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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可以查查这些年来有没有一个姓苏的,或者名字之中含有苏的人与上官文慈有过交集。”

“苏?”胥阳看了一眼闭着眼睛依旧在沉睡的上官文慈,有些疑惑的重复到。

“嗯,苏,上官文慈无意之间唤出了苏哥二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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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二字,而从她的一言一行,估计他们要不就是被棒打鸳鸯,要不就是天人永隔,而这些大概都和胥容脱不开干系,说不得这上官文慈是来报仇的。”楚莲若猜测着。

“若真是如此那也不错,至少还有人可以帮衬着你,我尽快查。”这些日子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先是淑妃的事情,再是琉璃寺上官文慈接着是那一堆慢性毒药,再来是这一次的七日红,更有今日早间在药园子让萧风与斜阳差点无命归来的那两拨人,尤其是紫袍人。

胥阳的眼神有些微的阴郁。

“说起来,今日来的那人不是萧风吧?”

胥阳眼底的阴郁藏起,随后诧异的扬了扬眉:“真不愧是我胥阳的妻子,就是聪明。”

楚莲若也不反驳,好笑的瞪了他一眼,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一眼是如何的千娇百媚:“你分明就是再夸自己。”

“你承认是我的妻子了?”没想到胥阳注意的方向是楚莲若承认了这一句话。

楚莲若有些囧,但是认了就是认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她活了两世,这点胆子还是有的。只是,这么简单的认了,似乎有些……吃亏。“你还没明媒正娶呢!”

“你是我抬轿进门的王妃。”

“王爷,请注意,那是侧王妃!”楚莲若跟他咬字眼,虽然所有胥阳身边的人都会直接叫她王妃,但是那一开始的阴差阳错,可不是假的。

“都一样,都一样。”

楚莲若哭笑不得,这个帅无赖的人是胥阳?

“别转移话题,今天萧风怎么没有来?”

“若儿,萧风跟你可没有什么关系,你这么关心他作甚?”某位爷又不高兴了,想着这萧风究竟是给自家媳妇儿灌了什么迷魂汤,是不是要将他关起来好好招呼招呼。

正在定国候府被定国候数落的萧风突然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这是谁在背后念叨本世子?”萧风卧在床上,看着自己一个喷嚏让老爷子终于安静了下来,口中虽然这么说,心中却是再感谢那个念叨他的人,毕竟谁也不想一直听着一个人反复来反复去的都是在骂自己。

“父亲,你是不是该回去了,儿子我要睡会儿。”萧风尤其无奈的看着这个吹胡子瞪眼没有一点好脸色待他的定国候。

斜阳虽然也受了伤,但毕竟都是皮外伤以及有些微的力竭而已。

所以为了避免被旁人发现,他和萧风目前躺在一间屋子里,此刻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一老一小,以前还有些奇怪,明明萧风看着是那么温润有礼的谦和模样,但是又为何会有那么一副难以捉摸的无赖性子,如今看来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看什么看,你小子以为自己就好了么,看个药园子都看不住。”天作证斜阳只是眼神斜了那么一会儿而已,结果就被定国候给逮住了,然后便是一通损,“你看你这小子,看着挺结实的,竟然会力竭,平时翎王爷不给你吃肉么?”

斜阳嘴角轻轻抽了抽,他努力的控制住自己在软榻上的身子不要弹起,然后,一本正经的说:“回侯爷,王爷日理万机,大概不知道王府里咱们的伙食里最近没有肉,所以,为了我不再力竭,为了我能够替您的药园子报仇,这些日子就劳烦您的侯府给属下多备些肉类了。”

萧风躺在床上的嘴角扯了扯,要笑不笑的闷在那儿,看着自家父亲变脸。

定国候一张老脸瞬时间一变再变,最后拂袖而去。

萧风噗嗤一声笑出来,“行啊你,这样的借口都能扯得出来,有胥阳那家伙的真传,竟然可以将我老爷子给气走,厉害厉害。”他毫不吝啬的夸赞,毫不吝啬的竖起大拇指。“不过,你小子的胆子也大,等着我父亲的报复吧。”

斜阳一愣,不至于吧,这定国候都多大年纪了,竟然还会报复?

萧风哈哈大笑,却突然扯到了身上的伤,乐极生悲,立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恰此时,斜阳开口:“世子,我这可是为了您才将定国候给劝走的,因而若是侯爷要报复,您可得挡着些,否则我这伤势必然比你好的早些,到时候,我就不留下来陪您了。”

斜阳也本事,竟然将所谓的气走冠名堂皇的换成了劝走,萧风觉得自己是第一天认识斜阳,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竟然不止说话利索了,还敢威胁自己。

他不就是说若是他斜阳离开了,以后就只有他萧风一人顶住定国候老人家的言语折腾了么?别说,他还真的怕,否则以前也不至于去了皇宫,做了侍卫不是。

当然这般真相,他还是稍稍隐瞒一些的好,就让老人家以为自己当时是叛逆好了。

这边达成一致,宫中却还在僵持。

楚莲若无奈的笑:“胥阳,你什么时候这般小气了?”

“我一直都很小气。”胥阳回答的从善如流。

楚莲若一噎,旋即叹了口气,“我只是担心你,萧风的能耐若是出事儿了,便一定是棘手的事情,你……”这话她不用说完,胥阳就明白了。

他抓住楚莲若的手,温热的掌心包裹着她微凉的小手,“他不过是受了点小伤罢了,只是意外而已。”他顿了顿,“说来你是怎么认出那个人并不是萧风的?”

初时,当容越扮好之后,他都一度以为是真的。

“眼神,他看着我的眼神和真正的萧风不大一样。”楚莲若回忆着之前容越看向她的眼神,那是一种好奇,萧风明里暗里也见过她几次,不至于那般的好奇,再说,萧风即便是看着她的目光也是带着内敛的,而那个人看着她的目光是完全的裸露在外的打量。

若是这样,她还发现不了不同的话,她这两世可真是白活了。

“他的眼神和萧风不一样?嗯?”胥阳却突然挑高了音调。

楚莲若不解的看向胥阳,怎么突然觉得胥阳似乎有些发怒的征兆?她一脸疑惑的看过去。“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那么关注萧风的眼神了?”胥阳扯过楚莲若的脸,凝视着她的双眸。

楚莲若这才幡然醒悟,兀自笑开,声音婉转如莺啼,“王爷,这可是醋了?”她从来都不是个笨人,对于这一方面的事情,更是敏感。

“就是醋了,你可也要尝尝?滋味不大好。”胥阳也不否认,笑看着楚莲若,挑起她的下巴,有些调戏的意味。

楚莲若翻了个白眼,随即抬手将胥阳的手拂开,不经意间衣袖滑开,露出了通体莹润的玉镯,胥阳眸子里的笑意逐渐敛去,他怎么就忘了,宫外还有一个风轻……

他伸手摸向楚莲若手腕上的玉镯,“这个,你是从何而来?”楚莲若顺着胥阳的目光看过去,这个玉镯,她有记忆起就在自己的手上了,一直都没有在意过,如今胥阳如此突兀的问起来,她自然是想不起来的。

“胥阳,我有告诉过你,我的记忆一切都是从你的翎王府开始的,这个,我不知道从何而来,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套在我的手上的。”楚莲若眼中也渗出淡淡的好奇,逐渐又转为凝重。

她的眉头皱紧,楚莲若,这是你自己的东西,还是旁人送你的东西呢?

“别想了。”胥阳抚平她额头的褶皱,缓缓的言语,说着,他便想将玉镯从楚莲若的手上褪下,却发现她竟然缩了缩手,这是一种抗拒,她本身不愿意将玉镯取下。

“我不知道来源,但是我心中觉得它对我很重要。”楚莲若不想骗胥阳,这种感觉很微妙,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在胥阳想要将它取下的时候,她反抗了。有些急切的解释。

胥阳觉得自己也是这般的小人,竟然想着将楚莲若手上的这个玉镯取下来,还给风轻去,彻底断了他的念想,直到楚莲若缩了缩手,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实在是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因为想要解除一个轻敌,而从这儿下手,实在是没有什么出息,但是手上的动作完全就是下意识的,比他的理智要快上半分。

他缓缓收回自己的手,并且将楚莲若的衣袖拉好,盖住了她手腕上的玉镯,眼不见心不烦。他这样安慰自己。

“胥阳,是不是这东西你知道来历?”楚莲若却从胥阳的言行里看出了什么,沉声问道。

胥阳刚想说话,却看到一旁的上官文慈有清醒的迹象,“她要醒了,你不要多想,我就是觉得这玉镯不是一个小小的岑州总督府可以拥有的。”

“嗯。”楚莲若点头,却还是有些不舍得胥阳就此离开,轻轻拥了上去,温香软玉,依依不舍,胥阳紧紧的回抱,“我会经常来的。”

“不用,我要你是安全的。”楚莲若摇头。

胥阳浅笑着摸了摸她因为睡在床上而没有挽起的柔顺长发,“我会安全的,不许再去想别人。”

听罢胥阳的话,楚莲若弯了弯唇角。“我知道的,你快些走吧,这会儿也到吃饭时间了。”天色渐晚,晚膳时间到了。

“嗯,回头让卿卿给你抹上凝脂玉露。”他还惦记着楚莲若的手背上那红彤彤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