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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XPG比赛的前一天晚上,FA的选手打了最后一场紧凑的训练赛后,和教练组一起前去机场,乘坐八点的班机飞往G市。

选手们住在赛事中心附近的酒店,房间楼层很高,可以看到城市夜景。黄予洋和印乐一间房,樊雨泽夏安福一间,荣则和经理住。

黄予洋在房里安顿下来,先洗了澡,他感到有些疲惫,但还没到睡点,找不到睡意,便穿着浴袍瘫在床上打手游。

玩着玩着,躺在另一张床上的印乐突然开始说话:“对啊,我到G市了,好热啊这里。在酒店了。”

黄予洋转头看了一眼,见印乐举着手机对镜头说话。

一开始黄予洋以为他在视频,直到又听见他说:“谢谢我老公豆豆的飞机,谢谢。”

“豆豆大气,”印乐对镜头比了个V,又接着说,“这个月太忙了,没时间播,时长凑不够,今天开个户外聊他一个小时。”

“没瘦没瘦,”他说,“兄弟们,我躺着呢。”

“哦室友,我和黄予洋一个房间啊,”他说着,突然看了黄予洋一眼,“啊,你们想看洋王吗?他有点衣冠不整……”

“操,”黄予洋一惊,立刻把浴袍拉好了,生怕印乐把镜头对准他,迅速下床往门口走,“你先播,我去隔壁玩玩。”

“别走啊,”印乐在后面叫他,而后遗憾地对粉丝说,“他被你们吓走了。”

黄予洋为了躲避镜头,站在玄关,打开夏安福为了点外卖拉的只有选手的群,发求助信息:“室友在开户外直播,有没有哪个房间能收留我?”

“斗地主来不来。”樊雨泽得最快。

黄予洋回了个“来”,不理会身后呼唤他名字的印乐,头也不回出了门。

走到走廊上,荣则迎面而来。

荣则看上去刚健完身,见到黄予洋,愣了愣。

“荣哥。”黄予洋打了个招呼,顿了顿,告诉荣则,“我去樊雨泽他们房间打牌。”又问荣则:“斗地主,你来么?”

自从和樊雨泽在露台聊过,黄予洋看见荣则心里总有些怪异。

“不去了。”荣则拒绝了,却没有走,看着黄予洋。

荣则头发吹得半干,微微低着头。

两人对视了几秒,黄予洋觉得气氛好像变得有些不对劲,心里想说“先走了”,实际说出来的却是:“啊,荣哥,你不会是不会斗地主吧。”

荣则和黄予洋视线交接,对黄予洋笑了笑,说:“是不会。”

可能是因为荣则长得真的很帅,承认不会又承认得快,黄予洋又忽然变得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情绪太不稳定。

“不会有什么关系,很简单的,”他对荣则说,边往前走边伸手轻拽了拽荣则的小臂,“一起呗。我教你。”

他拽着荣则敲开樊雨泽房间的门,樊雨泽看见他身后的荣则,愣了愣,说:“荣哥也来了!”

“荣哥打,”黄予洋说,“我指导。”

四个人坐在房间的地毯上,夏安福发完了牌,黄予洋靠在荣则旁边帮他理牌,边理边给他讲规则。

第一把的地主是樊雨泽,夏安福的牌很好,本来农民能赢,但荣则在黄予洋的指挥下瞎出一气,愣是让樊雨泽把牌出完了。

夏安福没忍住骂了一句,说:“会不会打啊你,打这么臭还指导,我家狗都比你教的好。”

“打牌有输有赢很正常,”黄予洋在荣则面前丢了面子,冷冷道,“不要一场论。”

夏安福让他滚。

第二把牌,仍然是樊雨泽的地主,还没出牌,突然有人敲门。

黄予走过去开门,只见印乐站在门外,举着手机兴奋道:“来来来,有人在打牌不喊我,孤立我,对我进行队内霸凌,我现在来反击了。”

“谢谢潇潇的办卡,”印乐边说边挤进门,径直往里走,“一起来看看斗地主战况如何。”

直播间观众都听着,黄予洋不好骂他,只好把浴袍又拉紧了一点,默不作声跟在他旁边。

印乐一开始开着后置摄像头,拍房间里的场景,见到背对着他出牌的荣则,手一抖,把手机镜头冲着地面,说:“荣哥也在啊。”

黄予洋走到荣则身旁,弯腰一看,发现荣则只剩最后几张牌,樊雨泽手里还是满的。

“谁是地主?”印乐问。

夏安福用下巴指了指樊雨泽。

“哇,”印乐凑过去,拍摄樊雨泽的牌,羞辱樊雨泽,“牌这么好还打不过,这房里有废物啊。”

“滚,”樊雨泽骂他,又笑眯眯地对黄予洋说,“洋洋,你接着过来指导指导荣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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