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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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灼懒懒抬眉,“这个表现怎么样?”
知眠羞嗔他,“我说的又不是这个表现。”
他手掌覆上一处,“那是这个?”
她脸霎时间红了,羞得打掉他的手,段灼闷声笑了,吊儿郎当的样子,坏透了。
不再继续闹她,段灼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两人又温存片刻,她打了个哈欠,转头看到墙壁上的钟已经指向十点半了。
“困了?”他问。
“有点……”她提醒道:“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他不动声色看了她几秒,知眠感觉他在盯猎物一般,好在他末了开口:“嗯。”
她抿下唇角的笑意,却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笑什么?”他往沙发上一靠,“你觉得你能逃几天?”
“……”
这人还敢吓她。
知眠心虚地站起身,段灼牵着她的手,顺势站了起来。
送男人到门口,他拍怕她脑袋,“早点睡,知道没?”
“嗯,你到家和我说。”
“你先关门。”
他不想让她看着他离开。
她轻拉了下他衣领,踮起脚尖飞快在他脸颊吻了下,而后快速退开,羞赧地关上门。
段灼回过神,敛睫,摸了摸被她吻过的地方,不禁笑了。
几秒后,他才转身往楼下走。
到楼下,他拿出手机,给程立拨去电话。
“灼哥。”
“今天晚上知眠去闵志专的画室,被闵志专骚扰了。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去派人去调查一下这个人。”
那头程立一怔,连忙应道:“是。”
段灼冷着脸,舌尖抵了下上颚,“还应该怎么做,你知道吧?”
-
翌日早晨,天光大亮。
一个近郊别墅里。
闵志专用完早餐,妻子走上前,拿着他的西装外套:“来。”
他伸手,妻子帮他披上,而后抚着他衣领,莞尔一笑:“今天有电视台去你画室专访,你可别紧张。”
闵志专笑,“我尽量。”
“爸爸,我是不是就能在电视上看到你了?”坐在一旁的女儿问。
闵志专接过公文包,揉了揉女儿的头,“对,以后在电视上就能看到爸爸。”
“哇,爸爸真棒。”
妻子送他去玄关,忽而想起一事:“我昨天在你西装口袋找到了一个香水专柜的名片,你要买香水?”
闵志专忽而一怔,笑:“本来想给你买的,这下好了,被你发现了。”
妻子笑笑,“我不要这个,我最不喜欢喷这种东西了。”
“那行,那我就换个纪念礼物。”
闵至专吻了一下她的脸,两人道别,闵志专走出前院,往车库走去。
车库门打开,他刚走进去,忽而间有人从背后捂住他的口鼻,“唔……”
还来不及回头看,他的头被人套上一个麻袋,直接被一脚踹到地上,他捂着肚子,紧接着衣领被拎了起来,脸上落下一拳又一拳。
闵志专捂着手抱着头,一阵哀嚎:“啊……啊……”
闵志专眼前一片黑,只感觉到面前有两三个人,毫无没有反手之力。
他吓得大叫:“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放开我!救命啊!来人啊打人了!”
几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毫不客气地往他身上揍。
最后他被人打趴在地上,站不起来,咬牙切齿:“你们到底是谁,我要报警……”
脚步声响起,他听不到任何回应,他挣扎着拿下头上的麻袋,右眼肿到快要睁不开,扶着墙,慢慢站起身,就发现车库里空无一人,打他的人已经不见了。
他踉跄着走到车旁,透过后视镜,看到他已经鼻青脸肿,鼻子嘴角都挂着血。
他身子抖得靠在车边,气得从包里拿出手机要报警,却突然想起最近做过的事,忽而间停下了动作,额头冒上一层冷汗。
他肯定是惹到人了……
完了,那些事是不是被发现了……
他想回家,却想到妻子会追问,他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又想到今天电视台的专访……
闵志专捂着肚子,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瘫坐在了地上。
-
早上,知眠窝在家里画画。
昨晚的事没有对她心情造成太大的影响,吃了段灼给她订的早餐后,她活力满满,专心改参加比赛的稿子。
中间,她接到了爱心孤儿院的电话,问她下午有没有空来做义工。
上次去孤儿院找段灼后,她也报了名,希望有空可以过去陪陪孩子。
知眠答应了。
下午她去往孤儿院。
段灼今天有训练,所以只有她一个人去。
路上,她刷着微博,突然刷到一则有关于闵志专画室的新闻——
今早闵志专本来有个电视专访,但是因为个人原因临时取消,有人偷偷拍到闵志专的照片,看过去脸上有伤,像被人打了,而画室给出的解释却是出了点小车祸。
照片里,男人脸上的伤触目惊心,肿得像个猪头。
知眠心中狐疑。
这昨晚不是还好好的?
到了孤儿院后,今天下午这里举办排球赛,准备阶段,其他的女义工看到知眠,想起之前看到知眠似乎和段灼走在一块,有点好奇问:“你和那个段灼是认识的吗?”
“对。”
几个女生对段灼感兴趣,“他今天没来吗?”
“他今天有事。”
大家讪讪扫兴,有个女生鼓起勇气道:“那个,能问一下,他是单身吗?”
知眠怔了下,淡淡一笑:“我是他女朋友。”
女生尴尬地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末了道:“不好意思……”
知眠莞尔,“没关系。”
她没有吃醋,反而觉得有点小骄傲,毕竟自己的男朋友太有魅力。
排球赛正式开始后,在大人们的带领之下,一群小孩子玩得特别开心。
知眠后来也加入他们,打了几局。
……
夕阳西下,比赛终于宣告结束,几个孩子被义工领着,欢欢喜喜走去食堂吃饭。
知眠收拾完器械,东西被人收走。
她累得坐在操场上,旋开矿泉水的瓶盖,喝了几口,末了闭着眼,吹着轻柔的晚风。
脑袋放空间,头顶忽而落下一道懒懒的男声——
“这是谁家的小朋友,一个人坐这儿。”
她倏地抬头,就对上段灼被夕阳洒上金光的脸。
男人俯下身,指腹挠了挠她下巴,笑得玩世不恭:“没人要,我可就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