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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掩人耳目,不打眼,只得是一辆马车和两个身强体壮的家仆。

城门方开,刘宅的马车便到了城门前,看是刘家的马车,守卫并未拦下。

刘富绅的马车很容易就出了城。

刘富绅摸着钱匣子,暗暗松了一口气,可算安全了。

出了城,往西而去,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人尾随。

西行了二十里地,在一座小土地庙停下,等暗路送来钱和珍宝。

过了约莫一个半时辰,几辆装有家具和木匣子的马车,像是搬家的行伍从新县的方向而来。

大概有十个人护送。

管事看到主子的马车停在庙前,心头大石也终于落了地。

众人匆匆去会合,丝毫没有防备。

管事匆匆入了山神庙,一入山神庙,就看到了鼻青脸肿的刘富绅被五花大绑着,猛地朝着他摇头。

管事顿时瞪大了双眼,等想要后退逃离的时候,已然来不及了,一把泛着寒光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边上。

且说刘富绅养的打手只会欺男霸女,还真没怎么见过真刀真枪,很快就被不知从何而来的一群蒙面汉子给制伏住了。

刘富绅的人都被捆绑了起来。

在不远的山坡上,有一个男子骑在马背上,戴着头巾面巾遮住样貌的男人。

不多时,一个差不多装扮的人也骑马上了山坡,道:“朗哥,新县知县的人也带着人出城追来了,另外,也安排了人吸引沈太守的人,在新县知县到了小半个时辰后追来。”

遮住面容的莫朗点了一下头:“让人把那些值钱的都带走,在新县知县和沈太守的人来之前,留几个人在暗处盯着,以防有意外。”

安排好后,驱赶刘富绅的马车,把所有值钱的都带走了。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停下了行伍,让人把所有的箱子都打开。

看到金灿灿的金子,大家伙都眼前一亮,显然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个意外之喜。

十一月底,又快要到收赋税之际。

重赋之下,百姓苦不堪言。

伏危从县衙出来,一路上所见,百姓都是耷拉在脑袋,犹如行尸走肉,毫无生气,却也依旧在为活着而奔波。

收回目光,正打算家去,抬头时却见前边捧着一个匣子的莫朗站在前方。

莫朗朝着街道旁的食肆看了眼,随后抬脚往酒楼走去。

伏危略一沉吟,也抬脚往朝着酒楼走了进去。

看到莫朗上了二楼,他与跑堂小二说约了人后,径直往楼上走去。

入了包间后,才发现已经点了一桌子菜。

坐在桌旁的莫朗暼了眼门口:“先把门阖上。”

伏危阖上门,径直走了过去,坐到了饭桌旁。

莫朗站起,殷勤地给他倒了一杯酒水。

伏危似乎明白了什么,一笑:“似乎是事成了。”

莫朗坐了下来,端起酒杯敬他:“托你的福,咱们牧云山得了一笔意外之财。”

伏危:“是我托你帮忙,得意外之财,我也要收取报酬,无需向我答谢。”

莫朗把酒水一饮而尽,道:“怎能不道谢?若不是你们夫妻,沈太守怎会派人去新县调查。若不是你出主意,让我们的人把那些被刘恶霸所残害过的人先转移匿藏了起来,导致刘恶霸慌了神,选择携万贯家财逃跑,我们又怎么能得这笔意外之处?”

说着,他又倒了一杯酒水:“你信上说刘恶霸会舍不得家财,但不能太招摇,必然会先轻车出行,再暗中把家财运出去,途中会停留。”

“先让他逃跑,再劫他财,最后把劫财之事嫁祸给晚小半个时辰来的新县知县。”

“沈太守的人接踵而至,刘家财产空了,必然不会怀疑到牧云山,只会怀疑是新县知县暗中转移了刘家财产,如此也能省下牧云山的麻烦,你所言,没有半分偏差,如何能不言谢!”

在虞滢去了郡治后,伏危也联络上了莫朗,让他与自己做一单大买卖。

他出主意,莫朗出力。

伏危放下酒杯,浅笑:“那这言谢我也就收下了。”

莫朗给他的酒杯再斟满了酒,放下酒壶后,把桌子上的匣子打开,是一匣子的金子。

“刘恶霸带走的家财,三成。其他物件较多,我们会暗中出手,只用金子来折算,这里是六十八条金条,一金条一斤重。”

一斤重,便是十六两,折银一万零八百八十两。

查过刘恶霸的底细,伏危自然知道为何是小县城的富绅,却也能赚得这么多的银钱。

新县靠近边境,刘恶霸便暗中走私,什么买卖都做,有玉石珠宝,有异域美人。

且除却郡治和玉县外,在好几个县都开设了赌坊,妓院,多年经营,也就有了这些家底。

自然,胆子才会越发的大。

没有在郡治开,因是地头蛇有太守做靠,不好惹。

在其他县开设这样的场所,是对当地知县有所孝敬。

没有在玉县开,则是先前的知县就是贪污被拉下马了,一是风头刚过,不好冒头,二是对几年前新上任的不了解,也就耽搁了。

莫朗阖上匣子,上锁后,把钥匙和匣子一同推到了伏危的面前:“给你。”

伏危看了眼匣子,神色自若:“替我多谢你们寨主。”

莫朗忽然一笑:“巧了,寨主还与我说,替他也多谢你。”

二人相视一笑。

伏危胆笑不语,姿态雅致端起酒杯朝他推去。

莫朗也拿起杯盏,与他碰了个杯,把杯中酒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