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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一目了然,二者在私下已然结盟,在进彭城前就已经商议好先把伏危解决了。

伏危看到这情况,并无意外。

他们把他当成了棘手的存在。

或者说,忌惮他的人是霍善荣。

许进廷转头看向伏危,以为起码会从这前少主的脸上看到些许的慌乱,可看到的却依旧是从容平静的那张脸。

眼想起以往在军中与这前少主的数次对阵,用了些手段才堪堪保持平手。

因能平分秋色,是以大人猜测到周毅会派伏危做说客,才会让他来这彭城。

不惜一切阻止伏危,拿下彭城的同盟。

武陵已投豫章,若二人联手,能拿下彭城成算很大。

阻止伏危,能拿下彭城,自是最好,利大于害,前头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可反之,若是因阻止伏危,没能拿下彭城,他或连命都保不住。

死灰或富贵荣华在此一搏。

目光继而落到校场上。

高塔约有十丈高,用粗木搭建而成,并没有上去的梯子,只能靠攀爬上去。

校场上的无方人皆往高塔涌去。

蜀郡和武陵二者联手,比单打独斗的陇西和梁朝,伏危等人要占优势。

忽然,陇西的人忽然联合了伏危的人,联手对蜀郡和武陵,而这种情况就是让旧梁朝占了优势,竭力往高塔而去。

武陵和蜀郡席上坐着二人却是镇定自若,只见二人起了手势,校场上的情况一瞬转变,四方人竟很有默契把矛头对准了旧梁朝。

他们与谁都可以合作,唯独旧梁朝不可能。

这是他们主公曾侍的旧主,如今各成一方霸主,若他们与旧梁朝合作,便是能顺利与彭城同盟,也未见得主公能心无芥蒂。

自然也不可能让旧梁朝会与彭城有机会结盟,或是奉其为主的可能。

是以,第一个要解决的,自然是这没有结盟的旧梁朝。

旧梁朝七子顿时紧张了起来,便是他身旁的文臣更是黑了脸。

毫无悬念,旧梁朝败了。

有人出手轻,也有人出手重,伤亡人数不明。

伏危从场上收了目光,朝正位的彭城王暼了一眼。

彭城王神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是个非常稳得住的人。

只剩下两拨人抢夺,因陇西和伏危这两方也已经在场上结了盟,蜀郡和武陵两边也不敢只盯伏危的人,必须提防着陇西。

但凡陇西拿了令牌,蜀郡和武陵便不是同盟的关系,而是互相竞争,敌对的关系。

旧梁朝无法竞争,席上的七子身后的文臣脸色阴沉可怖,身为傀儡的七子脸上是惶恐不安,双肩也在微微发颤。

旧梁朝席上的变化,没有人关心,他们全部的注意力都投到了校场上的对垒。

天上似浸了墨的乌云层层滚动,遮去冬日难得的日光,昏天地暗,寒风料峭,无端多添了几分肃杀之意。

无人不屏住呼吸,紧盯着校场上的变化,

彭城王目光冷漠地坐观着。眼中的冷漠好似校场上死伤和抢夺与他没有半点的关系。

他这副模样,让其他人都看不透摸不清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因为不了解,不知他到底是好女色,亦是财和权,是以难以投其所好。

牧云寨五当家的底细到底与旁的人不一样,哪怕牧云寨是周宗主安排在岭南的一步棋,可也是实打实的出自贼窝,贪官污吏,欺男霸女的豪强乡绅可没少抢。

如今也是要抢东西,要是这都能抢输了,那是真的无颜回去见弟兄了。

蓄然一博,势如破竹一般突围。

伏危这边是五当家奋力去抢,陇西和蜀郡,武陵郡也皆有一人拼力攀爬上高塔,而其余人则在塔底,或攀爬中打斗不休。

那四人,但凡有一人领先,其他两人便会各出奇招阻止。

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许进廷方的人从腰间暗自逃出刃身乌黑小飞刀,径直往陇西的人掷去。

陇西将领正与蜀郡副将军交锋,飞刀一瞬袭来,还未察觉,只听见较轻的一声铮鸣,飞刀被五当家的大刀打飞,陇西将领也瞬间注意到了已插入了横木的飞刀。

飞刀漆黑,极有可能是浸过的毒的。

陇西将领,极快地与五当家相视了一眼,再瞧了眼塔上方,二人似乎达成了共识。

陇西将领一敌二,五当家则没有任何的迟疑,忽解开腰间似腰带的软鞭子,骤然往上一挥鞭。

鞭头圈在高处的横木上,不过瞬息之间便骤然接力往上跃去,与后边的人拉开了半丈的距离,直奔塔上而去。

看到这里,彭城王表情微微动了动,往伏危的方向看了一眼。

眉头微微一皱。

豫章么。

前不久听说那武陵霍善荣投靠了豫章。

而这霍善荣原本就与现在皇位上,曾经的奸臣狼狈为奸,与背信弃义,不忠不义之人结盟的人,怎可能信得过?

哪怕现在看上去,这霍善荣的人与另外豫章的人不合,但他们主子还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