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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公府丢了东西的消息南宫墨很快就收到了,毕竟,寄畅园里还住着南宫墨留下的人呢。南宫怀命人搜查真个楚国公府,自然不会漏掉了一直跟自己不太对盘的南宫墨的园子。只是无论是他想要找的东西还是乔月舞,都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乔飞嫣小产的消息自然也是瞒不住的,不管楚国公府如何的风雨晦暗,燕王府里南宫墨对着刚刚收到的消息清丽的容颜上难得的多了几分凝重。

“怎么了?”卫君陌站在她伸手,扶着她的肩头轻声问道。

南宫墨摇摇头,拿着手中紫霄殿刚刚传过来的消息凝眉道:“不知道怎么的,有些担心。”

“担心谁?”卫君陌道:“南宫绪?”

南宫墨一怔,有些无奈地道:“大约是吧。你说…楚国公府里到底丢了什么东西,还有乔月舞…到底去哪儿啦?”总觉得这一切绝对跟南宫绪脱不了关系。但是南宫绪先是将南宫晖分家出去,又将人打发出金陵。就连她这个妹妹平时也极好往来,显然要做不是什么小事。南宫墨一时也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去管南宫绪的事情。

卫君陌拍拍她的肩膀,轻声道:“想做就去做,不用担心。”

南宫墨莞尔一笑,伸手握住他的手浅笑道:“我知道,谢谢你。”靠在他怀中,南宫墨沉吟了片刻问道:“你说,乔月舞到底去哪儿了?”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到底是怎么从一个国公府里无声无息的消失的?

卫君陌道:“或许,乔月舞并没有离开。”

“怎么说?”

“昨天一早,南宫绪的妻子带了东西进宫探望南宫姝。”卫君陌淡然道。南宫墨却听出了其中的关键点,带了东西…想要往皇宫里带东西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那层层关卡的检查就免不了的。但是,如果是有人打点,想要将一个人装在箱子里带进宫里去却不是什么难事儿。只是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并不多,除了萧千夜。整个皇宫,除了萧纯只有萧千夜能够让送进宫里的东西畅通无阻的进出。

南宫墨心中一惊,“你是说,大哥在跟萧千夜合作?”

“或者是,互相利用。”卫君陌淡然道。显然对于南宫怀父子一个站在萧纯那边,一个站在萧千夜的一边并没有什么惊讶的,“南宫绪不是萧千夜的人,大约是…想要跟萧千夜联手……”

南宫绪原本跟金陵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他既然主动搅了进去并且与萧千夜联手,那么想要对付的人不言而喻…是南宫怀。

“南宫绪利用乔月舞拿到了对南宫怀非常不利的东西。不过…南宫怀现在或许还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卫君陌平静地道。即使知道南宫绪对自己不满,但是南宫怀绝对想不到自己的嫡长子竟然是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吧。

“大哥到底拿到了什么?”南宫墨低声道。南宫绪对南宫怀这个父亲并不若南宫墨这般淡漠。相处了二十多年,父子之情不可能都是假的。但是能够让南宫绪宁愿跟萧千夜合作也要打击南宫怀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呢?

“想知道,就去看看。”

南宫墨无声地点了点头。

楚国公府里,南宫怀神色阴沉的仿佛能够滴出墨汁了。被他的目光扫到的下人也忍不住在心中打了个寒战,暗自祈祷公爷不要将怒火发泄到自己的身上。

“这么说,你们不仅没有找到府里府外有什么可疑的人和物,就连乔月舞的踪迹依然还是没有半点消息?”南宫怀声音阴冷地问道。一个管事模样的男子战战兢兢地出来,道:“启禀公爷,属下们已经将整个楚国公府都翻了个便,并没有查到什么可疑的人物啊。”重要的是,公爷根本没有说过要找的是什么东西。直说是一个绿檀木的盒子,天知道他们这一天多几乎将所有看起来跟绿檀木有关的东西都给拆碎了。至于乔月舞,那么大一个人突然消失在了楚国公府,既没有人看到她离开金陵也没有人看到她出现在金陵城中。那么只能说明她是被一个势力极大的人藏起来了。金陵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藏下一个人还是容易的,因为有许多的地方根本不是他们想要查就能够查得到的。

“滚!”南宫怀不耐烦地道。

众人暗暗松了口气,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等等。”

走在最后的总管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脸色不由得一僵,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南宫怀盯着他良久方才问道:“绪儿这两天在做什么?”

总管松了口气,连忙道:“回公爷,大公子这些日子除了如往常一般去衙门当值,就是在书房里读书,并没有出过门。”

南宫怀凝眉,有些怀疑地道:“没有出过门?”

“公爷也知道,大公子的朋友并不多,除了偶尔应酬大多数时候都是留在府里的。何况如今二公子也已经离京了,大小姐……”大小姐跟家里关系冷淡,就算大公子有心去看妹妹也要看大小姐愿不愿意见这个哥哥啊。

南宫怀漠然,良久才问道:“乔千宁呢?”

“乔公子倒是经常出去,不过去哪儿…属下就不得而知了。”总管道。

南宫怀道:“让他在府里好好待着别到处乱跑。不,如果他出门,找人暗中跟着他。”总管一怔,虽然不太明白南宫怀的用意,不过既然主子吩咐了他执行也就是了,“是,公爷。”

“飞嫣怎么样了?”南宫怀问道。

总管声音更低了几分,低声道:“乔夫人很是难过,一直在院子里伤心呢。老奴派丫头劝着…大夫说…乔夫人曾经多次小产,这孩子只怕原本就是保不住的。如今虽然落了胎对身体的伤害却要比过两个月再小产要低得多。还望公爷节哀。”

南宫怀一愣,很快又想起乔飞嫣曾经做过十几年的郡王妃,有过孩子倒也不奇怪。心中还有许多琐事,也不及多想这个问题,挥挥手让总管出去了。

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南宫怀不停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仿佛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困兽。乔飞嫣小产,乔月舞失踪他可以不起在意,但是…乔月舞从他书房里拿走的东西…到底是谁指使她的?萧千夜?不,萧千夜不可能知道这些。萧纯…萧纯是怕自己临阵倒戈,所以想要拿到铁证好控制自己么?萧、纯!你最好别被我发现真的是你搞的鬼!

再想到那里面的东西,南宫怀更加坐卧不安了。又宁愿真的是萧纯拿去的,至少萧纯想要控制自己还不会立刻将里面的东西公开,但是如果不是…那么到底是谁…。

“启禀公爷,摄政王有请。”门外,侍卫恭声禀告道。

南宫怀轻哼一声,收敛了神色沉声道:“知道了。”

南宫怀换了身衣服便出了书房往府外走去,刚走到前院的时候碰到了迎面而来的南宫绪。南宫绪神色平淡,看到南宫怀便停下了脚步,垂眸恭敬地道:“父亲。”

南宫怀现在看谁都不顺眼,看着这个沉默地让人猜不出心思的长子更是觉得怎么看都居心叵测。轻哼了一声问道:“去哪儿了?”南宫绪淡然道:“回父亲,刚从衙门回来。”南宫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才丢下一句,“没事就好好在家里待着”,拂袖而去。

身后,南宫绪回头看着南宫怀远去的背影,眼神幽森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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