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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别说什么亡灵的话了,活着的人看着会难过的。

没有人忍心让你流泪。

事后,麻生秋也把小黑猫埋葬在大猫身边,双手合十,祝福它们会生活在美好的猫星球,不要再来人类的这片土地。

奥斯卡·王尔德归还了母猫给同学,同学的家境也不错,听说他家的小猫还是死了,叹气地说道:“王尔德,养宠物不容易,我家母猫生的崽子,你要不要拿走一只去养?”奥斯卡·王尔德想到麻生秋也放弃养猫的表情,比起悲伤,更接近于走出阴影的痛苦,说道:“不养,太麻烦了。”

奥斯卡·王尔德恢复骄傲的模样,笑道:“我可负担不起一只猫的生命,要养就要让它快乐一辈子。”

话音刚落,王尔德摸着自己的嘴唇,想到秋说过的话。

这就是所谓的责任吗?

将来他有孩子,他也要让孩子幸福长大?毕竟人比猫重要,秋后悔的就是没有把家里的猫和孩子养大。

王尔德脑补出自己与秋的结合体的混血孩子。

失落.jpg

他好像还是希望秋是女性,有合法的身份,可以结婚生子,而不是只能当朋友,无法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养猫失败后,麻生秋也不再寄情于猫,把精力投入出版哈代的书籍上,印刷厂总共印了一千本《穷人与淑女》和两千本《一双蓝眼睛》,书籍的单本定价为一先令,以低价进行出售。

《穷人与淑女》的销量不好。

《一双蓝眼睛》因为在《丁斯利杂志》上进行过连载,有固定的粉丝和宣传渠道,取得了不错的销量。

这为麻生秋也站稳英国的出版行业打响了一个好的开头。

同时,麻生秋也与奥斯卡·王尔德坐火车去过英格兰,远远的,两人见到了第一批出国的清朝留学生。

回去的铁皮火车里,一等座包厢,奥斯卡·王尔德对着麻生秋也洗眼睛。他思考,假如秋是这样的发型,自己还能惊艳吗?答案是——对着脸没问题,对着头,什么想法都没了。

麻生秋也手里捧着杂志,无视他闪烁诡异的目光。

铁皮火车的噪音很大,混杂着三等座那边市井人生的说话声,他们对坐在干净华丽的包厢里,享受着最上等的服务。

奥斯卡·王尔德按耐不住,发表意见:“我不喜欢坐火车,没有一丁点安全感。”

麻生秋也翻向下一页,阅读上面连载的小说,说道:“你只是害怕在狭小空间内,外面高速移动的环境。”

奥斯卡·王尔德问道:“你不害怕吗?”

麻生秋也说道:“我坐过飞机。”

奥斯卡·王尔德:“?”

未来发明飞机的莱特兄弟,今年哥哥五岁,弟弟不满一岁,嗷嗷待哺状态。

麻生秋也轻声为他形容飞机:“就是在天空上的交通工具,像是一只金属打造的大鸟。”

奥斯卡·王尔德羡慕极了:“能在天上飞……”

麻生秋也瞥道:“如果你保重身体,不乱玩,活到六十岁以后,你也会有机会体验上天的感觉。”

奥斯卡·王尔德满脸揶揄,臭不要脸地对他讲起荤段子:“对于男人而言,飞上天堂的感觉只有一种。”

麻生秋也打断他的话:“你怎么看待梅毒?”

奥斯卡·王尔德双眼茫然,怎么扯到这个话题上来了。

“我听别人说,是一种男人容易患上的疾病?”

“说你个人的看法。”

“……挺浪漫时尚的一种病?”

“……”

浪漫?见鬼的浪漫和时尚!

麻生秋也摔下杂志,假如奥斯卡·王尔德是他在文野世界的朋友,他会想要绝交,再假如对方是他的孩子,他一定会想要揍对方一顿,拎起对方的耳朵,给对方刻骨铭心的教训。

奥斯卡·王尔德往后缩去,声音温吞地问道:“这种汗毛直立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麻生秋也冷冽地盯着他,这叫杀气。

果然,应该未雨绸缪。

家里的猫……呸,是认识的朋友都要有健康的体魄才行。

“我告诉你,这个时代得了梅毒的下场就是死。”

“可是人总是会死的。”

顶嘴?

麻生秋也算是发现这个家伙爱说骚话的原因,对方喜欢展现自己的个人“气质”,非要与众不同。

正常人面对港口黑手党首领的杀气早就怂了。

“很痛苦,非常痛苦。”麻生秋也说道,“它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患上梅毒的人,后期容易毁容,梅毒晚期的时候会让你直接住进疯人院,结束自己疯癫的一生。”

奥斯卡·王尔德皱眉,为那些患有过梅毒的名人们辩解道:“它会带来才华和掌声,顶多是损失一点点名誉。”

麻生秋也怒道:“胡说八道!”

麻生秋也想到出生比雨果晚,死得比雨果早的波德莱尔,“他们成名不是因为梅毒,是梅毒毁了他们!”

这一点,必须杜绝!

麻生秋也猛然看向历史上可能加入梅毒大军的王尔德。

“同样是名人,雨果先生一生风流,没有私生子,没有患上过梅毒,身体相当健康,你要学习的是这种人!”

“啊这……他为什么没有?”

奥斯卡·王尔德恍然大悟,在麻生秋也的阴影下思考起来。

这种病又称之为贵族病,通常只有家里有钱有权的人容易被传染,普通人想要得病,还得看自己有没有钱嫖娼。维克多·雨果的感情史不比其他人差,理论上也逃不过。

麻生秋也为了让他远离疾病,辛酸地一字一顿道。

“因为人家戴套啊——!”

“你是想要潇洒三十年就死,还是潇洒六十年到老!”

涉及男人性福的内容一出现,隔壁一等包厢和二等包厢的旅客倏然一静,女士们悄悄脸红了。

许多男人的耳朵竖了起来。

这,不传之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