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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仆:“好的,少爷。”

他刚想接过玉佩,却没拿动,那玉佩的穗子还握在虞钦手里。

虞钦再次将玉佩收了回去:“晚些我亲自拓一份出来。”

老仆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应好。

虞钦沉默地握着玉佩,指腹摩挲着圆滑的边缘,暖玉很快沾染了温度。他垂下眼眸,忽然将玉佩抛至一旁,转身抽出卷书看了会。

冬日出行用的都是马车,只是这车便宜,冷风不时从缝隙灌入,未能好全的伤口再次隐隐作痛。

虞钦放下了书,再次拿起了那块玉,微微凑近,能感受到玉上残留的气息,是那个人身上的味道。

……

宴云何重回神机营的那日,正逢下雪,他被高兴的将领们拉着饮酒。

这回可不敢在军中畅饮了,而是在京城的酒楼里包了个间,一群军爷毫无形象地大口喝酒,一副不喝得趴下,谁也别想离开的架势。

这酒局是为宴云何开的,他也不好不奉陪,来时便饮了解酒的汤药,只求这些将军们能够放过他。

然而数个时辰后,宋文驾着马车过来,接出了一个烂醉如泥的宴云何。

好不容易带回府中,他带着几个下人一起给宴云何洗漱沐浴,最后给人换上白色的绸缎内袍,搬到床上。

宋文长长地松了口气,擦了下脑门上的汗,出去拿醒酒汤的功夫,回身一看,就发现床上已空无一人,宋文面色微变:“糟了!”

他一把推开门,大声道:“大人跑了!”

院子里的下人一听,纷纷变色:“怎么又跑了!这一回会去哪?”

宋文急声道:“去他常去的后院看看,天这么冷,应该不会跑太远吧!”

宴府顿时一阵兵荒马乱,与此同时,虞府安安静静。

虞钦在散值后,回到卧室,准备换上常服。刚一踏入房门,便眉眼冷凝。他府里没人发现,可见此人功夫深不可测。

指腹推着金刀,出鞘半寸,虞钦忽然停住了步子。

再抬脚时,步伐已乱,他行至床前,此刻床幔低垂,掩住了里间景色。

虞钦用刀鞘挑开,只露一个缝隙,便即刻收刀,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他闭了闭眼,回身把门关上,再次回到床前,轻轻撩起床幔:“宴云何。”

虞钦不带情绪地喊着这人的名字,无人回答。

床上的人牢牢抱着他的枕头,脸颊透着一股不寻常的红意,双眼紧闭,呼呼大睡。

“宴云何。”他再次出声,这一次声调高了些许。

床上的人终于动了动,眼皮微颤,辛苦地睁开一条缝隙。

虞钦面无表情地望他,宴云何挣扎地动了动,他扶着床起来,黑色的卷发随之滑落。白色的中衣敞开,露出的胸膛色泽如蜜,隐约可见饱满轮廓。

宴云何揉了揉眼睛:“虞钦?”

他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为什么会在这?”

虞钦:“这话该问宴大人。”

宴云何怔怔地发了会呆:“梦吗?”

很快他就接受了这个说法,冲虞钦笑了:“寒初,过来。”

虞钦没有动,宴云何便动了,他上前一把抱住了虞钦,将人拖到了床上。

金刀再次出鞘,却不知为何迟迟没被主人使用上,最后摔在床沿,发出沉闷声响。

虞钦闻到了一丝酒气,虽然很淡。更多的是属于宴云何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床帐,无处不在。

男人一双浅色的瞳孔,瞧着比平日深了些,应该是醉了的缘故。

宴云何缓缓闭上眼睛,好似又要睡过去,不知为何他又勉强地睁开,牢牢地盯着虞钦。

他抬起手,碰了碰虞钦的脸,很有些疑惑道:“这次的梦怎么还能清楚闻到味道。”

虞钦嘴唇微动,还没说话,宴云何的手便放肆地来到虞钦的脖子处,停了下来。

“痕迹。”宴云何说。

他盯着虞钦脖子上的伤口,那里已经结了痂,长长的一道,是宴云何的剑留下的。

“那天你没想杀我,是吗?”宴云何轻声道。

他静了好一会,没等来回答:“怎么连在梦里都不理我。”

这样也好,宴云何闭上眼,他俯身下去,离虞钦越来越近,起码这个梦里的虞钦,不会阻止他。

他的嘴唇贴上那带着温度的皮肤,亲着他给虞钦留下的伤口:“你早就知我喜欢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伴着小声呢喃,他小口啄在了虞钦的下巴,忽然头皮一痛,是虞钦捉住了他的发。

他被猛地扯开,背脊砸在床褥上,不疼,就是让他有点懵。

宴云何躺在床上,撇了撇嘴:“不亲就不亲。”

说完后反而有点忿忿不平:“明明是你先亲的我。”

话音刚落,宴云何便被人掐住了下巴,梦里的虞钦动作很粗暴,也很反常。

因为随之这个虞钦便低下头来,吻住了他,强势至极地撬开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