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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南风警觉抬头,正对上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中年男子,她眼眸一深。阮学真,他怎么在这里了?

阮学真带着一个打扮时髦艳丽的女郎,似乎是准备在雅间请客。与里面的食客发生争执,最后用钱摆平,请原来坐在雅间里的人挪到外面大厅里吃饭。

朱红星看到阮学真,聪明地没有上前搭话,只是对陶守信道:“这位是京都大学建筑系阮教授,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认得?”

陶守信冷着脸道:“今天中午看现场的时候遇上了,听说他们学校成立了设计研究院,阮教授任的是设计院院长一职。”

朱红星介绍道:“是的,上次我就和您说过,我们建筑工程局邀请了京都大学参加投标,阮教授同意参加。京都大学的牌子好啊,阮教授也关系多,设计任务接得多得不得了。”

陶守信眉头微皱,直言相告:“这个人品性不行,我在现场和他有了争执,估计很难做朋友。”

朱红星一听如遇知音,猛灌下一口茶,压低声音道:“我也不喜欢这个人,眼神太过活络,一肚子的心机,不好打交道。今天我看他是想请领导吃饭,难道还想再活动活动往上爬一爬?”

陶守信哼了一声:“管他呢,他请客那是他的事,和我们有什么相干?”

朱红星觉得陶教授很对脾气,笑着说:“对对对,正是这个道理。喝茶喝好了没?要不我们现在就走吧,我陪你们去看看体育场的夜景。”

陶南风站起身:“好,正好活动活动。”

四个人走到门口,阮学真忽然带着艳丽女郎匆匆从身后跑过来,动作幅度太大,差点撞到陶守信。

陶南风听到风声,反应迅速将父亲将身后一拉。眼睛余光扫到是阮学真,伸出脚轻轻一带……

扑通一声,阮学真被绊了一跤,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抬眼看到陶南风,破口大骂:“又是你这个女流氓!一天到晚打架生事,没看到人呐?”

女郎忙将阮学真扶住,斜着眼睛看向陶南风,波浪头、大耳环,薄嘴唇刷着鲜艳口红,动作幅度看着有些招摇。

“你眼睛瞎了?嘴巴哑了?把我们教授撞倒了也不知道道歉吗?”

陶南风觉得有些好笑,这真是躲都躲不过的冤家。

大庭广众之下她不愿意惹事,横跨一步,将父亲和范至诚挡在身后,冷静地解释了一句:“我在前面走,你们从后面莽莽撞撞跑过来,自己没站稳可不能怪我。”

阮学真今天被陶南风在后背拍过一巴掌之后,一直觉得胸口发闷,恨她恨得牙痒痒。

今天再见到她,恶向胆边生。想着反正是在外面,又没有同事学生围观,不必维持什么老师的尊严,站稳脚之后骂道:“你伸出脚把我绊倒,还在这里振振有辞,一点女人的贤良淑德都没有!你爸教育不好你,我来帮他教育教育!”

说完,他斜着眼睛对站在门口迎宾的保安吼道:“看到没有?这个女流氓寻衅滋事,赶紧把她抓起来扭送派出所去。”

朱红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阮学真与建筑工程局打交道的机会不少,朱红星以前见到阮学真时他斯文有礼、谈笑风生,与高校教授的身份非常符合。没想到今天见到的阮学真站在饭店门口一脸的气急败坏,张嘴就骂陶南风是女流氓,完全变成了一个社会混混模样。

这人是个两面派吗?太可怕了。

旁人听到这一份热闹,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看到没,这个男的就是和我们抢雅间的人,先前硬气得很说他请的客人我们得罪不起,非让我们挪地儿。我们哥几个怕他?拍桌子骂了几句他就怂了,拿了一百块钱出来。看在钱的份上,哥们儿不跟他计较,欸……换到散席来了,一样吃!”

“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估计是看人家姑娘是外地来的,好欺负呗。”

“明明是他自己走路不看路,差点撞到人,现在反过来倒打一耙,可真是丢咱京都人的脸!”

朱红星气得脸都红了,走到阮学真面前:“阮教授,你与陶教授他们相互既然认得,又何必咄咄逼人?大家各退一步,各走各的道,不好吗?”

阮学真斜了陶南风一眼,嗤笑道:“谁认得他们?我可没有这个福气认得这样的人!”

陶南风虽然力气大,但现在是在饭店产生纠纷,她若敢动手,阮学真就马上报警,把这个“女流氓”的罪名在她头上落实了。

陶南风看在着阮学真那小人得志的模样,感觉手有点痒,双手交叉,转了转手腕,眼中闪过一道锐光。

这人还真是不长记性啊。

陶南风正想反击,陶守信与准备驳斥,没料到阮学真眼睛余光一瞟,整理着装,冷哼一声:“我的贵客来了,懒得和你们一般见识!”

说时迟那时快,冷脸瞬间变成笑脸,阮学真匆匆跑开。

夜色里、灯光下,悠闲走来五个人。

领头的白衬衫、绿军裤、黑皮鞋,长身玉立、俊秀眉眼间有一分跳脱睥睨之态,衬得旁边四个人全都成了小跟班。

陶南风抬眼望去,嘴角一弯,原来这就是阮学真今天要宴请的贵客!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肯定猜得到他是谁,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