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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郁知年对他说,看见他走到餐桌旁,也见到了郁知年放在碟子里的戒指。

不过杨恪并没有再要求郁知年戴一次,只是看了一眼,回头对郁知年说:“这栋公寓挺不错的。”

“我也买了一套。”杨恪告诉他。

郁知年不知道说什么好,觉得杨恪这个人做事实在很任性,对杨恪可能是由于习惯自己,才开始挽留的感觉又加深了些许。

“也在这层,”杨恪又说,“明天把我爸送走,我打算住过来。离我公司也近一点。”

“没有近吧,”郁知年有点无奈,“你公司在北边。”

“路况更好。”他说得很坚定,有信念感,郁知年没再反驳他。

杨恪又在郁知年家硬待了几分钟才走。

郁知年关起了门,舒了一口气,把司机带来的行李箱和书都整理好,时间不早了,想看会儿论文睡觉,也不知怎么,好像不太能够集中精神。

头脑总是被杨恪的亲近,和那些莫名地行为占满,最后逃避地关了灯,闭眼睡觉了。

第二天,郁知年在学校跑了一天的项目申请,在食堂边吃饭,边订了下周三的机票,疲惫地回到家里,发现他隔壁再隔壁的房子,有人在进出搬东西。

他没看见杨恪,进了自己家门,打开电视,播着常看的频道,躺在沙发上放空和休息。

邵西霖对郁知年跑去做独立项目的决定羡慕不已,时不时便发来一条信息,询问郁知年相关事宜的细节,让郁知年多和他分享见闻,传授他经验。

郁知年和他聊着天,忽而听见有人敲门。

郁知年觉得可能是杨恪,有点拖拉又紧张地走过去开门,真的是杨恪站在门外,杨恪提着一个很大的餐厅袋子,说:“我家里还没整理完,能不能借你的餐桌吃饭?”

郁知年不好拒绝,让他进来了。

杨恪看起来刚下班,把外套挂在郁知年餐椅的椅背上,解开袖扣,袖子往上折,露出手臂,只是从袋子里拿出外卖打包盒,好像要做什么苦力活。

郁知年走过去,帮他拆了几个盒子,杨恪问:“要不要一起吃?”

“我吃过了。”郁知年说。

杨恪没有多说,坐下吃了起来。

他吃东西的样子很斯文,郁知年坐在对面,看着发呆。

杨恪吃了一会儿,郁知年问他:“你今天不加班吗?”

“回家再加,”杨恪说,“你回去的机票买好了吗?”

郁知年说周三,杨恪便说:“到时候我送你。”

在昨天以前,郁知年都很难想象,他会和杨恪很平静地坐在一起,随便地聊一些生活现状。

杨恪问郁知年项目的安排,郁知年一一回答。杨恪并不是那种擅长闲聊的人,两人的对话不热切,但也不尴尬。

只是郁知年注意到杨恪一直在看他餐桌上放戒指的小碟子,眼神过于明显了,在心中提醒自己,等杨恪走之后,还是该把戒指收起来放好。

郁知年离开赫市的这天,赫市又下雨。

早晨八点不到,杨恪提着早餐,来敲郁知年的门,郁知年还在刷牙,叼着电动牙刷去给杨恪开门。

洗漱完出来,杨恪已经把早餐摆好了。

郁知年的航班是十一点,吃了饭,杨恪自己开车,把郁知年送到机场。

他开了后备箱,把行李拿出来,郁知年要接,他没有给,问郁知年:“我如果休息,能不能来找你?”

他昨天刚理了头发,看起来年纪更轻了一些,看郁知年的模样,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却像是很认真。

郁知年心跳总是快,拿不准应该说好还是不好,问杨恪:“找我干什么?”

“见见面,可以吗?”杨恪说,“总不能让你往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