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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去打声招呼?”

“不了,人家在相亲,不好打扰。”陆锦瑟说完,便和他们一起往餐厅外面走。

……

傅行止在傅雷身体有所好转之后告诉他,他和依米真的什么都没有,也不会和依米结婚。

傅雷说:好,你不和依米结婚,那我就给你相亲,直到你相到满意的对象为止。

于是,傅行止在背伤未愈的情况下,就出来相亲。他是真的不知道傅雷到底从哪儿认识的那么多人家的姑娘!

他相了三次之后不打算在去,结果傅雷就以死相逼,说不再接受治疗。

想不到向来雷厉风行的人,也会做这种以死相逼的事情。

傅行止能怎么办,还不是得顺着傅雷的意思来相亲。

他是来相亲了,但是相不相得中,就是后话。

他满意的相亲对象,现在只能是陆锦瑟了。

“不好意思李小姐,可能我父亲没有跟你说清楚,其实我喜欢男人。他想要个儿媳妇儿给傅家传宗接代,所以就逼我来相亲。”

“你先前和陆家七小姐在一起过啊。”李小姐听了傅行止的不少相亲故事,反正什么理由都有。

现在又整出一个喜欢男人的梗,怕是这样的话传出去,下回来和傅行止相亲的,该是个男人了。

“因为她和别人结婚,所以我一气之下就喜欢上了男人,不可以?”傅行止一脸认真,好像真的是看破红尘之后,最终选择基友。

傅行止等着这位李小姐的反应,如果不出意料,这次的相亲应该告一段落了。

在等待的时间里,傅行止的目光四处看了眼,不过是匆匆一瞥,就看到出口那边一抹熟悉的身影。

陆锦瑟?

傅行即刻从椅子上起来,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说半句话,就往门口走去。

“傅少——”

傅行止将李小姐的呼喊丢在十年后,傅雷的人哪里跟得上傅行止?寻思着这次的相亲,又砸了。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已经没在外面看到陆锦瑟的身影,有的,不过是匆匆而行的行人。

距离上次陆锦瑟从他家离开,他们已经十五天没有见过面了。

就算是在一个城市,就算他们在同一个圈子里面,就算他们拥有许多共同朋友,但是想要不碰面,可能就真的碰不上面。

也许就像朋友说的那样,陆锦瑟在躲他。

同一个宴会上,明明他去之前,陆锦瑟还在的。等到他进了宴会厅,哪里还有陆锦瑟的影子?

任何场合,他们都没有碰面的机会。

这不是在躲着他,又是什么?

东方宇还老师嘲笑他,说:小七不和我在一起,也不会和你在一起,这一句,咱们谁都别想赢。

不过傅行止至今不知道陆锦瑟对知道蒋川宣布破产其实是为了逃避责任这件事的看法。

陆锦瑟就这么留在海城,似乎很奇怪。

但奇怪在哪儿,傅行止又说不上来。

他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心里堵得慌。

……

路上,陆锦瑟接到高中老师的电话,说稷下学宫建校110周年,希望陆锦瑟能作为杰出校友回学校参加校庆。

问了时间之后,和她的事情并无冲突,她爽快地答应下来。

但有些事宜需要她去学校谈一下,关于她摄影展上的照片,如果可以的话,学校希望能在校庆的时候展览。

电话里面也说不清楚,于是约了时间去学校谈。

傍晚回家时,在停车场遇见陆南望。

陆锦瑟跟自家二哥炫耀了一番她作为杰出校友被邀请回学校参加校庆的事情,后者还是比较捧场的。

“对了,蒋川回去一直没有音信,是打算把你一直留在这边?”陆南望同陆锦瑟一起往望园走。

这还是陆南望这些天头次提起蒋川,陆锦瑟本来都差不多忘记那事儿了,被这么一说,就想起来了。

“我才在家里住了几天啊,你就要把我赶走!我要告诉二嫂,让她评理。”陆锦瑟佯装生气。

陆南望听到时安的名字,笑了一声,看来真的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怕老婆这件事了。

“有什么事兄妹两好好说,扯上别人干什么?”

“哦,原来在二哥心中,二嫂是‘别人’啊,我回头就告诉二嫂!”

“我自己老婆,我还降不住?”

是的,降不住。

不过陆锦瑟没说,给二哥面子。陆南望也没再开玩笑,只说到:“你要想一直住在家里也不是不行,得把蒋川的事情处理干净。要是你和蒋川在婚期内,你却一直住在家里,对你的名声也不好。虽然咱们也不怕别人说什么,但听着终归不

舒服。”

就算是私底下偷偷地说,不敢拿上台面来,知道的话,心里仍旧会不爽。

而且,如果注定要离婚,陆南望觉得也就没有必要拖着。

难道……

“是蒋川不愿意离婚?”想到这个问题,陆南望表情严肃几分。

那表情是,“如果蒋川不同意离婚,就想办法让他同意离婚位为止”,不管用什么办法。

“没有啦,他那不是还在处理蒋氏的事情嘛?等他处理完了再说离婚的事情。而且,我在四九城的时候,把他的远房表妹给推到楼下,人家碍于蒋家的面子没有闹大。”

听陆锦瑟这么说,陆南望也没再提他们离婚的事情。

不过,陆南望还是叹了口气。

“怎么了,什么事让我们人生赢家的二哥叹气呢?”

“没事。”陆南望叹气的是,事情没有达到他想要的局面。

陆锦瑟还没有和蒋川离婚,她还没有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她脸上的笑容不像以前那样开怀。

而他听说傅行止最近在相亲,一个接一个的相。所以这不是担心陆锦瑟知道后会不高兴吗?

“小七,我有几个关系比较好的朋友,等有空了带你认识认识。”

听了陆南望的话,陆锦瑟浑身一个激灵。

“二哥,你关系比较好的朋友,我应该都认识吧?”

“还有你不认识的。”

陆南望这不是打算给她相亲吧?

“二哥,你操心操心南希姐啊,你看她到现在都还没对象。你操心我干啥呢?”

“哦,你这话就是在说南希年纪大?我会帮你转达给她的!”

“不带你这样的!”

陆锦瑟和陆南望在陆宅的小路上你一句我一句,气氛格外地好。

但陆锦瑟就记着一件事儿了,陆南望打算给她相亲!

她该不是要走上傅行止相亲的路了吧?

……

翌日,陆锦瑟如约去了稷下学宫,去的路上想着的全是昨天晚上的梦。

陆南望给她安排了数量众多的相亲对象,而那些相亲对象都有一个相同的特征,那就是和傅行止长得像。

她就是在这样的“噩梦”中惊醒过来的,可能是在梦中场子走多了,所以到现在她还浑身酸痛。

到了学校,陆锦瑟出示证件之后门卫让她进去。

她来得巧,正赶上稷下学宫的篮球赛,篮球场上两支队伍正在激烈的比赛,而场下不少同学在观赛,还有穿着短裙的啦啦队。

现在的篮球赛可比她读书那会儿正式多了。

比赛很精彩,陆锦瑟注意到有个男同学打球的姿势很帅,每次传到他手中的球,他都能不偏不倚地投中。

显然,他是球场上的亮点,场下喊得最多的,应该是他的名字。

不过那个男同学从头至尾竟只是专注打球,像是没听到那些欢呼声,也没看到场下有个穿着校服的女同学拿着单反在球场周围跑。

那一瞬间,陆锦瑟心中像是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一样。

同一个球场,同样的画面。

那个专注于打球的男同学就像当年的傅行止,而场下拿着单反围着球场跑的就像当年的陆锦瑟!后一秒,陆锦瑟下意识地在球场中寻找那一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