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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被丢到床上的瞬间,萧夕禾求饶的话脱口而出:“魔尊大人我知道错了!”

谢摘星冷笑一声,不紧不慢地将她两只手扣在床上:“哪错了?”

“……不该一想你就给你写信,打扰你休息。”萧夕禾一脸无辜地看着上方的人。

谢摘星眉头微挑:“你是想我才写信?”

“当然。”萧夕禾连忙点头。

谢摘星笑了:“可你写的那些信,我怎么觉得不像是想我,倒像是想……”

“想什么?”萧夕禾好奇。

“想气死我。”谢摘星眯起眼眸。

萧夕禾讪讪一笑,试图逃出他的桎梏,可惜魔尊大人的手像钢筋一样,牢牢将她的手腕扣着。萧夕禾挣扎未果,只能保持投降的姿势被他压着:“魔尊……”

“你觉得装可怜有用?”谢摘星挑眉。

“我没有装可怜,是真的肩膀疼,你先松开我嘛。”萧夕禾哼哼唧唧。

谢摘星轻嗤一声,却还是松开了她。

萧夕禾活动一下肩膀,赶紧挽上他的胳膊:“我给你带了好吃的,还想什么时候有机会给你送呢,没想到你就来了。”

说着话,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堆果脯。

谢摘星拈起一颗吃了,酸得刚刚好。

“如何?”她一脸期待。

谢摘星眼尾微挑:“难吃。”

“……胡说,要真难吃你早吐了。”萧夕禾不客气地拆穿,同时也松了口气。喜欢就好,她先前做的时候,还担心胎儿被封印之后,他就不喜欢吃酸的了。

房间里倏然静了下来,谢摘星不紧不慢地吃果脯,萧夕禾就站在床边看,时不时奉上一杯乾坤袋里掏出的热茶为他解腻。

一盘果脯吃了大半,谢摘星总算停了手:“拿上你的东西,跟我走。”

“去哪?”萧夕禾不解。

谢摘星抬眸:“你说呢?”

……她要是知道干嘛还问。萧夕禾腹诽一句,面上装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样子。

谢摘星一眼看穿了她的伪装,扯了下唇角挑明:“自然是随我去住,难不成你还真要在这狗窝里待一个月?”

听到他贬低自己的房间,萧夕禾有点不满:“也不算狗窝吧。”除了小点挤点、住不下两个人,别的不都挺好?而且还挺贵的。

谢摘星沉默一瞬:“也是,我说错了。”

……今天的魔尊大人这么懂事?萧夕禾惊讶。

“魔宫的狗窝可比这里大多了。”谢摘星嘲讽。

萧夕禾:“……”她就知道。

“走吧。”谢摘星说着拉着她就往外走。

萧夕禾挣脱两下没挣开,另一只手抓着门框死活不肯走了:“不行,我师兄和师姐还在这里,我不能跟你走。”

“那便叫上他们一起。”谢摘星蹙眉。

萧夕禾还是不肯:“我们是修者,这次也是代表药神谷参加大会,住在魔宫的房子里算怎么回事?”

“怎么,魔宫丢你们药神谷的脸了?”谢摘星冷笑。

萧夕禾:“我不是那个意思……反正就是不合适!”

“少废话,走。”

“不走。”

“走。”

“不走。”

两人三岁小孩一样重复半天对话,谢摘星耐心耗尽,索性就要用强。萧夕禾挣扎两下后闷哼一声,嚷嚷着肩膀疼。

谢摘星冷笑一声,刚想说别装了,随即发现她眉头紧皱。

他顿了一下,当即将人抱回房间。

房门关上,走廊里再次静了下来。

几乎是碰到床的瞬间,萧夕禾就立刻滚到墙角缩着了:“我不走!”

谢摘星面色严肃:“过来。”

萧夕禾犹豫一瞬。

“快点。”谢摘星不高兴了。

萧夕禾吸了一下鼻子,却还是颠颠地凑了过去。

谢摘星抬手就要解她的衣带,萧夕禾下意识要阻止,却在对上他警告的视线后生生停下。

衣衫渐渐散开,萧夕禾还在贫嘴:“我都这么累了,你还要轻薄我,你是人吗?”

肩上衣衫落下,露出一小片淤青。

淤青不算严重,却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是法器所伤,”谢摘星脸色有些不好,“不是做戏吗?为何还会受伤?”

萧夕禾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干的那些事,一件也没逃过他的眼睛。

“魔尊真厉害,什么都知道。”她拍马屁。

谢摘星眯起长眸:“萧、夕、禾。”

“……做戏也不好做得太假嘛,总要有来有往地过几招,磕磕碰碰的也正常,不算什么大事,其实本来一点也不疼,就是刚刚跟你闹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见他真生气了,萧夕禾立刻正经了些。

谢摘星深吸一口气,沉着脸将手扣在她的肩膀上。一股冰凉的灵力钻入肌肤,冷得萧夕禾打了个哆嗦,等回过神时,被法器伤出的痕迹已经淡了七成。

“谢谢魔尊。”她乖巧道。

谢摘星扫了她一眼:“你还差多少灵石,我给你就是,明日起不准再做这种事。”

“别呀,我不受伤了就是。”萧夕禾忙道。

谢摘星不悦:“你如何确保自己不会受伤?”

“我能保证的。”萧夕禾讨好。

谢摘星眼神泛冷:“萧夕禾。”

“魔尊……”萧夕禾叹了声气,“我真的可以。”

僵持许久,谢摘星面无表情:“人人都削尖脑袋想晋级,你倒好,就会胡闹。”

“仙魔试炼大会明摆着是上层仙门的游戏场,我们这些人就是陪玩而已,来都来了,自然要将利益最大化,总不能白给人当炮灰吧?”萧夕禾反驳。

谢摘星冷笑一声:“你总有道理。”

听到这一句,萧夕禾知道自己胜利了,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谢谢魔尊。”

谢摘星没有理她,萧夕禾摸摸鼻子,乖巧地坐在床角……她也想坐得离谢摘星远些,可惜房间实在太小,最远的距离可能都不超过三米。

半晌,谢摘星又开口:“过来。”

萧夕禾犹豫一瞬,还是慢吞吞挪到他身边坐下。谢摘星冷眼看着她蜗牛一样挪过来,不等她坐稳便直接将人拖进怀里,伸手覆上她肩膀上的余痕。

萧夕禾轻哼一声,下意识揪住他的衣襟:“干什么?”

谢摘星不语,垂着眼眸用带着薄茧的手指便开始轻轻摩挲肩膀。

萧夕禾顿了顿,安分了。

酸涩饱胀的感觉一点点蔓延,修长的手指明明不带一点别的意味,萧夕禾却控制不住地脸红。为了转移注意力,她默默瞄向他的肚子。

穿着衣衫,看起来也算平整,就是不知道里面如何。她先前有过仔细看的机会,可惜当时被摆弄得头晕眼花,也没注意他衣襟大开之后的风光。

萧夕禾想些乱七八糟的,眼皮越来越沉重,终于还是在谢摘星怀中睡去。

当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响起,谢摘星的手渐渐停了下来,扶着她的肩膀静了许久后,轻轻地叹了声气。

夜深人静,万物归寂,唯有初选还在热闹进行。

萧夕禾白天忙活了一整日,身体和精神都已经乏透,这一夜睡得又香又甜,只有在即将天亮时才做了个梦——

她又梦到了识绿山秘境中的棺木。

看着熟悉的场景,她没来由地一阵脊背发寒,没等上前查看情况,就被强制叫醒了。

“……怎么了?”她含糊地攀上谢摘星的脖子,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

谢摘星神色淡定地轻抚她的后背:“无事,继续睡。”

萧夕禾轻哼一声,很快就睡了过去。

谢摘星垂眸,看了眼另一只手上抓着的梦魇,轻轻一捏便弄死了。

萧夕禾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了,睁开眼睛的瞬间就觉腰酸背痛,顿时一脸惊恐地看向床边某人:“你晚上对我做什么了?我身上为什么这么酸?”

“叠着睡了一晚,能不酸?”谢摘星冷眼看她。

萧夕禾顿了顿:“为什么叠着睡?”

“你说呢?”谢摘星冷笑。

萧夕禾默默看了眼一米二左右的小床……是得叠着,不然睡不下。

“我方才替你开了上等房,你要么换房间,要么去我那儿,否则今晚干脆别回来了。”谢摘星直接道。

萧夕禾摸摸鼻子:“我怎么好意思丢下师兄师姐,自己一个人去住上等房。”

“开了三间。”谢摘星一脸‘看你还有什么理由’的表情。

萧夕禾干笑一声:“那我得问问他们,万一他们不答应……”话说到一半,注意到谢摘星的表情不对,剩下那一半瞬间改了,“那我就自己去!”

谢摘星这才满意,摸摸她的脑袋便要离开。

萧夕禾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意识到不对:“可上等房不是早就没了吗?而且你昨晚是怎么进来的,师兄说这里特别安全,你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