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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松年好像松了口气,又有些懊恼,接下来回程路上,他都没怎么说话。

沈恕忍不住忘了他几眼:“你生气了?”

“没有。”郁松年说。

沈恕闷笑了声:“总感觉你这样……”他停顿了有些久了,好像在找一个形容词。

郁松年静静地等了一会,主动开口:“讨厌吗?”话音刚落,沈恕的声音也一同响起:“很可爱。”

因为喜欢,所以就算是在闹别扭,生闷气的郁松年,在沈恕眼里也是那么可爱。

郁松年单手捂住了嘴巴,将脸转向正前方,不多时,耳垂便已经红透了。

抵达新家,他们一同进屋,入口玄关处放着佣人替他们签收的快递。

是沈恕和郁松年的结婚照,郁松年轻松地将那些相框提起,卷起袖子,拿着工具箱就去了主卧,他打算把相框钉到床头墙上。

沈恕先去洗澡,热水淌过红肿的腿根时,有种细密的疼痛。他低头掰开大腿根看了眼,果然有些地方破了皮。

也不是很意外,毕竟穿的内裤就是被大力拉扯下给弄坏的,大概是因此而受伤。

幸好那是他从前住过的卧室,不然可能真的要真空回家。

连布料都经不住被拉扯的折腾,何况是细嫩的腿根。

裹上了浴袍,沈恕回到卧室的时候,结婚照已经被挂起来了,一大两小,最大的那张是雕塑家与他的作品。

没有沈恕想象的那般刺激,成品相当有艺术感。就算是神与人类的那张,在水池中拥吻,后期挡住了大部分他们裸露的皮肤。

更不要说学生时期的那一张,只是沈恕才穿了校服,并把校服弄脏,现在实在没办法直视穿着校服的自己。

郁松年不在卧室,沈恕便坐在床上等他。不多时,身后就传来脚步声,郁松年拿着一杯热牛奶进来:“陈嫂说你睡前都喜欢喝一杯热牛奶。”

沈恕道了声谢谢,接过郁松年手中的牛奶,喝得很慢。

郁松年看着他的浴袍,一件灰色真丝短款,坐在床上的时候,下摆掩不住大腿。

沈恕喝完牛奶后,将唇边残余的牛奶舔进嘴里,他注意到郁松年在看他的腿,便捏着浴袍下摆,大方地往两边掀开。

踩着床单,曲起右腿,沈恕指腹压在自己腿根的位置:“这里好像弄破了,我自己看不到,你能帮我上点药吗?”

说完后,沈恕抬头看着郁松年,认真请求。

郁松年移开的目光:“你等等,我去找药。”

找到药来,郁松年还洗了手,粗粝的指腹都被热水泡得柔软,才沾了些药膏,往腿上破皮的地方轻柔抹上。

沈恕双腿上的肉很匀称,但是腿根上的肉相对于其他部位,更为柔软。这一点,郁松年早就知道了,如今用手去感触,更为鲜明。

沈恕本来忍耐着给他上药的刺痛感,结果没多久,上药的感觉让他面上一红,腿收拢,夹住了在腿间作乱的手:“真的不行了。”

虽然不想败兴,但身体确实是扛不住了,沈恕示弱道。上次吃冰棒的嘴角才刚好,腿也被弄伤了,更别提有些地方还是肿的。

郁松年的手掌从被两片细腻又不失韧度的腿中抽了出来,按着沈恕的膝盖,检查自己的上药效果,他把药上得很慢,仔细地抹遍每个角落。

“我没想做什么。”郁松年一本正经地说,他的所作所为确实也只是单纯在上药,没有逾越。

沈恕求饶地看着郁松年一会,见男人不为所动,只好轻轻的,带着些许不情愿地张开了双腿。

郁松年却在此时将手收回,拿起床头柜上的纸巾,擦拭手里的药膏:“剩下的位置你应该能看见了,自己上药吧。”

沈恕愣了愣,敏锐地感觉到郁松年好像还在不高兴。具体的缘由不明,可能是因为在车上的那场对话,又或者是他对郁松年要写情书这件事,没有表现得非常高兴。

郁松年把手里的纸巾丢进垃圾桶,刚准备起身,腰就被人搂住了。

一同氤氲过来的,还有沈恕身上的气味,郁松年喜欢的,迷恋的,近乎痴迷的味道。

引诱郁松年的人用双臂紧紧搂着他,时而冷淡,时而热情,叫人琢磨不清。

郁松年试图掰开沈恕的手,却被对方更加用力抱紧。

也就不挣开了,他转过身,发觉沈恕目露紧张,看着是真的怕他走了。

郁松年刚刚给沈恕热牛奶了时候,喝了点酒。酒精仍在喉管里烧着,心里也有股火在烧。

他反手搂住了沈恕,将人往床上按。

和最开始不愿意上药,抗拒他的行为不同,沈恕配合地被他压在床上,头发散乱着,眼神无辜地望着他。

郁松年抬手掐住那张脸,指腹稍为用力些,就能在那脸颊上留下红印。

正如他每一次粗暴地用力时,身下这具身体都会留下指印,而那些红会变青,变紫,变成他的印记。

“沈恕,你为什么会和我睡?”郁松年问道。

他盯着沈恕听到这句话后,剧烈颤抖的睫毛,僵硬的身躯,低笑了声,换了句更露骨,更直白的话语。

“你为什么愿意和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