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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心理医生,谢时冶有些抗拒地咬住嘴唇,神色也不明朗。

傅煦放柔了语调:“小冶,这没什么的,现在很多人都有这种需求。”

谢时冶求助般看着他:“哥你也看过吗?”

傅煦道:“当然。”

有了同伴,不安就减轻了许多,他又问:“那你会陪我去吗?”

傅煦没有立刻回答,谢时冶便丧气地垂下眼眸:“没空就算了,你把联络方式发给阳阳吧,我可以自己去。”

话是这么说,谢时冶却全身都散发着他不可以的气息,傅煦好笑道:“又不是牙医,是心理医生,你不用这么害怕的。”

谢时冶说:“我倒情愿是牙医了。”

傅煦一会还有戏份,不能留得太久,跟谢时冶说完话,就要走了。

正好阳阳回来了,拉开车门,等傅煦下车,他好上去。

起身离开之前,傅煦扫了眼谢时冶的锁骨处:“记得把衣服穿好再出去。”

谢时冶说知道了,傅煦一走,阳阳就神情诡异地看着谢时冶。谢时冶被他看得不大自在:“你看什么呢?”

阳阳:“你不觉得傅哥说的话很奇怪吗?”

谢时冶:“他说什么奇怪的话了?”

阳阳沉下脸,作出一个自以为很英俊的表情:“把衣服穿好再出去。”

谢时冶脸上一烫:“别学了,你学得一点都不像!”

说完谢时冶还瞪了阳阳一眼:“还不是都怪你,谁让你在哥面前说我经常这样的,搞得他都以为我是个暴露癖了!”

阳阳耸肩:“其实谢哥,你确实有点……”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时冶扔过来的衣服糊了一脸。

阳阳把衣服扒拉下来,却发现椅子上有一只手套。

他刚捏起来,手套就被谢时冶抢了过去,揣进了兜里,谢时冶说:“是傅煦的,一会拍戏的时候我给他送过去。”

怎么可能送过去,手套落进他兜里,就是他的了。

阳阳也没在意,转头看见那瓶被粗暴拧开的果汁,咂舌道:“这肯定是傅影帝给开的吧。”

谢时冶:“你怎么知道?”

阳阳:“他力气真的不一般,刚刚我要上车不是被他拦了一下吗,我都快怀疑我肩膀要被捏碎了。”

谢时冶:“哪有这么夸张。”

阳阳说真有这么夸张,说完阳阳还把领口使劲往下拉,短袖宽松,被他拉开领口,露出大半个肩头。

果然如阳阳所说,他的肩膀上留了几个红红的指印。

谢时冶瞧着也觉得吃惊,又觉得是情理之中,之前傅煦将他从水里抱起来,扛在肩上的时候,也扛得很轻松。

大概是傅煦平日里看起来太温柔了,让人总是忘记他的力气有多大。

这时门又被拉开了,傅煦站在车外:“我的手套在……”

他停下了声音,从露着肩膀的阳阳看到了谢时冶身上:“你们这是……?”。

阳阳松开了衣服,领口弹回了脖子的地方,回归正常,他大方道:“我在给谢哥验工伤呢。”

傅煦疑惑道:“工伤?”

谢时冶将光着的脚伸出来,踢了阳阳一下:“别胡说八道。”

阳阳委屈地揉了揉肩膀:“真的很疼嘛……”

谢时冶看向傅煦:“你怎么回来了?”

傅煦举起左手,指尖动了动:“我的手套是不是掉车上了。”

谢时冶很不情愿地把手套从口袋里掏出来,递了过去:“本来想说一会拿去片场给你。”

傅煦垂眸接过,转头问阳阳:“你受伤了吗?”

阳阳说:“没呢,我在跟谢哥开玩笑。”

傅煦饶有兴趣道:“什么玩笑需要这样?”

见傅煦没有轻易放过的意思,谢时冶只好解释道:“他非说你把他抓疼了,还让我看他被你刚刚捏过的地方。”

傅煦这才歉意道:“抱歉,一会我让陈风给你送药油过来。”

见傅煦这么说,阳阳哪好意思,忙摆手说不用。

傅煦说要的,说完将手套重新戴上,又看向谢时冶,温和道:“把鞋子穿好出来吧,马上就到你的戏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