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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都无人开口说话,上官文慈实在是忍不住,她觉得在这样下去,自己倒是会先行崩溃,索性出声打断这一室几乎如同如履薄冰一样的气氛,“轻风圣手,或许你们之间的爱恨情仇应该换个时间,换个地点,莫要忘了,这里是皇宫,今日你是揭了皇榜的。”

胥阳冷冷瞥了一眼上官文慈,风轻虽然一直在笑,但是那笑容里的深色落在她的身上,被二人如此看着,上官文慈不禁瑟缩了一下。

胥阳看着垂下眼帘,不望他二人的楚莲若,叹息一声,“她说的不错,我们之间或许需要一个安心的环境来好好谈一谈。”

“嗯。”风轻轻轻应了一声,“莲若,你不必担心,今日我们谁都不会逼你,你可以好好的想,不要那么快的就做出决定,我知道,你不会就这样将我排除在外的。”他的声音缓慢却充斥着一股力道。

楚莲若渐渐抬起头来,没有去看胥阳,而是凝视着风轻的眼,张了张口,声音尚未从喉咙里发出,就被风轻打断:“今日先不说这事儿,来说说你的毒。”他怯了,他胆怯了,经历了不知多少风霜雨露的风轻竟然胆怯了,笑容慌张的收起,看向胥阳:“如我们所料,她们身上所中乃是七日幻红。”

楚莲若好不容易积蓄的勇气,想要断掉这份不属于她的缘分的勇气,就这么被风轻打断而消逝了去。如此,便也唯有耐心听着风轻所言,关于她二人之毒的事情。

颇有些歉意的看向胥阳,由口中低喃一句,对不起,却在胥阳的厉眼之下没能成型就散了,是了,他们有过约定,再不许说这般生疏的几个字。

缓缓的,楚莲若笑了,对着胥阳笑了,只要他不疑她,只要她心不移,那么不论是胥容亦或是风轻,都不过是一个出现在她生命之中的男人而已,除此之外,便是一个是敌人,一个是朋友之间的关系。

她不能当着胥阳的面,那般残忍的断绝她与风轻的缘,这对风轻不公平,对逝去的楚莲若不公平。

风轻攥紧了手中的冰玉脆骨扇,其上的锦缎生生被攥出了褶皱,上官文慈皱了皱眉,这位轻风圣手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何来历,却对楚莲若动了真情……

而这楚莲若,却分明只为胥阳言笑,分明就是山悦木兮木有枝,这三人,必然有一个人会受伤!

而她不希望是楚莲若……这个时而忧伤,时而淡薄,时而似是看透人世沧桑,时而又像识遍人情冷暖一般的女子,再一次的将那排山倒海一般的压抑忧伤从心底传递而出,她不想看到!

“七日幻红可有解药?”上官文慈率先问出口,当下还是解毒最重要。

“解药与七日红倒是无异。”这便是他们虽然知道有可能是七日幻红,却依旧没有着急的缘故,七日红来源于七日幻红,解药自然也可以通用。

“不过,依旧没有七日草,你也能解么?”上官文慈皱了眉。

“今日我揭了皇榜,自然是十成十的把握,不过解毒要等到明日。”风轻的入宫,除了确定这毒究竟是二者哪一个,若真是七日幻红,那便由他出手减少这最后一天的精神消耗。

还有就是想要让楚莲若知道自己的存在,事与愿违,知道是知道了,但是却并非如他心中所想。甚至,最初的言语过后,他竟然不敢让其再多说一句。

“轻风圣手就是轻风圣手,夕妃,你是个有福气的。”上官文慈调侃似的看向楚莲若,却见她眼睫一颤一颤,挂着晶莹的眼角,似是再要滴出水来,她刻意放轻松的语气也未能感染到她。

楚莲若此时不是不想笑,而是真的笑不出来,她的福气一般来源于自己,一般来源于曾经的那个她,有一刹那,她甚至会想自己究竟是谁,是楚莲若还是秦照夕?

若是秦照夕,可是她占着楚莲若的身体,叫着楚莲若的名字,若是楚莲若,可是她有着秦照夕的记忆,履行着秦照夕这一身的仇恨。

想起了风轻与她的丝丝缕缕的牵系,楚莲若再不能让一颗心完整的落在胥阳的身上,至少短期之内。

波澜涌起,秋风不止,她如何能够平息。

到口的断缘,不只是因为风轻的打断而说不出口,还有心中最深处埋没着的不愿……

长叹一口气,楚莲若握了握拳,“我楚莲若何德何能,得了你二人的喜爱,可是这样的我,如何配得上你们?”她一边说,一边褪下手腕上的玉镯,扯下脖颈上的玉佩,有丝丝血迹从脖颈处渗出,有淡淡红痕在楚莲若的手腕间显现……

胥阳和风轻几乎是同时,一人按住了楚莲若的一只手。

“不许拿下来。”二人的口气如出一辙。

被擒住了双手手腕,楚莲若心中百感交集,哽咽着道:“我不想,也不能,将你二人的信物这般不明不白的收在身边……”

她虽然声音哽咽,但是眉宇之间却透着深深的坚定,她不是个水性杨花的人……她楚莲若也好,秦照夕也罢,都有自己的原则,不能,不愿将别人的感情玩弄于鼓掌之间。

这样的楚莲若,露出真正的性情,不管是胥阳还是风轻都没有见过,不由呼吸一滞,或许她不知道,如此的她,倾城的眉目之间,露出的坚定神情,更是为她孱弱的病体增添了说不出的英气儿,直叫他二人移不开眼去。

还是上官文慈浅浅咳嗽一声,才换回二人的神智。

两只大手,握住那纤细的手腕,胥阳轻声言道:“若儿,我不在乎你们的曾经,一如你不在乎我的曾经一般。”

风轻不甘落后,“莲若,我也不在乎你们的现在,我只在乎我们的将来。”

胥阳和风轻双目对视,似是蹦出了火花。

“若儿,我送你的东西,岂有收回的道理,若是你不要,便扔了,莫要拿来烦我,只是你扔了一个玉佩,还有第二个玉佩,会送到你再也不想扔为止。”胥阳神情莫测的看着楚莲若,眼中是一股对感情的坚毅。

“莲若,如翎王所言,你去了一个玉镯,还有第二个。”风轻承认自己也无耻了一回,不过有胥阳在先,他也不过是借鉴罢了。

楚莲若的双手缓缓停止了挣扎,心中叹息一声,这二人都是对感情忠贞不二之人,她又何尝不是呢?“我需要时间。”

“时间,咱们有的是,如今你身在皇宫,你们也不可能有情人终成眷属!”上官文慈附和出声。

“上官家的,你今日所见所闻,若是透露出去半句,你知道你一家的后果。”见楚莲若的情绪安定了下来,胥阳这才转首,直直的看向上官文慈。

“你威胁我?”上官文慈挑眉。

胥阳不置可否。

突地,上官文慈轻笑,“我还就受了这威胁,你该是查到了吧?”她这最后一句,似是疑问又似是感慨。

胥阳也不隐瞒,直接点头,“不仅如此,我还知道,那人并没有死……”

“什么?”上官文慈整个人立即从软榻上弹起,却最终因为绵软无力而重新倒了回去,“他……没死?”她的声音含着淡淡的颤抖,身边的锦被,已经被抓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褶皱。

“没有,但是人究竟在哪儿本王也不知,但是最大的可能是在胥容的手里,毕竟他的手里还有一只隐藏的军队,若是他死去,那么这只军队必然会玉石俱焚的反扑……”胥阳点到即止。

上官文慈喜极而泣,“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楚莲若默默的听着,早先胥阳就要和她说苏哥的消息,却因为当夜上官文慈即将醒来而被她赶走,如今却无法再相问,有时候,有些事情总不是自己心中所料。

就如风轻的到来,就如那明明已经消耗殆尽的记忆……

“莲若,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定会为了解了这毒,至于今日,你们要喝上两碗药晚上才能睡上一个好觉。”风轻见时机差不多,也跟着放开了楚莲若的手,恢复了属于风轻的温润。

“也就是说,今日你不会离宫?”胥阳听出了风轻的弦外之音,紧跟着问道。

风轻缓缓皱眉,他虽然不喜留在皇宫之中,但是今夜乃是解毒前的最后一个夜晚,半分都马虎不得,最终点了点头。

胥阳脸色不愉,却也不得不赞成,说起来,萧风此时不在外间,应该是得了背后人动作的消息,此时应该是去抓人了,那么以防夜里有漏网之鱼临死反扑,伤害了楚莲若,风轻若是在此,不管怎么说,都能够护得楚莲若安全……

可是,可是一想到楚莲若会和风轻单独相处一天一夜,胥阳这颗明明已经决定了不会逼迫楚莲若的心,再一次的不淡定了。若要较个真儿,胥阳和风轻在楚莲若这一事情之上,均是口是心非之辈!

“王爷,主子,太后着人来问,什么时候能够有结果?”许是他们折腾的时间太长了,卿卿无可奈何的推门相问。

“告诉她们结果已经出来了,只是夕妃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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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妃和文妃已经睡下了,我们马上去前殿。”胥阳很快的吩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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