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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娘咬了一口红薯,嚣张道:“是我找回来的,怎么了?”

宴云何:“最近是你在监视虞钦?以你在皇城司的官职,这种小事不该你来做吧。”

“难道是陛下……”宴云何还未说完,隐娘立即打断:“真不是。”

“是我自己想找点事做,所以去皇城司接了任务。然后又刚好找到了那个孩子,都是巧合。”隐娘再三声明道。

皇城司隐于民间,亲事管的身份多种多样。或许街上遇见平平无奇的货郎,都是其中一员。

隐娘眼神飘忽:“嗯……反正我很闲啊。”

宴云何仍有怀疑:“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陛下难道没有更紧要的事情给你做吗?”

隐娘快被红薯噎到了:“吃个红薯也不安生,不吃了!”

说罢也不见她扔了红薯,抓着就走了,宴云何也没拦,只是等她走后,宴云何才对方知州道:“你我皆是最近才知虞钦身份,那隐娘又知道多少?”

方知州:“不清楚,许是早就知道了。”

宴云何察觉到方知州的魂不守舍:“你这是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方知州敛了神色:“近日诸事繁忙,有些累了。”

宴云何没再追问,本想与方知州商讨冬狩一事,见人不在状态,也没强求。

出了府后,宋文迎面而来。

宋文今日忧心他的状态,便跟着仆役过来接他下朝。

见他这般快地出来,好奇道:“大人,怎么这么快出来了,可是身体不适?”

宴云何嘴硬道:“你大人我身强体健,没病没痛。”

宋文瞥了眼一旁的仆役:“是是是,要不还是请小周大夫过来瞧瞧吧。”

宴云何瞥了他一眼:“下车。”

宋文:“啊?”

宴云何:“自己走回去。”

“大人!”宋文的哀嚎声,被宴云何抛之脑后,他坐上马车,指腹在膝上轻敲。

直到宋文大着胆子爬了上来,见他没有要赶自己下车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

“大人,到底出什么事了?”宋文问道。

宋文还是能看懂宴云何的情绪的,从方府出来,宴云何便不大对劲。

“我怀疑……方知州隐瞒了一些事情。”宴云何睁开眼,慢声到。

宋文是知道方知州身任皇城司的提举官之职:“许是陛下的吩咐?”

宴云何:“或许吧。”

回到府中,宴云何终是筋疲力尽,挥退下人,独自在房中休息。

夜色低垂,不知过了多久,在窗口发出轻微响动之时,宴云何便睁开了眼睛。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拿出藏于枕下的火铳,指向来人:“私闯侯府,该当何罪?”

那人停下脚步,宴云何晃了晃手里的火铳:“罚你陪本大人一同用膳。”

烛光亮起,现于光下的虞钦,身着一身玄袍。

宴云何很少见对方穿这种颜色,倒觉得虞钦的气质比往日锋利不少。

虞钦坐在床边,将他的手从火铳上拉下:“可有发热?”

宴云何放下手里的东西,一把抓住虞钦,想将人拽进自己怀里。

好在白日里拉不动的尴尬画面,没有再次发生,虞钦配合地被他拥入怀中。

“上过药了,我没事。”宴云何道:“寒初真是小看我了。”

虞钦指腹搭于宴云何腕上,他略通岐黄之术,确定对方身体无忧,这才说道:“不是小看,是担心。”

宴云何嗯了一声,他伸手挑起虞钦的一缕头发,于手中把玩:“你之前说过,你有个妹妹名叫白茵,哪个白,哪个茵?”

虞钦侧眸望他:“怎么突然间好奇这个?”

宴云何软声哄道:“想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事,你也就跟我说了一件,还是关于你妹妹的。”

虞钦展开他的手,缓缓于掌心上,用指尖勾化。

细密的痒意在手上化开,宴云何认出了两个字后,忙不迭地收起掌心:“行了,我让人传膳吧。”

再被虞钦勾下去,他实在受不住,怕引火烧身。

“不用了,我就是过来看看你。”虞钦说道。

宴云何按着对方肩膀:“老实在床上呆着,等我回来。”

说罢,他还将手里的火铳递给虞钦:“礼物。”

虞钦看着手里的火铳,有些错愕:“什么?”

宴云何干咳一声:“就……私定终身以后,都要送定情信物。这火铳随我出生入死许久,今日交付于你,你要好好珍惜。”

看见虞钦双手捧着火铳,面露诧异的模样。

宴云何满意道,果然送火铳是对的,瞧瞧虞钦,多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