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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好签证后,陆守俨又和两个孩子都打了预防针,和他们沟通了下,两个小家伙纷纷表示他们长大了,爸爸妈妈不在家他们也不怕,反正有哥哥就好啦。

初挽看陆守俨把两个小娃儿哄得团团转,一时也是感慨,想起他小时候怎么调理几个侄子的,不免想笑。

这时候已经上了飞机,初挽舒服地靠着座椅,感慨道:“你可真行,管孩子很有一事,幸好有你这么会管教孩子,不然可怎么办呢!”

陆守俨淡瞥了一眼初挽:“我也就管教管教他们了。”

初挽侧首笑看他:“那你还想管教谁?”

陆守俨:“你小时候一点不听话。”

初挽:“我怎么不听话?”

陆守俨便握住了她的手:“建冉小时候可是很不服气,总说我太宠着你了,什么都纵着你。”

初挽好奇:“那你真这样了吗?”

陆守俨看她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的,心便说不出的柔软:“你说呢?”

初挽便笑了,她回忆着小时候:“我还记得你抱着我,给我看连环画,给我讲三国演义和西游记。”

陆守俨唇边便现出笑来:“这都记得?”

初挽叹了声:“别的不记得了,就记得当时想着,猴子还是挺好玩的,就是那个三国演义,总是打仗,可真没意思,偏偏你天天给我读,好烦。”

陆守俨便低笑出声:“后来我总算明白了,跑去书店买了童话故事,把我零花钱都花光了。”

他记得当时他还特意找发小问了,问女同学喜欢看什么,他列了清单去买。

初挽:“你那时候多少零花钱?”

陆守俨:“好像挺多的吧,其实几个哥哥都对我挺好,都会给我,爸也会给我。”

初挽:“看你小时候过得还蛮舒坦的。”

他小时候真就是四九城少爷的样子,就算当时大环境不太好,但肯定什么都短不了他。

陆守俨:“那不是后来有你,钱都给你花了,我自己什么都不舍得买。”

初挽听着这话,只觉得心里暖融融的,她微靠在座椅上,脑中却想起刀鹤兮。

她想着,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陆守俨都是她人生中的贵人。

如果不是有那么一个人在,她和刀鹤兮并不会有什么不同。

抵达柏林泰戈尔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候,柏林时间五点多了,范文西教授带着几位专家亲自来接机的。

说实话在这异国他乡突然看到白发苍苍的范文西教授并几位专家,亲切感倍增。

陆守俨和初挽上前和几位专家握手,大家都有些激动,特别是范文西教授,一个劲地说:“你们这次干得好,干得好啊!”

范文西教授这次心情确实是很好。

其实解放后五十年代时候,他就曾经和几位文玩界的专家一起组成文物追索团,去日本美国并欧洲各国索要文物,可惜那个时候资金有限,能力有限,话语权更是没有,去了后被推诿被踢皮球,根本没人搭理,最后也只能灰溜溜回去了。

三十多年过去了,中国这几年改革开放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果,经济虽然还是不如人家,但好歹比之前强了,腰板稍微挺直了一些。

当然最关键的是,初挽实在是干得好,直接握住了德国那么要紧的一把维京剑,这才让他们有资格坐在了谈判桌上,甚至有希望能要回来一些珍稀文物了。

范文西显然摩拳擦掌,豁出去了,老祖宗的东西,能要回多少是多少吧。

这么说着,他们出了机场,径自过去文物追索团所下榻的酒店,这酒店晚上时候有免费的午晚餐,几位专家们每天都等着这免费的晚餐呢。

范文西笑呵呵地道:“在这边吃,能省不少钱呢,国外的东西太贵了,咱们能节省尽量节省吧。”

旁边范文西的弟子牛经理也在,牛经理听到这话,道:“这家酒店饭菜其实也不便宜,不过我算过了,如果我们在外面吃,等于咱们全都有花钱吃,现在咱们在人家酒店里吃,我们几个不用花钱,只需要买单陆同志和初同志那份就行了,总体来说,还是省钱了!”

这话听得初挽直笑:“牛经理不愧是开店的,这算盘打得好。”

牛经理:“没办法,出门在外嘛,经费有限,咱们能省就省,这涉及到文物哪,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其它几位专家纷纷点头,因为几位专家都是顶尖的,自然时常被邀请去各国开会或者文化交流,对各国物价多少了解,于是几个竟然比较起各国物价,比来比去,德国吃饭仿佛也不算贵了。

大家谈话间还说起柏林墙来,东柏林西柏林的,初挽听着,倒是想起一件事,好像柏林墙接下来就要推倒了,估计也就半年内了,到时候德国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再这之后,金融危机,苏联解体,一桩一桩的事接着来,就连国内也是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将有一大波时代赐予的机会。

几位专家这么讨论了好一番,提起这次的文物追回,也是感慨万分,范文西更是叹道:“听说你给他们水下考古研究所捐献了二十万美元的设备,我们不懂水下考古,但也明白,初挽你这是功德无量了!这次又买到了维京剑,我们文物索回行动才有了一个契机,这些都多亏了初挽你啊!”

初挽:“那维京剑,我也是无意中得的,也是巧了,因缘际会,也该着我们能得到这个机会。”

旁边就有专家问起来那维京剑花了多少钱,初挽也就据实以告,两万美金。

大家一听,真是百般滋味,一方面觉得两万美金是很大一笔钱了,一方面又明白那是德国重要文物,才两万美金买到,那是捡漏了。

牛经理更是叹息:“初同志就是眼力好,没办法,我到现在还记得,当初你怎么从我眼皮子底下把那件明朝康熙年制的大盘给捡走了,那东西可是稀罕物!”

一提这事,在场所有的人都笑起来:“小牛,你啊,这还是你修行不到家,学艺没学精,这才看漏了!”

吃过饭,陆守俨和初挽就住在这家酒店,晚上大家也都没心思早睡,便聚在一起商量接下来的对策,几位老专家把他们搜集的资料都提供给初挽,也说起德国博物馆那边的情况,以及维京剑在德国的价值。

当然了大家商量一番,觉得还是得先礼后兵,本着友好协商的原则,争取能用维京剑多换几件过来,适当时候可以给他们一些金钱补偿。

初挽琢磨着德国的捡漏机会。

她上辈子对于德国文物界的故事也是了如指掌,但是有些捡漏得看时机,她搜罗了一些,发现那些大漏都是要看时机的,时机未到,自己漫天寻找,就像在纽约街头垃圾堆里找九龙杯一样,那就是大海捞针。

目前她能想到的,就是柏林这边有个德国人家收藏的明宣德牡丹凤凰鎏金宣德炉。

那是她上辈子曾经花费四百万英镑拍卖到的,所以对这个物件曾经的传承来历非常清楚。

那个香炉可以说是明代铜器铸造工艺中的精品,颇为罕见,清朝宫廷中也曾经使用过。

这位德国家庭的祖先在一百多年前去中国,从中国带回来,大概在六十年代,他们家试图将宣德炉捐给德国博物馆。

但是因为这个器型罕见,市面上几乎没有同类品,当时德国博物馆鉴定为赝品,之后那人不服气,又找德国顶尖中国文物专家鉴定,依然认为是高仿品。

这个时候,那个德国家庭也相信了这点,无奈之下,便将那宣德炉随意当做器物放在家中,盛放杂物。

一直到1995年,聂南圭底下一位掌柜过来德国淘宝,去那家德国人家中看别的玉器,结果无意中看到了这宣德炉。

他一看之下便知道这东西不同凡响,当即要买下。

他并没透露价格,不过应该并不太贵,他买下后,便拿到了拍卖会上出售,直接卖了一百多万英镑。

这件事是瞒着聂南圭的。

聂南圭后来知道的时候,瑞士佳士得已经开始为这宣德炉造势,要举办一个拍卖会,据说当时的聂南圭大发雷霆,派人赶赴瑞士抢拍。

在那场拍卖会上,初挽顺利拔得头筹,四百万瑞士法郎竞拍成功。

重活一世,初挽自然不想费那周折了,现在年份还早一些,她就直接赶过去把这宣德炉从那德国人手中买过来,也省得后面麻烦了。

当下初挽凭着上辈子的记忆,先翻了电话簿,按照名字找了好半晌,之后开始打电话,打了半天,终于排除了那些同名同姓的,最后锁定了一家。

她直接了当,说自己想收一些旧物件,问对方是不是有,对方显然意外,不过还是表示可以过来看看。

不过他们家现在很忙,估计得傍晚才能有时间。

初挽和对方约好后,初挽便重新做了计划,当天先四处逛逛,傍晚去对方家里,明天正好可以去见德国博物馆的人和他们谈了。

陆守俨看她有时间,便先带着初挽在柏林转了转,两个人打车,一路饱览街道风景,这边真是樱花绽放的季节,一路的粉,可谓是美如画卷。

还特意经过柏林墙看了看,柏林墙是混凝土墙,上面拉了带刺的铁丝网,初挽他们过去的时候,还看到观察塔楼上有警卫在把守。

这么随意转着,便到了柏林墙公园跳蚤市场。

据说这是德国最大最有名的二手市场,就紧挨着柏林墙公园,旁边可以看到一整面的墙,上面都是涂鸦,五花八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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