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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顺手抓起体恤,衣服中间掉出了她乖巧的粉白色文胸。

这家伙...居然把她文胸都给她找出来了。

两分钟后,房门“咔”的一下,打开了。

谢随拎着热腾腾的早饭走进来,扬着嗓子喃了声:“再不起床当心今天被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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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他看到对面女孩坐在床边,只穿了一半的迷彩t恤,脑袋还塞在衣服里面使劲儿拱着,寻找出口,裤子摆在边上,白皙修长的大腿交叠着侧放...

上半身加下半身的美好风光,一览无余。

谢随傻了,话说了一半,另一半被他生生地咽了回去。

寂白赶紧背过了身去去,好不容易将脑袋拱出了t恤的圆领口,脸颊被羞得通红:“你怎么又回来了!”

谢随立刻将视线移开,望着一堵白墙,无辜地说:“老子给你买早饭啊。”

寂白三两下穿好了裤子,顶着火烧火燎的一张小脸,接过了谢随手里的一盒小笼包。

谢随立刻去厨房将温好的牛奶取出来,倒进玻璃杯里递给寂白,两个人心照不宣地避开了刚刚的尴尬事件。

寂白埋头吃饭,谢随不自觉地目光落到她的身上,微紧的迷彩t恤勾勒着她那两条漂亮的腰线,凹凸有致,他不自觉地又想到了刚刚的场景,想到那的粉白色bra托着她饱满的...

或许没有任何一个男朋友不会肖想,摘掉bra的女朋友是什么样子。

可是他却没有资格去肖想了。

谢随立刻止住自己的思绪,就像当初止住所有颓废的情绪,所有的不甘心和无名的愤怒,只为了让女孩不那么伤心。

论及自控和忍耐,无人能与他比肩。

那日他在昏睡中,听到了小白在走廊上无助而绝望的哭泣

那一刻,所有身体的痛苦都比不上他看到她悲伤难过时的痛苦。

伙伴们所事先预想的安慰一句都没说出口,他根本不需要安慰,他在极短的时间里恢复了对生活的热情。

至少,他还活着,手脚健在,他还能拥抱身边的女孩。

无论以什么样的身份,他还能再见到她的笑容,这就是观音娘娘对他的慈悲了。

寂白见谢随怔怔地盯着她的胸脯看,她伸脚踹了他一下:“你看什么看。”

谢随像是死机重启一般,立刻收回目光,低头嚼了个小笼包,腮帮子鼓了起来:“快吃,要迟到了。”

寂白喝完最后一口牛奶,起身收拾了书包,跟谢随一道下楼。

谢随要给她叫车,寂白说这会儿上班早高峰,坐车她早就迟到啦。

谢随见她视线落在那辆停靠在树下的自行车上,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坏主意。不过他并不接招,而是摸出钥匙扔给她。

“自己骑车去。”

想让他载她,门都没有。

“行啊。”寂白打开了自行车锁,开心地说:“晚上给你把车送回来!”

就在她蹬踩上车正要离开的时候,谢随突然掌住了车后座:“算了,我载你,晚上别来了。”

寂白嘴角抿着笑:“也行。”

高中的时候,谢随给自行车装了后座,经常载她出去兜风,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时间或许会成为他人生最快乐的时光了。

谢随骑自行车跟他开车一样稳,避开所有的减震带,走在林荫步行道上。

和煦的微风吹拂着寂白的刘海,她迎着温煦的朝阳,张开了双臂,笑着大声:“我好幸福呀!”

谢随回头说:“你坐稳,别摔下去了。”

于是寂白紧紧地揽住了少年的腰:“我男朋友好体贴啊。”

“我不是你男朋友。”

寂白将脸靠在他坚硬的背上,低声撒娇道:“你刚刚把我看光了,嫁不出去了。”

“”

“嫁不出去了,你不负责?”

“”

“要不你也给我看一下,我俩就扯平。”

谢随将自行车停在s大的校门口,无可奈何地将女孩脑袋从自己身上掰开:“到了,快滚。”

“哎,你怎么把我送到南门了呀。”

“不是这里?”

“集合的操场在北门,从南门进去,我得穿过一整个校园呢。”

寂白死赖着不肯下车:“随哥把我送到操场边吧,好不。”

谢随睨了她一眼:“别得寸进尺。”

“哎,我随哥以前对我多好啊,不当男朋友了,男朋友福利也没有了哦,男人怎么会这么狠心啊...”

寂白瘪起小嘴就开始叨叨叨,谢随眉头拧了起来:“行了老子送,闭嘴。”

寂白心满意足地抱住了他的腰,由他载着送进了s大校门。

s大建校历史悠久,植木都是上了年龄的参天树,阳光透过树影斑驳地落在地上,周围有不少老旧教学楼,爬满了藤蔓植物。

寂白给他介绍,这边是逸夫楼,那边是图书馆...而谢随一言未发,女孩说到的时候,他会抬头看一眼,然后匆匆移开目光。

这里曾经是他和她两人的目标,而现在,他把她一个人留下来了。

有些东西轻易触碰不得,一碰就疼。

操场上已经有不少穿着迷彩服的新生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等待着教官集合的号令。

谢随将自行车停在操场边,寂白下了车,走到他面前跟他道别。

谢随单脚撑地,理了理她的衣领,然后把迷彩鸭舌帽压在她脑袋上,淡淡问道:“涂防晒了?”

“涂了。”

“水杯呢?”

“带了。”

“鞋里垫卫生巾了?”

女孩脸红:“哎呀,谁垫那玩意儿啊,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谢随懒得和她拌嘴,想了想,没有落下什么,于是起身要走。

寂白连忙拉住他手腕,附身吻了吻他脸颊。

脸颊侧边带着些微青色胡茬,有些硌,寂白左边吻了一下,右边吻了一下,拉着他的手撒娇说:“十一假期,带我出去玩好不好,出去散散心。”

“这个事情,还要从长计...”

“那就这样说定了。”寂白也懒得等他“从长计议”,转身匆匆跑开了:“说定了啊!”

谢随望着她的背影,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侧脸,残留着她柔唇的印记,软软的,弄得他心也是润润的。

寂白目送谢随骑着自行车远去。

寂白寝室的几个女孩连忙围上来,八卦的问道:“小白,刚刚那个是你男朋友吗!”

“嗯,是啊。”

“天呐好帅啊!刚刚操场起码有一大半的女孩都在看他。”

寂白也很不谦虚地说:“他是有点帅。”

念高中的时候,这就是公认的事实了,谢随英俊的五官简直就是老天的恩赐,无可挑剔。

“小白你也太谦虚了,这还叫‘有点’帅啊。”舍友感叹道:“我怎么就找不到这么英俊又对我好的男朋友呢。”

“念大学了你还怕找不到男朋友么。”

“说的也是...”

伴随着高考的结束,寂白不再向任何人隐瞒谢随是自己的男朋友,甚至连家里人也不再隐瞒,恋爱褪去了禁忌的色彩,变得名正言顺,变得理所当然。

奶奶并没有阻止寂白的恋爱,当然,寂白看得出来,她对于谢随的身世心有戚戚,但是她不会干涉她的恋爱。

在寂老夫人看来,恋爱和婚姻完全是两码事,年少自以为天荒地老轰轰烈烈的恋情,很少有能够真正走到最后的。

寂白也知道奶奶不看好她的恋爱,但只要她不阻止,或者乱点鸳鸯谱各种给她相亲,那就已经是最大的开明了。

半个月的军训,寂白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不过只要想到十一假期的来临,她又满血复活,每天都在看各种旅游的攻略信息。

去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带他出去走走。

这两年被高考这座大山压着,好不容易高考结束,谢随又出了意外,两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郁。

面对这样的事情,谢随表现出来的平静超乎了寂白的想象,她回想上一世,出事的那几年他过得落魄而潦倒,几乎整个人都垮掉了。

后来寂白认识的谢随,整个人阴郁而寡言,那双眼神失去了少年的神采,笼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阴翳。

谢随对这个世界还怀有一丝希望,所以他没有彻底放弃自己。

他的希望是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