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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后,裴疆才抽离。勾拉出一条细细的银丝,暧昧旖旎。

玉娇宛如溺水了半日,终于浮上了水面,立即用力的喘息着。脑袋更像是充了血一般,晕乎乎的。

裴疆的手还在她的脖子上,烫得很。方才是哭红了脸,现在却是羞得连手指头都泛着红意。

眼睛睁得大大的“你、你……”似咬着舌头一般,你了许久都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裴疆抵在她的额头上,暗暗的喘息着,“小姐也是有几分喜欢奴的,不是吗?”

仔细听,嗓音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很浅很浅的笑意。

这个时候,他又用这样的语气称她为小姐,更自称为奴,还是那种让人无法言喻羞耻,玉娇的脸烧得更厉害了。

再听到他说她喜欢他,喘息未定之时又有一口气梗在了喉间,通不上来,直接变成了一声“嗝”。

玉娇又开始打嗝了。

这时,屋外有脚步声传来,裴疆声音喑哑道:“有人进来了。”

玉娇一听,双手蓦地往他的胸膛一推,慌乱的站了起来。

方站起来,见裴疆微微皱着眉头的捂着胸口,玉娇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用力推了他胸口的伤处。

一时紧张,忙问:“怎、怎么样?!”

裴疆摇了摇头,“没事。”

这时端水的青菊进了屋中。一进来的时候就发现有些不对了,小姐不仅面红耳赤,就是眼睛也通红,还有未来姑爷……

……衣服怎么松开了?

虽然满是疑惑不解,但还是什么都不敢问。把水放了下来,随之拧干了毛巾,呈给了裴疆。

好半晌之后,福全也提来了热水,见裴疆身上的衣裳松开了,忙问道:“姑爷你怎把纱布解开了,衣裳怎么也解开了!?”

大夫还没来,这解得有点快了呀!

但随即一想,有些觉得不大对劲。这手都受伤了,姑爷自己怎么解的纱布,又是怎么解的衣裳?

这想法才出来,就被一旁的青菊给暗暗的拧了一下手臂。

青菊这么暗暗的一提醒,再瞧到了小姐脸色满脸通红,福全好像明白了些。立即闭上了嘴巴,安安静静的倒了冲了凉水的茶,然后呈给未来姑爷。

玉娇真想寻一个洞直接钻进去!

他们肯定是知道了裴疆的衣裳是她扒的了!

但应该不知道……裴疆刚刚亲了她吧?

想到这里,玉娇又是一声“嗝”,心更跳得乱七八糟的。这一次亲吻比起上一次明明要刺激了许多,可玉娇没有惊慌逃离,更没有觉着裴疆可怕,只是觉着羞得没脸见人了。

听见玉娇打嗝,福全就想起桑桑说过的话——小姐只有在特别紧张的时候才会打嗝。

但福全还是什么都不敢问,什么都不敢说,只特别贴心的端了一杯温茶给她。

一时间,屋内有四个人,却静得出奇。

裴疆的目光则是一直停留在玉娇的身上。

明显而炙热。

玉娇备受煎熬,无法不在意,想要逃走却又担心裴疆的伤势。

终于在过去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大夫才在桑桑要命的催促之下,满头大汗的赶了过来。

准备看诊的时候,有些暗示性的看了眼玉娇,似乎要玉娇避嫌。

玉娇方才什么都看到了,再说她这担心着呢,就是她爹来了她也不走!

玉娇见大夫磨蹭,恼道:“你快些看吧,他是我未来夫婿,不碍事的!”

大夫有些不赞同,这未来夫婿也不是正儿八经成了亲的夫婿呀!

可看这姑娘担心的模样,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随即坐到了福全搬到床边的椅子上,皱眉的查看了一番裴疆那被划伤了半手肘长的手臂,再看那胸口上边的青紫,无奈的摇头叹气。

看着大夫摇头叹气,玉娇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问:“怎么样?”

大夫瞥了眼那也就是微微皱着眉头的裴疆,揶揄道:“老夫行医二十几年,还是头回见到伤口多到这样还能活下来的,更没见过伤成这样还能这么冷静的。”

这听着像是夸赞,但揶揄的语气太过明显了。

“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呀!”玉娇也是个急性子,急了。

先前裴疆的鞭上,还有在云锡山被狼咬伤抓伤的时候,都是这姓何的大夫来瞧的,所以裴疆倒也清楚两分这何大夫的脾气。

故而淡淡的道:“何大夫,你且说无妨。”

何大夫冷哼一声,冷声道:“你这一身伤,若是不好好调理,就算是现在阎王爷不来收你,过个五六年也会照样来收你,绝对不会让你活过三十岁!”

玉娇听了何大夫的话,脸色顿时苍白得没了血色。

“那、那现在好好调理能活得久吗?”玉娇全然没有意识道自己的声音在微微的颤抖。

何大夫思索了一晌,才道:“可以是可以,但少不得珍贵的药材。”

玉娇这才稍稍的缓了一口气。只要能用钱解决得了的问题,便算不得什么大问题。

“需要用什么珍贵的药材来调养,玉家都会想办法寻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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