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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情绪比较激烈的戏,主要是白长安在生气,因为白起风偷偷下山,还动手伤人,险些被人抓去巡捕房。

还是白长安久不见白起风回来,下山寻人,这才发现白起风惹事了。

白长安赔了人银子,好说歹说,这事才罢了,白起风愤愤不平,不懂为什么师兄要这么窝囊,他们不服,那就打到他们服为止。

回到破旧的道观里,白长安冷着脸道:“跪去师祖牌位前。”

白起风仍在恼怒,却不敢反抗师兄,只能先到祖师殿,老老实实跪在蒲团上。

他们的师父身体很不好,平日里都只待在房里。道观里除了他还有五个师兄弟,二师兄和三师兄都下山谋生路去了。

小五和小六,一个十三,一个十一,才半大点的小孩,什么都干不了。

白长安平日里除了山上的事要做,还要下山打点零工,养活一大帮子人。

他从不肯让剩下的师弟们出去,觉得作为师兄的他要扛住一家人的生计。

没想到白起风不但偷跑出去,还仗着自己有点武功,跑去打地下擂台赛,签生死约,玩命的那种。

白起风也不下死手,反正把人挑下擂台就算赢,他只想赚钱,不想出人命。

怎知赢了以后,反而被人盯上了,几个混混看他兜里有钱,仗着人多想抢,被白起风收拾得哭爹喊娘。

结果这些不要脸的,明明是自己动手在先,却恶人先告状。

师兄还赔钱给那些人,正中那些人下怀。

白起风身上还带着擂台打出来的伤,背后更有混混下的黑手,挨了一棍,断了根竹竿。

白长安拿着藤条,在空中挥出破空声响,狠狠地落在了白起风身上,旧伤叠新伤,直把他抽得眼前一黑。

白起风身体晃了晃,往前一倒,手撑在地上,一个纸包从怀里滑了出来,落在地上。

那是他下了擂台,第一时间给师兄弟们买的烧鸡。被混混围攻的时候,他都努力护着这个烧鸡。

现在挨了师兄的打,烧鸡落出来,他也顾不上护了。

白长安狠狠抽了数下,才压着嗓子道:“知道错了吗?”

白起风绷直了腰,狼崽子似的眼神盯着他的师兄:“不知道。”

白长安:“师父有没有说过,习武之人,切不可仗着武功欺负普通人。”

白起风:“说过!但师父可没说过,别人要打你,你连还手都不行!”

白长安气急了:“那你说你为什么要去打擂台赛!那种地方是你该去的吗!!不知天高地厚!”

白起风站起身,他已经高过他的师兄了,体魄更为健壮,气势尤胜过白长安几分:“可我赢了。”

白长安藤条指地:“跪下!”

白起风:“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师兄你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打我!就算我是仗着功夫打比赛,就算我把那群想要抢我钱的混混打伤,那也是因为我想要钱!钱能让你不要这么辛苦!我想帮你!”

白长安面色发青:“你想帮我,你可以去码头……”

白起风嘲讽地打断了他的话:“去码头当苦力,累弯了腰能赚到几个钱。”

师弟将怀里的银元掏了出来,撒得遍地银光。

那是他的卖命钱。

白长安被这一幕堵得面色发白,而他的师弟逼近了他,眸色沉沉,那么放肆。

白起风靠得太近,近的白长安只能往后退,后腰撞到了供台边,祖师牌摇摇欲坠。

在牌位倒下去的瞬间,白起风凑到白长安的耳边说:“师兄你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码头金老板的女儿看上你了吧,她送的瓜甜吗,你是不是想入赘金家?”

啪的一声,白起风被他的师兄甩了一耳光,白长安眼眶泛红,嘴唇惨白,手还轻轻抖着,他数次想要开口,白起风却舔着自己泛红的嘴角,讽刺地笑了笑,不知笑谁,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长安站在原地久久,才缓慢地将祖师牌位拾起,藤条收好,他蹲在地上,把银元一枚枚捡起里,紧紧地扣进掌心里,用力到指尖发白。

“过。”

钟昌明喊停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要知道光是那场巴掌戏,就拍了不下十五遍,拍到后面,谢时冶直接发火走人。

因为钟昌明让他真打。

谢时冶冷脸,跟着导演在监视器前看了一遍戏,反驳道:“我不觉得真打效果就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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