的记忆,从庞大繁杂的京城消息网中搜罗,符合条件的只有一人:“御史大夫左英山的女儿左云兰?”

这个名字宴云何今早从娘亲嘴里听说过,他久在边境,对京城的世家虽有了解,但没了解得这么深入,连人家女儿的名字都记得清楚。

隐娘眉头紧皱:“我记得左云兰今年才十六吧,宴云何你亏不亏心,你的年纪都可以当她爹了!”

游良立即放声大笑,方知州亦没能忍住,用折扇掩住嘴唇。

宴云何感觉隐娘那句话,简直像致命一击:“也没有差这么多吧,怎么就当爹了?”

隐娘嫌弃地望他:“左家养出这样一个女儿不容易,应该会送进宫,劝你别想了。”

宴云何饶有兴趣道:“如果她入宫,该好好想一想的人应该是你吧。”

“我能想什么,陛下婚姻大事,岂是我能干预的。”隐娘潇洒道。

有时候宴云何都羡慕隐娘的洒脱,看似喜欢陛下,实则又很自由。

虽然时常抱怨陛下不调她回京,但隐娘在云洲生活安然,上次见面时,他也发现隐娘将自住小宅打理得很好。

如果真的对云洲没感情,是不会这样费劲心血,经营周遭的一切。

见他表情放松,隐娘又看游良和方知州的神色,就知道自己没猜中。

于是继续往前猜,把东林书院女学子,盛名京都的姑娘都猜了个遍,最后她面色都变了:“淮阳,你喜欢的人该不会已有家室了吧,这么神秘。”

见她越猜越离谱,宴云何笑着打断:“行了,别猜了,你是猜不到的。”

方知州主动接过话题:“隐娘怎么把京城历年的女子记得这样清楚?”

游良赞同道:“就是,你这人可奇怪,正常人会记下这么多消息吗?”

隐娘道:“什么时候金吾卫也管查案的事了?”

“方澜之,宴淮阳,你们是不是都知道她的身份,只有我不知道?”游良急了,有种被抛下的感觉。

这桌人的身份,他们三个确实彼此都心知肚明。

但游良不好糊弄,正想着该找什么理由,方知州气定神闲道:“隐娘是我远房表妹,那会永安侯夫人问我有没有适龄女子,我便引见了她。”

游良不是很信,还想说话,方知州便很平静地说了一句:“怎么,你也想结识我身边的适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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