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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松年想过很多沈恕听到他这话的反应,会惊讶吗,还是像当初向他求婚那样平静。

毕竟他们的婚姻在沈恕嘴里,是一场没有感情纠葛的生意,与其说求婚,更像寻找合作伙伴。

只是沈恕的脑回路更奇特一些,应该是得知他继承财产的条件后,才想出这样的主意。

然而沈恕的反应,并不如他所想的任何一种。

只见沈恕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出,转身双手合十,面向佛像,闭紧双眼。

郁松年奇怪地问:“你在干什么?”

沈恕闭着眼说:“还愿。”

郁松年听到这个答案后,忍俊不禁道:“这么快还愿啊,要是我刚才只是在逗你,你的愿望并没有实现怎么办?”

沈恕睁开眼,有些无措地望着郁松年,显然把他的话当了真。

因为比起郁松年要和他结婚,郁松年只是一时兴起的玩笑,更符合现实。

沈恕叹息摇头:“你果然是在骗我把愿望说出来。”

“要是我没骗你呢?”郁松年戏弄人,口风又是一转。

沈恕认真道:“你不能在神佛面前出尔反尔,你说了……”他耳朵慢慢红了:“我们要结婚的。”

郁松年再一次靠近沈恕,他们身高相近,无须低头,便能将脸凑近,他轻声道:“那我会被惩罚吗?”

沈恕没敢看他,只是垂着眼帘,笃定道:“不会。”

“为什么不会?”郁松年打破砂锅问到底。

沈恕被逼得有些急了,迅速地抬眸扫了郁松年一眼,很有些无奈地说:“做什么要因为这种事罚你,我又不怪你,他们就更没资格罚你了。”

“如果非要罚,还是罚我好了。”沈恕到底对神佛带有敬畏,敢出言不逊说其没有资格,又担心一语成谶。

于是将所有罪过都揽在自己身上,他在心里默念,一切都与郁松年无关,只是他一个人的事罢了。

沈恕看不见郁松年的表情,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反应。却觉耳朵一热,是被温热粗粝的指腹,捏了捏那弧度圆润的肉。

那本就泛红的部位,被这一揉再一碰,似水入油锅,噼里啪啦地反映到了沈恕全身。

他本能地捂住自己的耳朵,震惊地望着对他动手的郁松年。

而郁松年看起来,并不觉得自己做了过火的事。

就像捻一朵花,又像随手摸了路边的野猫,他不带任何意味地捏过沈恕的耳垂:“你真的很会啊,这也是年轻时候学的吗?谁教的?”

沈恕身体往后仰着,防着郁松年再次对他动手:“什么很会?”

他刚才的那些话,哪句是很会的范围了?明明连情话都不算,更无亲密的称谓。沈恕实在不解,又觉得很冤枉。

总之多少有在后悔樱桃梗事件,叫郁松年觉得他是轻浮的人。

郁松年看着他紧紧捂住的耳垂,打着商量般道:“再给我捏一下,我们就谁也不用被罚了。”

沈恕被郁松年弄得招架不住,只好垂下手,由着郁松年捏住耳垂,指腹揉搓那片软肉。

直到将沈恕的整个耳廓都逼得通红,郁松年才心满意足道:“没有反悔,你说的我都同意,所以我们结婚吧。”

“不管你是要地,还是别的,我都会给你。”郁松年收回手,对沈恕说。

那双眼看着他的时候,很深情。

说出来的话,也让人觉得在郁松年心中,他是最特别的那个。

沈恕认为,如果真要说会,没人能比郁松年更会。

郁松年总是说出些让人误会的话,如果沈恕不够理智,应该早就暴露深陷其中的痴态。

虽然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他顶着热辣辣的耳垂,拿出手机,冷静道:“我得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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