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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昀回神,摇头:

“无甚,养些日子即可。”

周韫听了这话,情不自禁地觑了他一眼,心中摇了摇头。

爷终究是男子,对后院女子的心思了解不深。

等傅昀离开后,周韫才将时秋叫过来:

“近日,王妃可有什么动静?”

她对王妃出手一事,只有时秋和茯苓知晓,就连时春都不知晓。

不是不信任时春,反而可以说,几个贴身伺候的人中,周韫最信任的,就是时春。

只不过,有时候不知实情反而能起更大的作用。

时秋听这话,也生了纳闷:

“奴婢打探了几日,王妃除了让人查那日的凶手外,什么动静都没有。”

周韫拧了拧眉。

王妃没有动静,反而是最大的不对劲。

但凡她当真无碍,以她的性子,早就该求着爷查出那日凶手,将此事闹大。

她不仅没有这般做,反而恨不得旁人都不提及此事般。

周韫轻挑了挑眉,冷眯起眸子:

“查,本妃要知晓,王妃落水后还发生了什么!”

时秋心中也知晓不对劲,当即点了点头。

不过她没急着去查,而是扶着周韫躺下,将被子掖好,才担忧地说:“主子还是先养好身子再说旁事,这还在养身子中,就费这般多心神,如何好得了?”

周韫稍仰着头,轻抚着小腹,似又想起那日刻入骨的疼。

她半阖着眸子,声音很轻地说:

“逼本妃至此的,可不止王妃一人。”

时秋知晓她在说谁。

周韫的话还再继续:“宫中一行,本妃险些小产,王妃不慎落水,可洛秋时却何事都没有,安安稳稳地,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半晌,她轻讽呵一声。

她和庄宜穗、洛秋时不对付那么多年,对庄宜穗的性情也有几分了解。

庄宜穗本就不是什么果断之人,敢在爷一离府,就那么快下了决心对付她,必然是洛秋时在背后怂恿。

周韫脑海中浮起洛秋时往日软媚的模样,她嫌恶地拧了拧眉。

时春就是这时走进来,她手中端着些酸枣,掀开帘子后,就是一句:“主子,您可别忘了,如今后院中,还有一人值得您注意。”

说着话,她视线轻轻扫过周韫的小腹。

周韫倏地细眉稍蹙。

时春轻叹了声,将酸枣放在一旁案桌上,低声说:“主子记得了,如今后院有孕的,可不止主子一人。”

“孟良娣比主子可要早查出有孕来,可主子却替她挡住了所有的视线,让她在背后乐得逍遥。”

这件事,堵在时春心中已经很久了,说出来时,她语气皆是不忿。

时春不提,周韫险些真的要将孟安攸忘了去。

她和时春对视一眼,拧眉问:

“她最近可有消息?”

时秋堪堪摇头:“没。”

就如时春所说那般,主子有孕的消息传出来后,满府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锦和苑,谁还记得什么绥合院的孟良娣。

周韫脸色稍青,不忿地偏过头。

可她心中也明白,这是没办法的事,如果换成庄宜穗和孟安攸同时有孕,她也只会关注庄宜穗。

而被周韫主仆几人提起的孟安攸,如今正倚在绥合院的软榻上,脸上透着些薄怒。

她如今有孕,厨房不敢怠慢她,案桌上皆摆着她爱吃的糕点。

自听到周韫回府后,她脸色就不太好看,手中捏的糕点碎掉,她冷声呸了句:“真是没用!”

爷不在府,贵妃去世,都逼进宫去了,竟还能叫周韫平安回来。

孟安攸拧眉,抚了抚小腹。

她和锦和苑那位同时有孕,可爷待锦和苑那位的态度,明显和对她不同。

周韫没事,她这腹中的孩子必然不会多得王爷重视!

孟安攸咬了咬唇,心中惋惜。

周韫怎得就平安回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