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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挽当然没能出去散步。

陆守俨是什么人,在她说了那样的话后,他就不可能让她出去散步。

她直接被按在了那里。

良久后,陆守俨黑眸中是未曾平息的激烈:“挽挽,你现在越来越知道怎么逗我了?”

初挽身体是软的,不过眸中却是火亮湿润的风情:“是你一点就着火……”

陆守俨定定地看着她:“你这么说,拿再着火一回?”

初挽:“不要!”

她在斩钉截铁的拒绝后,却看着他的眼睛,笑道:“反正再来一次也没法生孩子!”

她这么说,直接把陆守俨给惹起来了。

身高足足比她高出一头的男人,狠劲儿上来了,用强悍坚实的臂膀紧紧地扣住她,让她逃无可逃,这个时候她才清楚地意识到男人和女人体力的差异。

她甚至有些害怕了,想推开,却被他抱起,托起来,半悬空着。

初挽整个没了倚靠,就这么被他两只手托着,她只能下意识紧紧扒着他的肩膀:“你干嘛!”

陆守俨抱着她,在她耳边淡声道:“不是想生孩子吗?不进去,怎么给你孩子。”

初挽面红耳赤,捶打他,不过他却是不为所动。

也可能是她今天太过分了,确实惹到他了。

这样子很奇怪,开始的时候她觉得别扭,后来就不行了,甚至喜欢起来。

她揽着他的脖子,被晃得恍惚,就那么一下下。

他有力的臂膀又把她往上托了托,这样角度更合适,他低首看她,看她眼角溢出生理眼泪,那眼泪一颤一颤的,顺着脸颊往下流。

陆守俨见怀中的小妻子成了这模样,怜惜,却还没够,便用大手轻轻地在她后背摩挲安慰着,又弓着腰低头去俯就她,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她的唇。

初挽无助地抱着男人的脖颈,抱得紧紧的,生怕掉下去。

陆守俨感觉到了,声音便温和起来,哑声道:“别怕,我轻点,托着你呢,不会摔了你。”

确实不会摔了,他抱着她,就那么在偌大的书房里来回走。

他身形高健,足足比她高二十五公分,有力的臂膀能环住她的腰,体型的巨大差异在此时被凸显,更何况他堪比史前玉祖。

初挽无力揽着他的脖子,要哭不哭,面子里子什么都顾不上了,又地趴在他肩膀上揽着他求饶,什么话都哼唧着说了。

他既宠爱又索取,就这么抱着她,把她宠得像个孩子,但是此时却是逼得她几乎失控。

初挽哭出声来:“我不要孩子了,我不给你生了!我一辈子都不想生!”

陆守俨在她耳边说:“挽挽,叫我。”

初挽含着泪,有些恍惚地看着他。

陆守俨声音沉沉:“叫我。”

初挽张了张唇:“守俨。”

陆守俨低首吻她眼角的泪:“那你想让我怎么叫你?”

初挽听着,挂着泪的睫毛一颤,看向他。

当视线在半空相遇,初挽的呼吸几乎静止。

她在他的目光中,骤然收缩。

陆守俨腰椎发麻,不过到底忍着,不动声色地低首,用沙沙的声音问:“说。”

初挽身体几乎已经撑到了极限,她颤抖着唇,在他笃定而滚烫的眸光中,却说不出话说,只是渴求地看着他。

陆守俨受不了她的眼神,这让他想满足她一切愿望。

他抱着她,将她靠放在床上,之后,伸出手,捂住她的眼睛。

初挽不懂,茫然地抓住他的胳膊。

在一片黑暗中,她听到男人沉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宝宝。”

初挽便觉,自己瞬间幻化为一朵烟花,肆无忌惮地绽放开来。

昏天暗地大半晌,眼看已经中午时候了,初挽有些饿了,她戳了戳陆守俨的胳膊:“吃什么?”

陆守俨:“想出去吃,还是自己做?”

初挽:“都行吧。”

陆守俨起身,打算做饭,谁知道这时候却接到电话,说堤坝修筑现场已经重新开工,陆守俨详细问了情况,之后表示自己会过去看看。

挂上电话后,初挽缩在被子里,闷声说:“你去吧,我不想动。”

陆守俨:“起来吧,出去走走,跟我到大坝上看看。”

初挽兴趣缺缺,翻身背对着他:“不想动。”

陆守俨俯首揉了揉她的脸:“先去大坝,之后就带你出去吃好吃的,晚上带你去一个你肯定喜欢的地方。”

初挽:“这里有什么我肯定喜欢的地方?”

陆守俨:“去了就知道了。”

初挽抬起脑袋,一脸怀疑的眼神。

陆守俨看她脸颊印上了红痕,带着潮意,嫩得像花骨朵,实在是惹人,便隔着被子抱住:“起来,不然我就扯被子了。”

初挽赖着说:“你给我穿衣服!”

她这么说,想起那天她和陆建冉说的话,便越发坏心眼地道:“你背着我,给我穿衣服,还要喂我吃饭,不然我就不动!”

陆守俨好笑:“懒成这样!”

说了半晌,到底是起来了,不过因为今天实在太荒唐,前所未有地荒唐,她身上没什么劲儿,两腿发软。

她顿时有理了:“看到没,都怪你。”

陆守俨:“你如果不那么说,我也不至于,有时候,其实是你先起劲,我才跟上的。”

他补充说:“我一向认为自己是一个规律本分的人,不会干太出格的事,但是你——”

初挽马上反驳:“行了,你别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

陆守俨挑眉。

初挽:“刚才是谁抱着我一直叫我——”

陆守俨马上伸手捂住她的嘴,速度很快。

被捂住嘴巴的初挽看着他,差点笑出声。

她对这件事实在不明白,他这个人,平时装得跟什么一样,但其实真放开了,他比谁都放荡任性,他骨子里其实都是离经叛道,只不过装得好,把曾经的少年气都沉淀下去,看不出来罢了。

结果,只要碰到这个称呼,马上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跟要了他命一样。

陆守俨放开她的唇,牵着她的手:“走吧,还有正事要办呢。”

初挽见此,心里却坏心眼地想,回头还应该再逗逗他。

只要一说某些词,他马上就能亢奋起来,简直就跟按了开关一样。

她很享受这种感觉,稍微在某些方面一个使力,就能掌控他的情绪。

想想,这可是一个仿佛永远四平八稳波澜不惊的男人,但她就是知道他的某些敏感区域,可以调戏、操纵和把玩,可以清楚地知道怎么让他失控。

他们出了家属院大门后,孙秘书便带着司机来接了。

上了车后,陆守俨便正经起来,问起孙秘书堤坝的具体情况,孙秘书倒是准备充足,详细地汇报了。

初挽听着这些,只觉得头疼。

她以为修建堤坝就是卖力气就行了,没想到里面很麻烦,涉及到堤坝的技术参数,数学建模公式什么的,要计算洪峰流量,计算水面比降和糙率,还有什么变厚度半透水盖重工程,听着特别麻烦。

好在堤坝距离不远,汽车倾轧过地上落叶,缓缓驶入堤坝修建现场。

其实已经修了一大半了,远远看过去,堤坝横卧在海边,逶迤蔓延,气势雄伟。

修建现场,不少挖掘机和铲车轰隆隆挖着砂石,旁边是大批的石油工人和调集的村民,一切工作井然有序,丝毫看不出这里才遭遇了特大洪潮冲击。

陆守俨低声嘱咐:“你不用下车,让孙秘书陪你在这里坐一会,我去去就来。”

初挽点头:“好,我自己留这里就行,不用孙秘书。”

陆守俨吩咐:“孙秘书,麻烦你了。”

孙秘书忙应着。

陆守俨又叮嘱了几句,便下车过去修筑现场。

孙秘书显然早就看出,这顶头上司对自己的妻子颇为宠爱,处处小心呵护,他自然也不敢怠慢,忙和初挽说话,给她解释这边的情况,其间又不着痕迹地夸着陆守俨。

初挽听着孙秘书絮叨,略靠在座椅上,透过窗户看远处。

他已经不穿中山装了,现在穿的西装,很挺括的西装,挺拔冷峻这四个字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走近堤坝,很快就被注意到了,好几个工程负责人都围过来,好像在汇报工作,之后他跟着大家检查商量什么。

隔着老远,秋天的风也大,听不清楚,但能看得出大家在讨论事情,很严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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