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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意,所以特别听不得?别人说他年?纪大,而且说的人还是?他媳妇时。

顾夷嘉看他脸上冷硬的神?色变得?缓和?,总算松口气。

原本以为?自己这么撒娇,事情应该已经过去,没想到封团长还会秋后算账。

翌日,顾夷嘉一觉睡到将近中午,然后气得?直咬被子,将被子当成了某人咬。

直到封团长回来?,将她从被窝里捞出来?,她气得?扑过去,一口啊呜地咬在他脖子上,含糊地说:“你不讲武德。”

封团长抱住投怀送抱的姑娘,眸色微深,“看来?你的精神?挺好的。”

对上他的眼神?,顾夷嘉马上装柔弱,“不,我精神?很糟糕,觉得?还能再躺一天。”然后又怒目而视,“都怪你,我都说不要了……”

封团长耳尖有些红,轻咳一声,“我这不是?和?你证明,我很年?轻吗?”

顾夷嘉:“……”

确认了,封团长就是?秋后算账!

她恼羞成怒地说:“我都说了,我那?是?胡说八道的,只是?在外人面前谦虚几句,没有嫌你年?纪大……没没没,你年?纪真不大,还不到三?十呢。”

见他眼神?变得?危险,她赶紧改口,心里腹诽,看来?对封团长而言,年?龄就是?他的逆鳞,提不得?。

封团长被她弄得?十分无奈,直接将人抱起来?去吃午饭。

等将人喂饱后,又将她抱回床上,给她按摩腰腿,说道:“哪里还酸?”

“全身都酸,就像跑了三?千米长跑一样。”她理?直气壮地说,指使他帮她按摩。

封团长细心地给她按摩,看她还能振振有词地和?他辩,就知道她的精神?算是?不错的,下次或许还可以再用力点。

怕她的身体受不住,他一向是?克制的,一点一点地探索她的承受力。

可这姑娘娇得?不行,不过一会儿就会娇滴滴地抗议,抗议完后又要缠过来?,重?不得?,轻不得?,对男人而言绝对是?一种煎熬。

顾夷嘉被他按得?舒服了,伸手去揽住他,嘟嚷道:“封团长真厉害,你的年?纪一点也不大,将来?就算年?纪大了,也绝对比我厉害……”

这些当兵的一直坚持锻炼,全身的肌肉硬梆梆的,像石头一样,要是?不小心撞上去,绝对会撞得?很疼。

她可不敢和?他比,这年?龄差根本就没什么卵用。

封团长不知道想到什么,耳尖红得?要滴血,将她往床上一塞,“行了,别说话,睡吧。”

搂着?人睡了一个午觉,封团长起床准备去上班时,她还舒舒服服地缩在温暖的被窝里,眉眼舒展,神?态安祥。

封凛看了会儿,低头吻了吻她的脸。

下午,顾夷嘉醒来?时没有再睡,怕晚上会睡不着?,便开始画稿。

现在已经腊月,也不知道方?美怡什么时候回来?,送过去的画稿怎么样。

顾夷嘉觉得?,没有消息应该是?好消息,要不然方?美怡早就打电话回来?,让她们?别画了,省得?浪费她们?的时间。

正是?因为?如此,顾夷嘉现在都会抽空趁机多画一些。

转眼就到滑雪比赛那?天。

天公作美,天空正好放晴,湛蓝的一片晴天,虽然没有出太阳,仍是?让人的心情都舒畅几分。

顾夷嘉一早起来?,就心不在焉的,一颗心都飞到山脚那?边。

封团将煮好的饺子面端过来?,说道:“比赛要到十点才开始,没那?么早的,你先吃些东西。”

顾夷嘉哦一声,吃了小半碗的面和?饺子,将剩下的都推给他吃,双手撑着?脸,看他吃东西。

见状,封团长趁机又喂她一个饺子。

饺子是?陈艾芳做的。

自从下雪后,陈艾芳没事就会做些饺子,将它们?放到雪窝里冻着?,顺便也送些过来?给他们?吃,懒得?煮饭时,直接煮饺子、放点面就是?一餐。

陈艾芳舍得?放料,自家做的饺子馅足、味道好,非常好吃。

吃过早餐后,顾夷嘉拉着?封团长出门。

出门前,封团长又给她查看身上的衣服,帽子、围巾、手套等,她脚上穿着?的是?一双羊毛靴,不仅能保暖,还能防水,这是?管霁去年?寄过来?的。

去年?因为?很少出门,反而没怎么穿,今年?倒是?派上用场。

刚出门,就遇到钱营长一家出门。

钱营长和?孟春燕同他们?打招呼,笑道:“嘉嘉,封团长,你们?要去看滑雪比赛?”

钱玉凤也腼腆地叫人,“嘉嘉阿姨,封叔叔。”

轮到钱德胜时,他阴沉沉地看过来?,抿着?嘴不说话,钱营长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神?色一紧,小小地叫了一声。

顾夷嘉笑着?应一声,和?孟春燕、钱玉凤愉快地打招呼,得?知他们?也要去山脚那?边看滑雪比赛,便一起同行。

其实说是?同行,仍是?各走?各的。

钱营长一家走?在前面,顾夷嘉和?封团长走?在后面,夫妻俩小声地说着?话。主要也是?顾夷嘉走?得?慢,封团长怕累着?她,愿意陪着?她在后头慢吞吞地走?。

钱营长和?孟春燕偶尔回头时,看到小夫妻俩边走?边聊天,靠得?极近,神?色亲昵,都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他们?结婚的时间很早,后来?又因为?有钱老婆子那?样的婆婆作妖,导致夫妻俩渐行渐远。现在钱老婆子虽然离开了,但夫妻俩的关系已经没办法修复,就算钱营长有心修复,孟春燕都是?不冷不热的,便这么凑和?着?过。

走?了会儿,遇到钱娟娟和?罗营长。

大家又是?一通问候。

钱娟娟和?罗营长同兄长一家走?在一起,钱娟娟招手将钱玉凤叫过来?,牵着?她的手,询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钱玉凤腼腆地说:“妈妈最近教我织毛衣呢,等我学会了,我给姑姑织一件。”

钱娟娟笑着?应下,摸了摸她的脑袋,看到她扎起来?的头发,眸光微黯。

姑侄俩说着?话,感?觉到某道视线,钱娟娟转头看过去,发现是?钱德胜。

没等她说什么,钱德胜慌忙扭过头。

见状,钱娟娟也没在意,没管他在想什么。

自从钱营长下定决心要掰正钱德胜的性格,用训练士兵的方?式来?训练他,这一年?多下来?,效果是?显著的。

现在的钱德胜已经改变很多坏习惯,也变得?懂事许多,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只是?钱德胜就算看着?改好,但很多还是?不同了。

或许是?当初钱娟娟给孟春燕母女俩做新衣服引发了那?些事,导致钱德胜被父亲教训,他心里估计怨着?什么。

钱德胜和?钱娟娟这姑姑亲不亲近,甚至每次看到钱娟娟和?姐姐亲近时,他都会盯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钱娟娟懒得?理?会,她现在已经结婚,脱离原生家庭,不用再被洗脑,说什么女人就要为?男人贡献一辈子之类的。

女人也是?人,和?男人没什么不同,女人不用为?了男人牺牲自己。

她现在是?为?自己而活,日子过得?惬意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