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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就有警察守着,他居然干这种事。

这个未成年的孩子长大了会是什么鬼样子?

甄暖恶心。

她忍了一口气,低头翻报告:“你被手推车撞下楼梯后,第二次从扶手上越过,坠落到下一折楼梯。”

“法医小姐,你是不是看过很多男人的身体?”

“扶手刚好与你的腰部等高。医生说你入院时,身体正面并没有挫伤,尤其是腹部和髋关节都没有。”

“法医小姐,你这么漂亮,给男人做检查的时候,他们会被你摸出反应来吗?”

“……”甄暖捏着文件夹的手指顿了一下,半晌后亮亮道,“都是死人。”

王子轩呛了一秒。

“从扶手上摔下去时,是背部朝外吧。你的后腰上有一道淤青,看形状应该是撞到楼梯扶手形成的。”她对他的伤痕一目了然,正判断还原他受伤时的情形。

王子轩一点儿不好奇她是怎么推测的,也一点儿不配合,继续问:

“法医小姐,你得到这份工作有没有走后门?刑警队的人,比如上次抱你的那个队长,是不是已经把你睡了?法医小姐,看你精神不好瘦瘦弱弱的样子,是不是他纵情过度,你每天工作完还得上他的床张开腿给他操,身体承受不了了。”

甄暖脑子轰地一下炸开。

他口中下流的话远远超出她的处理能力。她不受控制地想到言焓,他的脸,他身上的香味。她的脉搏不可自抑地猛突,在耳朵边激烈地搏动。

此刻王子轩的话带来的只有侮辱和恶心,让她反胃。这少年是个恶魔,他简直把一切女人当妓.女和玩物来看。

她盯着手里的报告,几乎要把手指捏碎。

她用理智克制着,告诉自己不能表现出愤怒,那会让这种人更加得意嚣张。

终于,

她抬眸看他一眼,有些不屑:“我的事,和你有关系?”

她并不否认的回答反而让王子轩没了逗弄她的快.感。

她阖上手中的文件夹,起身离开,一刻也不想和这个龌龊的人待在一起。

可甄暖发现他有点儿不对劲。

他盯着她看,嘴角含着奇怪的笑,眼神迷离不怀好意,满脸潮红,嘴里一直呢喃:“法医小姐,法医小姐……”

甄暖快步往外走,经过床边却赫然发现,刚才有毯子挡着,可到了这边,王子轩根本没有遮盖物。

一瞬间,甄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他竟然看着她的脸,当着她的面,疯狂□□着自.慰!

少年全身的皮肤在发红,喘着气:“法医小姐,我看见你和他们np了,我也要进入。法医小姐,你的身体好美,法医小姐,你的乳……”

甄暖恶心又耻辱,出去狠狠摔上门。门口一排便衣刑警和特警莫名其妙。

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冲到电梯间等电梯,越想越气,越想越恨。

一想到那个混蛋幻想着她的样子做那种事,她满身愤怒和羞辱上下奔涌,却无处发泄。

“叮咚”一声,面前的电梯打开。

言焓一出电梯就看到她这幅悲愤得摧枯拉朽几乎要内伤的样子,纳闷地皱了眉:“怎么了?”

“没事。”她扎着脑袋往电梯里冲。

他手一勾,捏住她的手臂把她扯回来。

她别着头,脸上又红又白,本来只是生气,可他一来,她便觉万分委屈,带了哭音:“没事……”

“王子轩?”他语气微凉。

她咬唇颤抖,不吭声。

言焓把一路推搡挣扎的她拖去楼梯间,问:“怎么回事?”

回头一看,他愣了。

她哭了,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就那么流泪。

之前她虽是拼命想忍,却因他的询问而破功,心酸不已,委屈悲愤的眼泪一股脑儿全涌出来。

言焓眼瞳深敛,松开她:“我去问他。”

“你别问。”

甄暖尖叫,扑上去紧紧拖住他的手,她不敢想象现在言焓进病房撞见王子轩一面描述着她的身体一面疯狂自.慰的样子,她会羞死的。

而且他一定会打王子轩的。他现在本就处于敏感期,再打人可就完了。

她低下的头颅抵在他肩膀上,拼命克制,却不住颤抖。

她瞬间不哭了,摇摇他的手:“你别去,现在别去。”

言焓垂眸片刻,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表情相当平静,手却不自觉地握了握拳。

甄暖感觉到他手上不动声色间蓄积的力量,心里一惊,知道他猜到了。

“队长,你别……”

言焓脸上乌云密布,抚开她的手,推开安全门出去。

这是在医院啊!

她追过去,却只看见言焓摔门进了王子轩的病房。

外面几位同事再度莫名其妙。

甄暖扑过去推门,锁上了。

她望望四周来往的护士和身后的同事们,不敢喊出声。闷头摇把手,一下就知糟了。

透过玻璃,她看见言焓狠狠拧了一下拳头,是要打人啊。

他很快消失在门廊。

甄暖快急死了。王子轩和他家人就是一堆地痞流氓,言焓要是打他,他一定会咬死不放。

里边也没说话的声音,床倒是狠狠滑了几下,随即是王子轩沉闷的哀嚎,像被捂了嘴。

甄暖回头看,身后的便衣警官们各自拿起报纸看新闻,当没听见。

很快,窄玻璃里再次出现言焓,脸上还有冰封的怒意。但见了玻璃那边她惊慌的眼神,他脸色松缓下来。漆黑的眉目瞟她一眼,拉开门。

“队长……你打他了?”

“嗯。”他若无其事往前走。

“他很无赖,你打了他,他告你怎么办?……”她急出哭音,“证据留在身上,否认都没用。你会被撤职的。”

他低眸瞥一眼她急得发红的脸,唇角微弯,笑出一声:“放心,我们打人会用一些特殊的方法,放到显微镜下都找不出证据。”

“……”她愣了愣,看他的表情,是确有其事。

“哦……”她态度大转变,放心地大舒一口气,跟他走进楼梯间,问,“那你有没有多打他几下?”

“你说呢?”

她抓抓还有泪痕的眼皮,昂起头:“那就把他揍瘪!”

“揍瘪了。”

他拉她到一旁,高大的身躯把她笼在墙角,手指蹭蹭她湿漉漉的睫毛,低下声音,“我最看不得你哭了。也不知为什么,就是心里难受。从小就是,不怕被我爸揍,就怕你哭。”

她心里暖呼呼的,从不会掩饰情感,有什么便糯糯地说出来:“我一哭,你就打人。好像不对,但是好开心,好……”她红了脸,小声嘀咕,“好喜欢队长。”

他心都化了,收紧她的腰肢,低头轻吻她的唇,低喃:“刚才你担心我?”

她“唔”一声,象征性推推他的胸膛,是轻挠,人诚实极了:“不担心你,担心谁呢?”

她一句话把他心里撩起了火,他束她更紧,抵在墙上,唇舌交缠。

她被他吻得意乱情迷,口齿含糊:“会被人看……”

话没说完,便被他含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