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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闻时敏感捕捉到他的用词:“只是有麻烦?他不会像这几个人一样么?”

时乐摇摇头:“不会的呀,他很长寿的。”

听到阎王爷说一个人长寿,薄闻时顿时对李文的安危,不那么紧张了。

“那你知道这次是谁在针对李文么?”薄闻时又问。

时乐皱了下脸:“我只能看出来他是被人报复了,不能完完本本的把所有事都预料到。”

而且生死簿上也只能记录一个人生平大事,李文这回也没有什么性命之忧,所以,时乐对他这些详细的日常,不知道,也不想费身去卜算清楚。

时贺以前在山上就跟他说过的,不让他算命。

他偶尔给人看看相,推测一些大致的东西还行,但要想要往精细了算,时贺知道非得揍死他。

算的太多,会触怒天道。

时乐很怂,他不想被劈天雷。

“你给出的这些信息,已经足够了。”薄闻时只是随口问了下,见他不能算,也没有再多说。

时乐又瞅了瞅照片,照片有点吓人,他下意识的攥住薄闻时的手指,寻求安慰似的把手指攥的很紧。

攥着手指,再瞅照片,也有了点底气。

“这三个人……”

他仔细看了看:“是非正常死亡,被什么东西害了。”

“鬼?”

时乐不知道,他想了想:“这几个人死了肯定也变成鬼,我问问范大哥他们有没有被抓到地府里去。”

“嗯。”

如果能直接从死者嘴里问出来答案,的确要比让人去查,省事的多。

时乐当着薄闻时的面,用了传音符,跟范无救说上话后,对面回答的很快。

“大人,这几个人死的时候,谢必安在附近工作。”

“他察觉到异样后,赶了过去,只不过那几个人死后的魂魄,都被人拘走了。”

“谢必安也没找到那几只鬼。”

时乐:“……”

时乐鼓了鼓脸:“怎么又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死亡事故。”

虽然不知道凶手是谁,可时乐已经开始乱扣帽子。

“范大哥,你说会不会是薄蕤干的?!要不我再去揍她一顿,审审她。”

范无救哭笑不得:“大人,薄蕤被关押的很严密,崔判官每天都会亲自去看她,我今天也去了,她被您似乎打重了,这几天都很消停。”

听他这么说,时乐只能遗憾的嘟囔了句:“好吧。”

两个人没说几句,便结束了对话。

范无救说谢必安又去了趟现场,准备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唉。”

时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手心里还攥着薄闻时的手指头没放。

薄闻时抬眸,看了看这张唉声叹气的小脸:“怎么?”

时乐蔫吧的蹲下来,脸贴在他腿上,闷声闷气道:“我以前都不知道,做阎王爷还要管破案的。”

一般人正常死亡,即生死簿上所纪录的他该如何死亡,那就叫正常死亡。

那种死亡,在地府里都有一套处理流程。

该轮回的去轮回,暂时轮回不了的就在地府滞留着,等以后安排。

可像薄蕤谋害的那些人命,还有这次的死亡案件,就属于不在生死簿上记载,处理起来,不能按流程走。

时乐不想破案。

他哐哐哐的用脑袋瓜撞着薄闻时的腿:“薄闻时,你给我当夫人吧,我把地府都送给你!”

包括地府的事,也都可以给薄闻时管。

薄闻时那么厉害,在阳间都能有那么大的公司,给他管地府肯定比他做的好。

薄闻时被他的小脑袋瓜给撞的微微皱眉。

就在时乐差点不小心撞到某个暧昧处时,薄闻时抽出手,捏着他的后颈,把他的脑袋瓜捏的仰了起来。

“别撞了。”

他垂眸,对着正瞪着湿漉漉的圆眼睛看着他的小孩儿,淡声道:“这次的事,我来管。”

时乐眼睛一亮:“真的吗?”

薄闻时“嗯”了声:“回房去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时乐不想走。

他想跟薄闻时再待一会儿,可这么黏着估计薄闻时要是不耐烦了,他就得被赶出去。

想了想,时乐又去看了眼刚才打开的屏幕。

屏幕上面,有李文的照片。

时乐盯着李文的照片,努力看了会,做出分析补充:“他是个长寿命,正常情况下,这次只是有惊无险,但为了以防万一,我可以给他画个平安符。”

“画吧。”

薄闻时没有拒绝这个提议。

时乐拿了黄纸还有常用的画符专用笔,赖在薄闻时的房间里,趴他桌子上开始画符。

不止平安符,他还画了其他的能够保命用的符。

“这些符,准备卖多少钱?”

薄闻时在旁边安静的看他画着符,在他画完一张后,这才抽空问道。

时乐吹了吹符纸上没干的墨迹,满不在乎道:“不要钱。”

那个李文,他知道跟薄闻时关系不错。来他店里买古董,也百分百不是因为需要,而是冲着薄闻时。

既然这样,他也不用扣扣搜索的连道符纸都收费。

反正画的快,成本费还不到两块钱呢。

薄闻时听他说完成本费,沉默了下。

随后,他打开微信,找到跟李文的对话框。

“乐乐给你画了符,一张两万,待会给我转账。”

李文:“……”

李文现在对那个乐乐老板,可不敢有什么意见。

他从不迷信,对符纸什么的更是从来没有接触过。

但薄闻时开了口,他还是回道:“行,一共多少张,我算下价格,直接给你转过去。”

两万块,对李文来说,并不贵。

这个钱对薄闻时更不算什么,可李文却提都没提,让薄闻时给他免单或者打折。

因为,李文知道——

薄闻时抠门着呢,别看他有时候也送贵重的礼物给合作方,但都是笃定了,这礼物送回去,自己不但不亏,反而还会赚更多,所以才舍得送。

薄闻时看了眼还在画符的小孩儿,垂眸,回道:“还在画,等什么时候画纸用完了估计就会停。”

李文:“ok,我等他画完。”

两个人一块儿等着时乐把符纸画完,一个要转账,一个要收账。

而时乐不知道他们那交易,还在磨磨蹭蹭的慢吞吞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