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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们曾经发起过投票,标题是【最想看见什么情境下的祁薄言】。

如果他们能看见现在只穿着浴袍,长发随意拢在右肩,脸上残余着事后愉悦的祁薄言,这个选项一定能排进前三。

然而这注定是只有一个人才能看见的风景,但趴在床上,几乎动弹不得的纪望,根本不想看床头伫立的美人一眼。

祁薄言端着碗粥过来,眉心微蹙,眼里却没有多少歉意,嘴上轻声道:“哥哥喝点粥吧。”

纪望抓住了面前的床单,动了下身体,腰部往下,酸痛交加,难以忍受。

他深深吸了口气,对罪魁祸首说:“给我止痛药。”

纪望到底是个身强体健的alpha,经历了一晚上糟蹋,还是能勉强坐了起来。他看了眼自己的胸,沉默了阵:“再拿两个创可贴,不然我穿不了衣服。”

祁薄言目光被纪望胸口吸引过去,定了好一会,显然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

纪望感受到那道目光,声音一沉:“快去。”

“别生气,我这就去。”祁薄言放下粥,转身去拿了医药箱。

纪望坐在床边缓了一会,站起身时,他的脸黑透了,因为他感觉到……

等祁薄言去而复返,就发现哥哥已经不在床上了。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响着,祁薄言眼尖地发现床边的灰色脚踏毯子上有明显的深色痕迹,连带着木地板上都滴了些许。

他可惜地啧了声,用毯子随意解决了木地板上的残余,再扔进了洗衣机里。

按下清洗后,祁薄言来到了浴室门口,门没反锁,轻轻一拧就开了。

朦胧水汽中,印入眼帘的事纪望被热水冲刷过的背脊,各处都是牙印,有出血的,有只是淤青的,到处都是征伐后的痕迹。

宽肩下是收成一把的窄腰,纪望拥有完美的体态,肌肉结实紧致,这是他现在还能够站起来的原因。

可仔细一看,纪望的大腿轻轻颤抖着,足以证明仅仅只是这样站着,对他来说也很吃力。

纪望听见了开门的动静,他没有回头看。不过他敢保证,祁薄言要是还敢上来发情,一定会被他狠狠揍上一拳。

好在祁薄言还算识相,把浴巾放下后,没做多余的事情,只对纪望说:“哥哥,需要帮忙吗?”

纪望抹去脸上的水:“需要,下次易感期自己解决,别拉上我。”

祁薄言微微笑了下,没同意,只是识相退出了浴室,乖乖地在外面收拾东西。

纪望洗完澡走出来时,发现祁薄言正在把床上那些弄脏的戏服一件件叠起来,他拧眉道:“你在做什么?”

祁薄言手里动作没停:“收拾房间。”

纪望就没见过祁薄言做过家务活,那些衣服却叠得很好,纪望走过去拿起一件,指腹还能感觉到些许湿润:“你为什么不洗就叠?”

祁薄言直直盯着纪望手里的衣服,心存侥幸地问:“能不能……”

纪望不等他说完:“不能!”

祁薄言:“可是……”

纪望:“没有可是!”

祁薄言委屈道:“易感期用伴侣的气味和衣服筑巢是本能啊,洗了就没有你的信息素了。”

纪望冷漠地抢过祁薄言手里的衣服,往洗衣房搬。

祁薄言在后面跟着:“哥哥,腰疼就不要折腾了,喝粥休息吧。”

发现洗衣机在使用时,纪望把衣服搬回浴室,扔进浴缸里,用水泡透了。

祁薄言露出了心痛的表情,还不敢拦,只能在旁边默默地看着。

纪望看着那些衣服,被祁薄言折腾了一晚上的怒气却散了。

其实他心里一直有一个过不去的坎,就是祁薄言为什么这些年都没来找过他。

祁薄言那会和他说出自己的经历,当时的纪望被心疼占据了身心,一时间没办法去理清关于那套说辞里的漏洞。

或许潜意识里,他也不愿让自己去深想。

但他始终是有疑惑的,那就是为什么祁薄言要任由他误会,不和他解释,甚至再次相遇以后,也从未尝试着去辩解当年的事情,哪怕被他粗暴对待,冷言冷语。

直到逼到极点,才终于透露出一些关于自己身世的过往。

这多不合理,是因为不信任他吗,觉得告诉他这些事,也不会得到他的原谅?

还是另有隐瞒,又或者说……最糟糕的一种情况,就是祁薄言在说谎。

不安的感觉,挥之不去。

所以不管是给祁薄言买来同居用品,还是把六年前的戒指赠送出去,包括今晚,陪祁薄言度过易感期,都是纪望解决不安的办法。

就是做出实际的行动,把人捆在自己身边。

祁薄言收集了他的所有戏服,在自己手腕上纹下那段藏着他名字的乐谱,大胆直白地说着想念,不顾一切地追求,还有手上这枚,14年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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