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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三朝元老,就算是他真的纵女做了些什么事情,也不过是个革职抄家的结局,万万不会送了性命。

再加上,他成了受害者,皇帝便是有心想要借着此事搬到他,估计也是没有可能了。

“萧风便是去监视了?”楚莲若忽然想到萧风刚进院子便纵身离开的情景,眉头轻轻蹙起,总觉得这件事情不予揭开,便浑身不舒服。

“我的若儿就是聪明。”胥阳似乎是吻上瘾了,再一次垂首轻啄一口。

“你当喝酒呢,一会儿啄一下?”楚莲若双臂一抬,捶了胥阳一拳。

胥阳笑嘻嘻的受了,倒是没有丝毫的不满,反倒一手抓过她的纤手放在唇边轻吻不歇。

悠悠然的言语从嘴中一个一个的蹦出,“你可是比灵芝醉这般的酒还要好上千倍万倍,细细品之不够,浅浅饮之不足,一口入喉倒是——不敢……”胥阳的眼神匆匆掠过楚莲若娇小的身躯,最后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嘴角的那一抹邪笑,更是看得楚莲若真想揍他一拳。

不是没有听懂,只是如今的楚莲若却只有翻上一个白眼,再不搭理胥阳。

如此一搅合,之前愤懑的心理,以及淡淡的忧心,全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你还没说完呢?”

“说什么,说我没说完的话,你确定要听?”胥阳平日里看着眉眼之中均带着战场上的戾气,如今却半分也见不到,那丝若有若无的邪气倒是出现的一点都不违和。

一如楚莲若第一次在翎王府见到他的时候,只是那个时候,二人心中各有思量,没有丝毫的亲昵。

“你再这般,我便不理你了!”比变脸,楚莲若也不差。她恨恨的想要转身,却发现自己被胥阳禁锢的死死的,只有一头埋进他的怀里,不言不语去了。

“哈哈……”胥阳此刻的笑声便若那烈风山上的冬雪,在风吹日晒下一股脑儿的化成的水流,冲入凡尘,卷起重重尘埃,落下层层润泽——入了楚莲若的心!

胥阳当然知道楚莲若问的是什么,有时候不得不感叹这位人儿的好奇心真的很重。他止了笑声,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萧风可是刚去追查。”

“我不信,你什么都不知道。”楚莲若有时候对于胥阳那是无条件的信任,虽然这一点让他很是受用,却也无奈的笑着摇头。“我确实猜到一些,但是不足以构成一个完整的局。”

楚莲若来了兴致,“说说看。”

此时的她哪儿还有想要复仇的半分厉色,纯粹就是一个好奇心十足的少女。

“宰相与伯阳候素来是冤家。”胥阳点到为止。

这一点也是刚刚来了夕颜宫的时候突然想起来的,不过倒确实是一个值得好好调查的点。

若说暗害伯阳候这样的三朝元老,一般人不会动手,毕竟吃力不讨好。

而于宰相而言,他虽然收敛了许多,却也是在蓄势待发而已,若是细细回忆起来,像他这样的人,自然不可能只将自己的女儿送进宫来,必然会在暗处再留一手。

宫中若想再留一手,便是再多一个女人,受宠与否倒不要紧,总有机会,有自己的女儿在皇宫,另一个人自然不需要出面否则夺了自己女儿的宠,岂不是自相矛盾。

后来元梦蝶身首异处,且被处以极刑,虽然让他收敛,却难掩他心中痛恨,再者说,他毕竟是皇帝的舅舅……

当时,与元梦蝶一起进来的便有伯阳候之女,若是说起来,应该也会一并受宠才是,却偏偏迟迟不见招幸,说起来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暗暗一思量,还是能够想到其中千丝万缕的联系。

再加上,这宰相本就野心勃勃,自然不会真的什么动作都没有的龟缩一旁。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楚莲若顺着胥阳的思路想下去,不由瞠目结舌的眯了眯眼,这样的弯弯绕绕若不是胥阳,她还真是想不起来。

暗害他们不仅是要让那人得宠,还因为她也是促成元梦蝶身死的关键人之一,若不是当时她找上了胥阳,说不得这时候坐在龙椅上的人已经易了主,恨她也数正常。

“有没有查到淑妃的消息。”关于淑妃,她心中还是有些疙瘩没有理清,缘何当年她身死之后,她便称病不出?

还有在秦将军灭门一案之中,她到底扮演了怎样的角色?照如今看来,她父亲的死,不只是胥容的算计那般简单。

这些天她也想了许多,苏王死后,她父亲一直深居简出,凭着她父亲的手段,自然不会那么轻易的被胥容逮到错处,便是旁人的陷害也不至于落到灭门的惨局。

“淑妃和藩国百里郡有着密切的关系。”这是明阁给的消息,他们终于在损失了十数个高手之后,探听到的消息。

对手实在是太过狡黠,那一批紫袍人便是他们的手笔。说来也算是为了帮着淑妃除掉楚莲若和上官文慈两个对手。

“而且,他们和当年胥容的登基有着直接的关系。”胥阳眼中露出一道名为厌恶的光泽,父皇身死,他当年却没有办法见其最后一面,一切都是胥容在打理,如今想想,破绽重重……

先帝的身子一直健康,却在宣布胥容为太子之后,频频发病,最后在床上神志不清的死去。

楚莲若反握住胥阳的手,胥阳轻笑,“一切都过去了!”如今的他,胥容也颇为忌惮,轻易不会动他。

楚莲若却是调动她被消耗的差不多的记忆,总算是想明白了这个百里郡究竟是何方妖物?

说到这个百里郡,便是她也有些忌惮,虽然此藩国取名为郡,疆域却绝对不小,当年她还在好奇,胥容怎么会有意无意的纵容它的肆意发展?

如今想想,经过了这么些年,它的势力更是应该在朝中盘根错节了吧,却不知道胥容这个皇帝知不知道与虎谋皮的代价。“胥容知道他们在朝中的势力么?”

“瞒得水泄不通,根本谈听不到丝毫。”

“便是你也无法?”楚莲若挑眉,有些惊愕的问道。

“便是我也无法。”他也是人,也有人力所不能及的地方。

早些年,他人在边关,根本就鞭长莫及,后来暗中培养了一股势力,再回到朝中却也是为时已晚,这两年倒是蓄积了一些,只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情会有藩国的介入,自然无从查起,而如今收了之前宰相的人,一夕之内却也不敢完全信任。

“而且,我怀疑当年秦老将军的死与他们有关。”胥阳爆出一个重点。他缓缓瞥了一眼身体陡然僵直的楚莲若,便知道只要是关于秦皇后,她必定魂不守舍。

若不是秦照夕是个女子,他都要怀疑是不是楚莲若的挚爱了,毕竟便是他想破了脑袋都无法知道这人早已换了一个灵魂。

“秦老将军,不衷于任何人,只衷心于父皇,当年不只是我暗中调查父皇的死因,还碰上了一股势力,现在想想,或许就是秦老将军。”若他所料不差,若当年先帝的死与胥容有关,那么这便是秦老将军一家不得不死的原因了。

楚林若心中惊骇,却原来有这么复杂的关系么?若真与百里郡的人相关,那么她倒是要好好吹一吹胥容的枕边风,尽快将这个所谓的百里郡给整顿了,借刀杀人才是最好的办法,而且这变相他们自相残杀,胥阳坐得渔翁之利,一举两得。

“不许以身涉险!”胥阳早早的断绝了她的念头,“你以后做什么之前,最好让卿卿支会我一声,否则……”胥阳哼哼两声,看着初恋托的眼神却让她心悸不已。

“我知道了。”楚莲若看着他的眼睛,低若蚊蝇的哼道。心中却是在想,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到时候事出突然,来不及支会她也无奈。

倒是不相信胥阳真的舍得怎么了她?

许是看出楚莲若的心面不一,胥阳冷冷一笑,随即啃上了楚莲若的耳际,“给我记清楚了。”

麻麻痒痒的,却一点都不觉得疼痛,楚莲若瞪他一眼,也不回答。

胥阳不达目的不罢休,直将楚莲若惹得满面通红眼睛忽闪忽闪的几乎就要发眩了这才点了点头。

“怎么如此不甘不愿?”胥阳似乎欺负上瘾了,这种感觉,令他一直顾忌的心中溢出了层层的暖意,继而愈加乐此不疲!

再恼怒的心也不得不在胥阳的攻势下缓了缓,更多的也只是害羞而已。

当然,胥阳也不会一直让楚莲若维持如今娇艳欲滴的状态,过了一会儿,屋内安静下来,胥阳也不去调侃她了,一本正经的坐正身子,将楚莲若圈在自己的怀里。

“我们是不是应该说说正经事儿!”楚莲若半晌,才再一次的开口。

“哦?正经事儿,你倒是说说,什么才是正经事儿?”胥阳邪邪开口,直勾勾的盯着楚莲若。

被他看得窘迫的楚莲若,终于怒了,“说不说?”威胁的话在那双擒了水的眸子里完全没有任何的威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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