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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顺手给沈恕带上了房门,自然的态度缓解了沈恕不少尴尬。

他快速地换好了衣服,将自己脱下来的仔细叠好后,捧在怀里,走了出去。

沈恕和郁松年的身高相近,衣服在他身上虽说不到郁松年那种撑满的情况,但看起来也是正常尺寸。

来到客厅,郁松年就像上次那样,坐在茶几旁边的地毯上,背抵沙发,脑袋微微仰着,不知在想什么。

沈恕将衣服放在沙发上,然后挨着郁松年在身旁的沙发坐下。

郁松年拿了两个口味的冰淇淋,香草和抹茶,刚才进来应该是想问他吃哪个。

虽说来郁松年家本来也不是为了吃雪糕,但他还是随意地拿起香草味的,勺起一口放进嘴中,冰凉的雪糕很好地缓解了燥热感。

接二连三地将雪糕放进嘴里,就感觉到一旁的视线,专注地落在他身上。沈恕舔去唇边的雪糕:“你不吃吗?”

郁松年摇了摇头:“你吃吧。”

沈恕安静地吃了口:“你在想什么?”

郁松年坦然道:“在想你为什么会跟我回家。”

“因为想吃雪糕。”沈恕说。

郁松年对他敷衍的答案没有任何表示,不过同样地,他也没有碰沈恕。

刚才在门口时,郁松年身上那股迫人的存在感,此刻都消散了不少。

沈恕放下了手里的雪糕,还剩最后一口:“你真不吃?”

“不用了。”郁松年揉着额头,舒缓因为酒意上来后的酸胀感。

下一秒,冰冷的掌心贴住了他的脸颊,是沈恕的手,捧过雪糕后,温度极低。

沈恕将他的脸颊托起,俯身下去,吻住了他的嘴唇。

浓郁的香草,顺着微凉柔软的嘴唇,滑进了郁松年的唇齿间,甜得要命。

舌尖从郁松年的唇间收回,沈恕轻声道:“有酒味。”

“不喜欢?”郁松年眼神略深地看着沈恕还残余着雪糕的嘴唇。

“你为什么在池子里对我做那种事?”沈恕不答反问。

郁松年眯了眯眼:“想做就做了。”

“是吗。”沈恕像是走神一般低声道:“我也想做。”

刚说完,沈恕就见郁松年猛地坐起身,像被他吓到了,眼睛睁得略圆,这模样在他看来,十分可爱。

郁松年已经在怀疑,喝了酒的到底是不是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沈恕一本正经道:“我知道,而且你也知道不是吗?”

“我跟你回家,不是为了雪糕这件事。”沈恕从沙发挪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失礼,没有坐在本该坐的位置。

也是他第一次跪在柔软的毯子上,双手同样撑在地面,很不体面地朝坐在沙发边,根本无路可退的郁松年膝行数步。

直到抵达郁松年微分的双膝边,他按在对方的腿上,稍微稳住身体。

掌下的肌肉僵得厉害,紧紧绷着,触手坚硬,让人怀疑这到底还是不是人的身体。

摸起来就像滚烫的岩石,覆着一层柔软的皮革。

“可能做得没有你好。”沈恕的手指伸向郁松年:“不过我会加油的。”

郁松年呼吸明显急促起来,看着他的目光仍然不可置信。

在沈恕跟他回来前,他是有想象过,可一切都不如现实中来得刺激。

沈恕额发由于在摄影棚洗过的缘故,垂落下来,遮挡了视线。

他用手随意将那缕头发拨至一边:“应该会有些冰。”

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雪糕,还放在茶几上。

沈恕把原本香草味的冰淇淋,换成了巧克力冰棒。

刚开始吃的时候沈恕还对这么冰的雪糕有点不适应,但因为是他喜欢的,所以还是想尝试一下。

可惜真的太冰了,他吃了很久,手里的冰棒都没有要化的样子。

但是来郁松年家吃雪糕这件事,是他主动提出的,无论如何也不能浪费。

哪怕舌头麻了,口腔被冰疼了,也要继续吃着冰棒,直到它稍微融化一些为止。

郁松年靠在沙发上,他听见沈恕带着鼻音,闷闷咳嗽起来。

郁松年睁开眼,就见沈恕仍然用苍白的手指掩住殷红的嘴唇,咽下了一口巧克力。

然后才轻轻地抽了口气,按着自己的嘴角,苦闷道:“好像破了,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