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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危瞬间紧绷。

她的抱姿,就好似孩童抱着被褥入睡一般,而伏危就是那被褥。

……

伏危忽然不想让她再次饮酒了。

着实磨人。

虽被撩拨得心猿意马,但他不愿在她醉酒的时候占她的便宜,他爱她,尊重她,所以不会趁人之危。

伏危低下头,在虞滢额头落下轻轻的一吻,哑声道:“阿滢,睡吧。”

二人紧紧相拥而眠。

翌日,虞滢头略疼,但饮了两杯热茶后便好了。

回想自己昨夜的举动,不禁失笑,还是寻了大嫂道歉。

温杏笑道:“不过是捏了捏脸,没什么的。”

伏宁听到小婶婶和阿娘的话,好奇的问:“捏脸,捏谁的脸?”

虞滢一笑,捏了捏她长了肉的脸:“自然是捏一捏你的脸。”

伏宁闻言,立即鼓起脸,口齿不清的说:“这样好捏一些。”

小伏宁的话,成功的把虞滢和她亲娘都给逗笑了。

早食后,虞滢是与伏危,还有大兄伏安一同出门的。

在巷口是分别,虞滢目送伏危离开,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笑意。

昨晚伏危无微不至照顾她的事,她是记得的。

回不去了,在这里和伏危组成一个家,也是挺好的。

虞滢收起心思,与伏安一同去医馆。

到了医馆,虞滢套上围衫,再戴上一块布巾,这就是坐堂大夫的装扮。

她开始接诊,两个小姑娘在旁打下手。

一个上午看了几个病人。

给第四个病人开了一张药方子,嘱咐忌讳后便让其拿方子开药,抬头之时,便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宋三郎。

虞滢一喜,与小徒弟说休息一刻,随即站起,走向从郡治回来的宋三郎。

二人走到后院说话。

后院有药童晒药,倒也不用怎么避嫌。

伏安端来了茶水,双手递上:“宋三叔喝茶。”

宋三郎讶异地看向他:“你也在医馆。”

伏安抬起胸脯,得意得道:“可不,现在小婶可是我师父,教我认识了很多草药呢!”

虞滢笑了笑:“你今天的草药认完了没有,我下午可是要考你们的。”

闻言,伏安忙道:“我现在就去认。”

说罢,急匆匆的跑开了。

看着伏安离开,虞滢转回头,问宋三郎:“面脂口脂可都卖完了?”

宋三郎喝了一口茶,应道:“早就卖完了,但听说玉县不能回来,所以就一直在郡治等着,好在先前弟妹多做了一些面脂,才撑到了一月底。”

“那仁善医馆是怎么说的?”

先前与仁善医馆说好的一百罐面脂,只送去了五十罐,还差五十罐没有送去,现在过了这么久,虞滢估摸着应该也不要了。

宋三郎道:“医馆确实也派了人来,但听说玉县出了事,也没有为难,只说等玉县过了风险后再谈,我回来时去了一趟医馆,那吴大夫让我多带了一百个罐子回来,说在五十罐的基础上再加一百罐,给了两千文的定金。”

说到这,宋三郎道:“摊子的面脂和口脂都卖完了,有一万三千余文。”

宋三郎这一趟回来,直接带回了一万五千多文,折银十五两多,这已是玉县一间小铺子一年的盈利了。

“我这回回来多定了一些罐子,弟妇可做一些夏日能用的面脂。现如今来咱们摊子关顾的为女客居多,女客都说咱们摊子的面脂效果好,就是口脂也细腻实惠。”

虞滢点了头,而后问:“那你打算在玉县待多久?”

宋三郎道:“等弟妇做好面脂后,我便回郡治去。”

宋骏虽有亲人在陵水村,可却形同孤家寡人一个,如此,他也不想在家中久待。

虞滢明白他的处境,便道:“要做这么多面脂,也是差人的,不若宋三兄在玉县的时候,便先住在我们家,也可帮忙做这面脂。”

宋三郎有些犹豫,但听到是帮忙做面脂,便也应了。

虞滢喊上伏安,让他把宋三郎先带回家去安顿。

因宋三郎到来,所以虞滢下值后去买了一尾大鱼和十斤羊蝎子。

一顿饱足的暮食过后,宋三郎把银钱都拿去给了虞滢。

虞滢拿过银钱后,便道明日再给他算工钱。

一万五千多个铜板,没个把时辰是数不完的,好在都已经串了起来,一百文一串。

桌面上摆满了银钱,伏危进屋时,便看到虞滢望着一堆铜钱发呆。

他走了过去,问:“在想什么?”

虞滢回过神,扫了一眼桌面上的铜板,随而望向他,说道:“我在想现在手头充裕了,是不是该给余家送一些银钱回去了。”

余家,是已故原主的前身。

不管如何,想要安生,还是安置好这余家的。

总不能顶着原主的身份吃香喝辣的,然后不顾余家死活,如此等人家闹到跟前来的时候,她就会面临着被拆穿的风险。

于情于理,她都是得送一些银钱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