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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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文物局文物局文管处处长陈宁德赶到石原县后,马不停蹄带着技术人员过去现场看,几个技术专家进行了初步鉴定,马上得出结论,这一块应该有一处汉墓,而且确实丧葬规格很高,从目前的勘探看,这个墓地已经因为耕种打井以及盗墓等原因,遭遇了部分破坏。
当下也不顾春节,紧急调派人马组成考古队进行保护性挖掘。
到了这个时候,省文物局才得到消息,知道顶头上司已经在石原县了,自然心情复杂忐忑不安,省文物局这时候才意识到,好像错过了重要电话,一时大为光火,赶紧调集人马赶往石原县。
到了石原县后, 第一个就是向陆守俨表达歉意。
对此,陆守俨只是淡声道:“过春节,也正常,能理解。”
省文物局同志无奈,愧疚难当,先承认错误,之后赶紧投入到工作中。
经过初步勘察,瓜王庄南一带有一个大型汉代古墓,这个古墓在过去的地震中有一定程度的破坏,又被盗墓贼数次光顾过,已经遭到一定程度的破坏。
结论一出,很快由国家文物局批准,石原县古墓挖掘领导小组成立,由省博物馆,省文管会和石原县文化馆三家抽调了专业人员进行保护性挖掘。
这事一出,省旅游局自然也被惊动了,于是陆守俨的报告也不用写了,调查队直接来了石原县,开始研究石原自然景观和人文。
接连数日,陆守俨接待中央文化局,接待省旅游局,一拨一拨的,得了一个又一个许诺,还没到元宵节,石原县的未来格局已经差不多敲定了。
到了这个时候,整个县委机关大院,看陆守俨都是敬仰佩服,那些以为陆守俨只是一个来镀金公子哥的,全都叹服,再没二话。
初挽反正得过了元宵节才开学,也就跟着考古挖掘队参与工作,一起挖掘,也算是增加实践经验了。
至于易铁生,便直接出发过去山西,想办法把王永清留下来的那一批高仿瓷运回来。
初挽便和陆守俨提了下这事。
要想把东西运回来,得有车,还得要通行证介绍信,不然万一扣半路上,给弄一个投机倒把,直接扣押,那就麻烦大了。
初挽道:“总之,你得想想办法,帮我们解决解决问题。”
陆守俨听初挽说了这一通后,略一沉吟:“行,我和大哥提一下吧。”
陆守俭的工作正好和这一块有些瓜葛。
他又道:“至于东西,既然有几百件,那就不适合放在易家,不然也招惹是非,这样吧,我给你找一个仓库,以私人名义寄存在仓库里,打包封起来,等你需要的时候,再提出来就行了。”
初挽听着,自然满意,他这个安排算是免了她的后顾之忧。
陆守俨看她那喜欢的样子,淡声道:“以后这种事,你事先和我说一声,别你们都商量好了,需要帮忙了,知道来找我了。”
初挽一见,忙哄着道:“那都是年前说的,我来这里过年,一见到你,心里都是你,哪还记得这种事!”
陆守俨:“说得倒是挺好听的”
初挽笑道:“这都是真心话,和你在一起,都想着你了,哪里顾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好了好了,你尽快安排好,我要去和铁生哥商量下这事具体怎么操作,这件事麻烦着呢!”
说完人就一溜烟跑了。
陆守俨沉默地看着她的背影一会,这才过去单位,给大哥陆守俭打电话,提起这件事。
陆守俭那边打个招呼,很快就给安排好了,初挽又交待了易铁生一番,易铁生准备先回北京,过去找陆守俭。
不过从山西运过来,挖掘过程需要人力,运过来更是需要花费,初挽手头没那么多现金,她的存折在北京存的,在石原县也没法取钱。她便想着把存折拿出来,干脆让易铁生带过去北京取钱。
她翻了翻自己行李,找存折,结果找半天,没找到。
陆守俨回来,就见她茫然地蹲在一堆衣服和书之间。
他挑眉:“找什么呢?”
初挽:“你见我存折了吗,我明明包在这件衬衫里,怎么现在找不到了。”
陆守俨:“那天你不是收拾过这几件衣服吗?”
初挽:“对,然后呢?”
陆守俨很没办法地看着她:“你自己东西都搞不清楚,乱扔,我就把你的小东西收拾起来了,在你那个牛皮木盒子里。”
初挽恍然,便解释道:“我让铁生哥走一趟山西,想着把存折拿给他,这样他也方便。”
陆守俨点头:“嗯。”
初挽找出牛皮木盒子里,只见好几样小东西都放里面了,除了存折,竟然还有太爷爷留给自己的那锦囊。
她拿着那锦囊,叹了声:“其实我特别好奇里面是什么。”
陆守俨正收拾着衣服,听到这话,看过来:“那是什么?”
初挽便大致讲了讲,虽然这辈子太爷爷没说那番话,但她默认为他应该说的。
最后道:“我觉得里面可能什么都没有,只是太爷爷给我的一个念想,一个希望,让我觉得我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有人在后面支撑着我。”
陆守俨看着那锦囊,默了片刻,颔首道:“估计吧。”
他又道:“既然这样,先好好收着,也许有一天你想打开,那就打开看看。”
初挽:“嗯。”
说着,她也便将那锦囊重新收好了。
等她终于把东西都收拾好了,陆守俨突然道:“需要钱的话,记得给我说。”
初挽看过去,他眼神淡淡的,很不经意的样子。
她突然意识到了。
她其实一直不想和他在金钱上有太多掺和,他愿意提供生活费用养着自己,她也挺喜欢,但是如果涉及到未来的生意,她并不愿意用他的钱。
在这点上,其实她和易铁生更随意一些,她可以直接拿着自己的存折交给易铁生,让他随便做事。
和陆守俨反倒显得疏远,他绝对不会看自己的存折,自己也不愿意动用他的存款。
她便有些讨好地道:“上次你不是说你们食堂的饭菜挺好的,我今天要去你们食堂吃!”
陆守俨挑眉:“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了?”
初挽笑道:“就想和你一起吃饭,和你一起吃饭吃得香!”
陆守俨眉眼间有所缓和,不过还是没什么表情:“现在可知道怎么哄我高兴了。”
初挽:“那你被哄住了吗?”
陆守俨:“就这么一句,你觉得够吗?”
初挽听着,憋住笑:“那回头我可以多说点?”
陆守俨:“用得着我的时候说话比谁都好听。”
初挽:“那你笑一个嘛!”
陆守俨看她那难得做小伏低的样子,也就道:“挽挽,我没生气,也不至于因为这个不高兴。”
初挽狐疑地看他:“真的?”
陆守俨:“瞧你那小眼神,我至于吗?”
他略默了下,才道:“铁生人不错,踏实靠谱,从小对你就好,你以后做事,总得需要有个知根底的人帮衬着,如果是他,其实我很放心。”
初挽听着“从小”这两个字,意识到了什么:“你以前就知道他?”
陆守俨颔首:“以前去永陵,见过,有一段他不是住你们家吗?”
初挽:“也没多久,就大半年吧。”
陆守俨:“对,大半年,他陪你玩,陪你背书,挺好的。”
初挽沉默地看着他。
她不知道他记得这些。
那时候她不搭理他,却和易铁生亲近,叫易铁生哥哥,做什么都在一起。
陆守俨顿了顿,道:“挽挽,这件事不用提了,也不是什么事。”
初挽却还是不说话。
她突然意识到,她自认为自己和易铁生没有男女之情,更多是亲情,但是她和陆守俨之间,本来也有许多亲情的成分。
在这点上,陆守俨的信任是一码事,但醋意又是另一码事。
在亲情的领域,他甚至完全有理由耿耿于怀。
这就像她会和他侄女吃醋一样。
陆守俨:“挽挽?”
初挽:“我想告诉你,于我来说,铁生哥很重要,是我的朋友和哥哥,也是我未来的伙伴。”
陆守俨:“嗯?”
初挽:“但你和他不一样,永远不一样。”
陆守俨定定地看着她。
初挽:“爱人是爱人,朋友就是朋友,我分得很清楚,就像我把我们家的钱,和我做生意的钱要分清楚一样。”
陆守俨眸间泛起暖意:“挽挽,我明白你的意思。”
她说得简单,但是几句话,把所有的都解释清楚了。
其实重点不是解释清楚,他也不需要她解释,只是她这么态度鲜明提起这件事,告诉他,他作为她的爱人,是那个最特别的,这对他来说足够了。
初挽继续道:“有一天,就算我和他睡在一张床上,那也是情势所迫,我们之间也坦坦荡荡,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
陆守俨听着,看了她半晌,突然道:“好,哪天你穿他衣服,我也不会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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