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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那两兄弟出去,初挽笑看着陆守俨:“你今天倒是回来挺早的。”

陆守俨继续坐沙发上,拿了一个没用过的水杯,倒了一杯水给她:“来,先喝口,润润嗓子。”

初挽也就接过来抿了两口。

陆守俨:“刚才去医院了?”

初挽:“嗯,过去医院看了看杨瑞常母亲。”

陆守俨:“他是什么情况?”

初挽:“他父亲是解放前长沙古玩公会的,他懂古玩,我在长沙正好碰上他了,想着他有点眼力界,以后可以帮我看店。”

陆守俨颔首,道:“看着挺踏实本分的一个人。”

初挽:“你倒是一眼就看出来了,确实踏实本分,虽然现在看着不太机灵,不过让他以后帮着看店,也不想太机灵了。太机灵了,反而不放心,就走本分经营的路子就是了。”

陆守俨:“那也可以。”

初挽:“你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她问了后,便很有些幽怨:“你也不和我说,什么都不和我说!”

陆守俨解释道:“我看你挺忙的,说了白白让你担心。”

初挽便有些不讲理:“那也得说!”

陆守俨眸中便带了笑:“好,下次我一定记得说。”

初挽:“这还差不多。”

陆守俨看她那有些埋怨的眼神,仿佛漫不经心地道:“之前的事,想好了吗?”

初挽:“什么?”

陆守俨挑眉:“怎么,你现在就忘了?我这两天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我还不是得操心着你未来掌柜母亲进医院的事,到你这儿,你就这记性?”

初挽便心虚地道:“我当然记得,不过你让我想,我得仔细想想嘛……”

陆守俨:“那请问你想好了吗?”

初挽:“没,我晚上再仔细想想?”

陆守俨眸色异样:“嗯?”

初挽:“到时候也许就有灵感了?”

陆守俨神情微顿,之后,眸光淡淡地扫向窗外。

窗帘并没落下,玻璃门外,几个小娃儿们正在那里玩拍牌,热火朝天的,保姆从南屋拎了东西过去厨房,估计要准备做饭了。

隔着一道门,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他和她。

陆守俨伸出手来,轻握住她的手指。

初挽微抿唇,侧首看着他。

陆守俨压低声音道:“那就等晚上吧。”

晚上时候,初挽自然使尽了手段讨好陆守俨。

她知道他肯定喜欢,只是她懒得那样伺候他罢了,如今只好牺牲下。

这件事并不容易,毕竟是在老宅,不敢太尽兴,甚至正在劲头上时,外面却有走动声,不知道是起夜的还是怎么着,反正大四合院就这样,一些动静听得特别清楚。

突然一个动静时,只能彼此僵在那里不动。

不过陆守俨不太能受得住,扶着她的后脑,到底缓缓继续起来。

夜色朦胧,窗外有人走过,屋子里有非常细微的“滋咕”声,一下下还挺清晰,初挽紧张得头皮都炸起来了。

在这种极度紧绷之下,滋味自然不同以往。

结束后,初挽很觉得有些酸麻,腮帮子也麻,她低声嘟哝:“我嘴巴都累坏了。”

黑暗中,陆守俨抬手安抚地轻摸着她的脸,又搂着她帮她顺头发。

初挽便滚了滚,一头扎到他怀里。

陆守俨搂着她,低声问:“鹤兮什么时候过来?”

初挽:“不知道,说是一两周过来,他估计有别的事要处理。”

陆守俨:“到时候如果我不忙,好好招待他,正好我有事情要和他谈。”

初挽好奇:“谈什么?”

陆守俨:“随便谈谈,经济政治世界格局。”

初挽:“……这有什么好谈的。”

陆守俨没说话,就那么抚着她的头发,又顺着头发摸她耳朵。

她耳朵垂软软的,摸起来手感很好。

初挽一边被摸着耳朵,一边却在琢磨着这件事。

她琢磨了好一番,突然道:“不对,我觉得道理不是这么讲的。”

陆守俨好像有些困了,他微合着眸子,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漫不经心地道:“什么?”

初挽:“凭什么我要送给人家刀鹤兮一件藏品,我就得哄你啊?这没道理!”

陆守俨依然没睁开眼,懒懒地道:“怎么没道理了?那不是我不高兴吗?”

初挽见他竟然这样,便抗议地摇他胳膊,他还是不动,她便宣布:“我就送,就送,送礼物怎么了?以后我送别人东西也不向你报告了!”

陆守俨终于抬起薄薄的眼皮,看着她那理直气壮的样子,道:“我看你之前挺心虚的。”

初挽有些气鼓鼓的:“还不是被你说的,被你说懵了。我现在想明白了,我看你朋友很多,还有你那些同事什么的,你敢说就没个女同事?你没送人过东西?还有你这些侄子侄女,你不是对她们也都挺好的?要是这么比,那好了,日子也不要过了,以后你和哪个女人关系不错,我就要和你闹一场!”

陆守俨:“这哪能比?”

初挽:“怎么不能比了?”

陆守俨默了片刻,之后便抱住她,哄道:“好了,你说得对,这事我们不提了。”

初挽捶打他胸膛:“陆守俨,你不许转移话题,你得承认,是我对,是你错了。”

陆守俨:“好,是我错了。”

初挽听他竟然这么说,顿时意气风发起来,她能让陆守俨低头,这种机会可不多。

她当下越发振奋,觉得自己应该抓住机会给他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于是她继续道:“我不管,人家刀鹤兮到时候来北京,我要去接他,要陪着他四处逛逛,我还打算陪他去景德镇!我就这么干了!你要是反对,我就得好好查查你的朋友圈子了!”

她也是突然想起来,他上辈子虽然没再婚,但是也认识几个,听冯鹭希提起过,都对他有意,想让他考虑考虑。

其中一个是高官之女,长得还挺好看的,年纪也轻,比她还小两三岁呢,那就是比他小十几岁?他可真行!

另一位好像是一位女企业家,比他小两三岁,离异带着孩子,但是无论相貌还是能力都是一等一的。

算算时候,他已经和那些人都结识了。

就算现在未必多熟悉,她随便查查,无中生有给他抓一个小辫子,肯定不难。

陆守俨:“没说不让你陪吧?”

初挽笑道:“好,那你没意见是吧?”

陆守俨声音有些闷闷的:“我哪敢有意见?”

初挽便得意地搂住他的脖子:“这就对了!乖嘛,以后不许说我!”

陆守俨看着她欢快的小样子,也是哑然失笑,他抚着她的头发:“还有个要紧事,刚才忘记和你提了,你最近几天没别的安排吧?”

初挽:“什么?”

陆守俨:“前几天开一个重要的会,在外面休息室,遇到一位领导,对方正好提起皿方罍器来,他知道你。”

初挽:“嗯?”

陆守俨:“他知道我们关系,问起来,我们大致聊了几句,他想见下你。”

初挽虽然有些好奇,为什么这种领导想见她,不过还是道:“那就见呗!”

陆守俨顿了顿,含蓄地道:“人家是领导,级别比较高了,到了那里,你说话可得小心着。”

初挽愣了下,之后细问,这才恍然。

这种领导接见意味着什么,她一时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陆守俨便大致解释了下,这位领导一直重视文化宣传,最近初挽又做了几件大事,不但为国家多次挽回重要文物,还在欧美国家并香港地区都颇受欢迎,这才引起了领导的重视。

初挽:“那好吧……我最近几天都有时间,你看看怎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