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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恕当然泡过,他只是不想在郁松年面前脱衣服,更不想看到这人在他面前脱衣服。

前者是因为他身上有东西不愿意让郁松年看见,后者则是他怕看见对方的赤裸的身体会有丢人反应。

见他还是摇头,郁松年道:“这样啊,真可惜。”

沈恕回道:“你可以跟师兄还有林志钧一起去泡。”

郁松年:“算了,把你一个人留在山庄不好。”

沈恕没觉得哪里不好的,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独自被留下也没什么。

不过看郁松年这么坚定,一副他不去就都不去的模样,沈恕不想扫兴,便说:“那就一起去吧,泡过温泉,晚上也睡得好些。”

听他改变主意,郁松年笑了。

沈恕看着郁松年的笑脸,突然就觉得很值得,哪怕今晚上也许会丢人,但此时此刻,只要郁松年高兴就好。

下午的时候,林志钧嫌晒,没有出来钓鱼。

于是沈恕和师兄负责钓,郁松年则将他们钓上来的鱼进行清理,抹上佐料,开始烧烤。

温度被太阳蒸得有些高,师兄用橡皮筋给自己扎了个小啾啾,见沈恕望他,便冲他笑了笑。

师兄皮肤很白,与沈恕的冷白不同,他是一种带有活力的粉白色,连笑都叫人觉得炫目。

没人能对美人冷漠,何况师兄话很多,他们没什么冷场的时候,沈恕这时才知道了师兄的名字,他叫许暮深,很诗意的名字。

托许暮深的福,沈恕听了很多郁松年高中时他所不知道的事。

许暮深和郁松年高中同一个社团,他是社长,郁松年刚进学校就被他盯上了,外在条件这么好,进了戏剧社,就是一个活招牌。

后来郁松年也确实发挥了活招牌的作用,不少戏剧社新人都是冲郁松年来的。

闲聊间,沈恕又钓上了一条鱼,放进桶里。

郁松年过来拿鱼,正好听见许暮深正在给沈恕说,他高中的柜子经常被塞进情书的事,忍不住反驳道:“没有经常吧。”

许暮深沾了点桶里的水甩他身上:“每天都有还不算经常,你还想要多经常?”

沈恕挺羡慕许暮深跟郁松年之间熟稔的氛围,能够彼此开玩笑,拥有年少的回忆。

许暮深又转头对沈恕说:“他高中的时候,在舞台剧上出风头还不够,跑去打篮球,勾得小姑娘给他送水,还假正经,一瓶都不肯要。”

郁松年听不下去了:“有说我的功夫,不如多钓几条鱼。”

这话戳中了许暮深的死穴,迄今为止,他的桶里还没钓上鱼。

沈恕对钓鱼这事颇有心得,便叫许暮深将鱼竿收回来,重新挂上鱼饵。

他轻声道:“在钓鱼的时候,不能太大声说话,会吓跑它们。”

许暮深学着他同样将声音放轻:“那我想说话怎么办?”

沈恕忍笑道:“就像现在这样就可以了。”

他们低声咬着耳朵,林志钧踩着拖鞋,戴着墨镜过来时就看见这样一幕。

郁松年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独自在旁边烤鱼,沈恕与许暮深说说笑笑,好不快活。

林志钧走了过去,拿起一瓶汽水,对郁松年说:“不是马上就要结婚了吗?怎么你们看起来一点都不亲密?”

郁松年觑了他一眼,没说话。

林志钧压低嗓音道:“你得好好把握,毕竟沈恕这个金龟婿,可是有不少人都很喜欢。”

郁松年将鱼翻了个面:“既然如此,那他不应该还是单身。”

“没时间也没精力谈恋爱吧,你别看他现在这么悠闲,工作起来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林志钧说。

郁松年明白了:“所以就算结婚,也只是想选一个合适又不浪费精力的对象是吗?”

这个问题,林志钧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他不清楚沈恕与郁松年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不过沈恕有说过,他们之间的婚姻,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究竟有什么内情,林志钧也不太清楚。

“你的意思是不考虑和他结婚?”林志钧不高兴道:“既然如此,你早上在车上为什么还要说那样的话,平白惹人误会。”

郁松年将鱼从烤盘上取下,戴上手套,耐心去除鱼里的小刺:“我没说不考虑。”

林志钧拧眉,刚想追问郁松年到底什么意思,就听郁松年缓声道:“合适又不浪费精力,也算是一种优点吧。”

“什么?”林志钧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