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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娇丝毫不觉自己的话还有言外之意——你要是个药罐子,谁还想嫁给你!

玉娇怒焰难熄。亏她原本还担心他来着,可谁知他却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竟然偷偷的在屋耍刀子!

看到这幕,她怎能不生气?

若是不把这脾气冲的小姑娘哄好,估摸着她要气许久。

想到这,裴疆琢磨了半晌,才与她说“你且过来,我有话要与你细说。”

站在内间门处的玉娇直接双手抱胸,气恼道“谁知道你是不是不安好心,又想拉着我的……”

话语顿,瞬间反应过来屋还有两个婢女,便把‘手轻薄我’的这几个字咽回了肚子,咳了两声后,立即改了口“总之不管你说什么,我是决然不会过去的!”

语气甚是坚决,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裴疆静默息,声调轻缓的问“你不想听听我昨日是如何受伤的?”

玉娇愣,因知道他是故意受的伤,所以也没有仔细的问这些过程的细枝末节。听他这么说,毕竟有些怀疑他是想要与她单独说些和吴维有关的事。

可他劣迹斑斑,好几回都趁着她不注意之时轻薄她,若是这回又借机轻薄她怎么办?

况且他这明显就是想要岔开话题,从而让她熄灭火气,她要是真信他才怪!

见玉娇不肯过来,裴疆也不急,只慢慢的叙说“昨日在校场上,先是有个高约莫尺之余的巨人朝我袭来,随后……”

“等等。”玉娇忙喊停。

裴疆没有继续说下去,只看着她。

玉娇内心挣扎了半晌,最终还是转身与桑桑和青菊道“你们到外边候着,我听听他怎么说。”

桑桑和青菊本想仔细听听裴姑爷的英勇事迹,但听到玉娇的话,顿时脸的可惜。

玉娇无奈道“往后我再与你们说。”

两人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喜意,忙福身退出了屋子外边。

玉娇走上前,在离他尚有几步的距离就停了下来,有些防备的看着他,“你其实想与我说什么?”

裴疆先是问她“你给我的腰刀,是在何处买的?”

玉娇微微蹙眉,琢磨不透裴疆问这做什么,但还是如实道“自是淮州成最大的铁匠铺。”

“价钱如何?”

玉娇想了想,说了个大概“这刀剑有限令,且听说在这淮州城都寻不到这般好的刀,所以好像花了七百两银子吧。”

裴疆虽不知这刀剑的市价,但也知道这七百银子是普通百姓辈子都攒不下来的巨额银子。

即便是在军有军阶的将士,又怎舍得花巨资来买这样的把刀?况且裴疆好像隐约知道这军的兵器皆为官匠所制,且对于私自外购兵器这点,也是有些严格的。

见裴疆在沉思,玉娇问他“可是有什么不妥?”

裴疆抬眸看向玉娇,娓娓道来“昨日到了营就被收了刀,所以便在比武时用了其名将士的刀,握在手之时发现与你给我的那把刀甚是相似,今日仔细的查看了番,确实是相差无几,应当是同家铁匠铺出来的。”

裴疆对于这刀剑兵器向来都很是敏锐,似乎是在失去的那段记忆,他曾经很了解这些刀剑类的兵器。

玉娇闻言,有些不解“即便是如此,那这又能代表什么?”

“军法似有明,没有将领的准许,不得私购兵器。且每个不同品阶的将士都会有相配品阶的兵器,而即便那将士是个校尉,可那腰刀如此贵重,又并非官匠所出,怎敢光明正大的在总兵眼皮子底下佩戴?”

“许是将领赏的?”玉娇把这个可能性给说了出来,但随即愣了下,有些错愕盯着裴疆,“可你是怎么知道军法明的?”

裴疆略微思索了息,淡淡的道“许是失忆前有人告知,所以也有些记忆。”

玉娇闻言,忽想起在梦裴疆将来虽为淮南王,但同时也领兵披甲上阵了。

有点是她开始没想过的。那就是裴疆从玉家离开不过短短两载,但为什么皇帝竟能放心的让他领兵打仗?

玉娇虽然不懂那些朝堂政事,可也很明白裴疆便是立了大功,但再到领兵打仗也是需要个漫长的过程的,可这两年时间未免太短了些?

裴疆能在两年内就领兵打仗,便是说明是他甚得皇帝信任,且说不定是与他的家世背景有关!

想到此,玉娇的眼神蓦地亮,眼顿时戒备全无。径自的坐到了裴疆的身旁,语声略微激动“裴疆,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的身世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