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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望拧眉:“幼稚。”

小旭笑容卡在半路,半天才小声地给祁薄言说话:“怎么能说幼稚呢,这叫有好胜心,有野心是好事。”

纪望抓着毛巾扫了小旭一眼:“你什么时候这么向着祁薄言了。”

小旭眉毛打成死结,都快被冤枉死了。

一开始他可没向着,甚至对祁薄言都没有好脸色。是望哥自己总心软,他身为小助理,既然纪望都不讨厌,他当然也没必要讨厌啊。

本来祁薄言就和他无冤无仇。

说到底,还是不是因为望哥自己喜欢。不过这话小助理不敢说出来,怕被辞退。

纪望坐下来快速地吃完了饭,然后把餐盒往旁边一放,起身换了套外出服。

小旭:“哥,你去哪?”

纪望头也不回:“加班。”

去哪加班,当然是赛车场。

夜晚的跑道因为场馆里巨大的光,虽然可见度没有白天的好,但也足够看清一辆红色的赛车在跑道上疾驰。

巨大的轰鸣回荡在空荡的场馆,那辆红色的跑车似不知疲惫般一遍遍驶于赛道上。

驾驶过赛车的纪望很清楚,这个运动对体力消耗有多大,就这样,祁薄言还不知道吃饭,简直是把自己往死里作。

李风在场下不知跟谁打电话,看见纪望来了,用手按住了话筒,对纪望说:“纪老师,你来找祁爷的吗?”

纪望走向存放赛车的柜子:“不是。”

他是来训练的,关祁薄言什么事。

祁薄言有钱任性,就算把车子撞废了,他也能赔得起。

车子的结构就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的,安全性很高,教练还说过,就算人们已经把危险降到了一定程度,但也不是没有风险的。

肾上腺素飙升的时候,驾驶员总是会忽略风险,干出一些为了胜利而疯狂的事情。

他冷静地想着教练说的话,行动上却完全与之相反。

纪望踩下油门,车子如箭般冲了出去。他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追上了祁薄言的红色的赛车。

李风惊讶地注视着显示屏,纪望的蓝车展示了白天不曾露出过的一面,那么强势又迅猛,在速度上的疯狂几乎和祁薄言的不相上下。

红蓝的车速在肉眼里已经很快了,更别提在车内的两个人,周遭的事物几乎要看不清,极速从两边飞驰而过。

唯一能看见的,只有唯一的对手,彼此的车身在黑夜里所折射出锐利的光。

这不像练习,就像两个人不约而同向彼此发起的挑战。

祁薄言领跑于内道,在每次纪望企图超车的时候,及时卡住了位置,碾灭纪望每次企图超越的想法。

而纪望在下一个赛道时,作出要从外道超过去的行为。

拐弯超车是非常考验驾驶员的技术,多一分会车身自旋,少一分又会落后于人。

而纪望的车技完全颠覆了教练对他的看法,什么稳中求胜,都被狗吃了。

纪望的车几乎要撞上了祁薄言,在几近碰撞时,祁薄言提前踩住了刹车,车头颠簸地驶出了跑道。

只这一下的失误,就被纪望猛地反超,蓝车疾驶而去,甩了红车一脸后尾气。

冲过终点又行驶了一段距离,停在了检修点,纪望从驾驶座上下来,缓缓呼出一口气,就像吐出了这些日子的烦闷。

他出了一身的汗,澡也白洗了。他立在车边,沉默地等着红车到来。

工作人员早已做好了准备,将纪望的车开进检修点。

没多久,红车也开了进来。祁薄言从车里下来,摘掉了头盔。他脸是红的,头发都被汗浸透了,眼神却非常明亮。

一下来,他便直直地注视着纪望,大步朝他走来。

纪望却头也不回,前往换衣间。在换衣间里,纪望拉下了拉链,露出了被汗浸出光泽的背脊,他毫不在意地往下脱,就算听见了祁薄言进来,甚至把门反锁的声音,也不为所动。

脚步声逐渐向他靠近,纪望用毛巾擦掉身上的汗水,大口地喝着运动饮料。

有手贴上了他的背,指腹顺着他背脊上凹陷一路滑到了尾椎骨。

祁薄言声音低哑:“哥哥,你是故意赢我的吧。”

纪望没有拍开祁薄言的手,而是把储物柜的门猛地关上:“是你开得太烂。”

祁薄言闷闷地笑起来,他伸手抓住了纪望的头发,从男人颈侧一路舔到了耳朵下方。

品着汗的味道,却像烈性春药,祁薄言呼吸都是烫的:“哥哥,你太过分了,明知道这样会让我有多硬。”

“还开什么车啊,满脑子都是想着要怎么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