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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长言当即就想炸了。

福禄庄现在可是他的产业啊!

他投入了两万两,现在外面还欠着高利贷,等着分红后去还,如果福禄庄出了事,两万两打水漂……

张长言身体一晃,差点没站稳。

张长行伸手拉了一把,眉头皱得更紧,眼神狐疑:“你到底怎么了?今晚怎么奇奇怪怪的。”

张长言深吸一口气,而后握住张长行的手,扯出一个笑容:“二哥,你将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吧。”

张长言:“你?”

他语气中是满满的不信任。

张长言急切:“你可莫要小瞧我,我认识的朋友多,虽都是你们口中不成器的纨绔,但他们也都知晓家中大事,又仗义,定会帮我达成心愿。”

张长行心想也是。

张长言虽有些纨绔,但办事还是靠谱,而且他的狐朋狗友确实很多,能和他混到一起的,身份地位也不会差,在家中又受宠……

这样琐碎的事情,他本就不太好办,张长言更加合适。

他上下打量张长言,依旧带着狐疑:“你今日怎么如此主动?平日里不是最讨厌别人给你安排事情吗?”

张长言:“我长大了。”

张长行面无表情。

张长言大概也知道这个说法不可信,继续补充:“那容昭比我还不如,如今却是扬名京城,我当然也不甘于此,想要做些事情。”

张长行眼神瞬间变成了然。

这是看容昭扬名,酸了,所以也想表现自己。

但这不是坏事,他抬手拍了拍张长言:“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想办法阻止京中大家族预定福禄庄。”

张长言重重点头。

而后,两人从走廊分开,一左一右回自己的院子。

玉竹压低声音:“三公子,我们真的要阻止吗?”

张长言瞪他一眼:“你这不是废话吗?我怎么可能阻拦自己的生意,不仅不阻拦,我还要让他们都去预定!”

玉竹了然点点头。

张长言脚步加快,气冲冲往前走。

——果然有人为难福禄庄。

他爹是一个,恐怕也还有别人,这是断他财路,他必须得谨慎起来,想办法将这些“魍魉手段”全都打散。

张长言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尽头。

张长行回头,眉头皱得死紧,旁边丫鬟低声道:“二公子……”

张长行喃喃:“老三一直怪怪的,打从两个月多前就不太正常,如今是越发奇怪。”

他想起两个多月前,张长言冲进书房声要说“好消息”,可后来父亲问,他又什么都没说……

当时张长行就觉得古怪,如今只觉这个三弟更加奇怪了。

他扭头吩咐小厮:“找人跟踪老三,看他接触了什么人,又到底在做什么?”

他还是得弄个清楚。

“是。”

-

第二日一大早。

容屏早早起床,坐立难安。

他扭头问谢洪:“世子起床了吗?”

谢洪摇摇头。

容屏急得站起来,走来走去:“她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她那办法真的奏效吗?万一没有作用呢?”

谢洪也是一脸担忧。

他们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容昭才终于慢吞吞爬起来,走到前院来。

丫鬟送上一份早点,容昭慢吞吞吃着。

容屏忍不住:“你真的不担心没人来定福禄庄吗?”

容昭咽下口中食物,一脸淡定:“不担心。”

她喝口水,继续道:“因为不可能没人预定,今日福禄庄有得忙。”

容屏:“……”

——你可真是太自信了。

他嘲讽一笑:“要是没人,我看你怎么哭,你把张三哄骗住,那两万两不用还,但四大亲王可还有八万两!从昨日到今天,除了你姐姐们,可是没有一户人家来预定!”

他虽然嘲讽,心里却莫名得意。

他这女儿虽然不靠谱,让人着急,可那老对头张丞相的三儿子,显然更蠢。

一想到这儿,他看容昭的眼神柔和些,态度也软了下来。

容屏扭头吩咐:“出去打听一下外面什么情况了?”

谢洪:“是。”

-

昨晚才吃了宴席,又有那神奇的“烟花”一物,京中权贵在迟疑,也都还在观望,没想到这才第二日,外面消息已经沸沸扬扬,整个京城都热闹了。

“昨夜亥时那到底是何物?”

“这你就不知道了,那叫烟花,是安庆王世子制造出来,为庆贺安庆王身体康健,据说,昨夜……”

“真能承办其他人家的宴席?会有人去?”

“当然!那样的美酒美食,那样的宾主尽欢,一生只有一次婚宴,当然要办得好,办得人人难忘,谁不想大婚当夜,外面烟花盛开,寓意辉煌灿烂。”

……

郭侍郎家。

郭侍郎夫人:“外面当真这么说?”

下人:“是,外面都将那福禄庄与烟花吹上天。”

郭侍郎小姐脸红:“若是我新婚能放上几箱烟花……当是圆满。”

夫人呵斥:“你可莫要出去胡说,你与那庞公子婚期将近,庞家要如何摆宴都是庞家的事情,切莫多言。”

小姐垂下头,失望颔首。

-

茶楼酒肆,依旧议论——

“听说福禄庄还不仅仅只承办婚宴,也承办寿辰。”

“寿宴也要大费周折去其他地方摆宴吗?”

“怎么不能?那安庆王世子可以为父亲康健大办,其他达官贵人,怎就不能为家中父母在福禄庄举办,让家中长辈高兴?”

……

赵御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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