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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提吃醋。

周屹川听她这?么说?,倒真的认真回忆起来。

“没有吗?”

姜邈皱眉,肯定?:“没有!”

或许是她忘了,也或许是自己的情绪过于内敛,所以没有表现出来。

高?三那年?,姜邈和贺政南走得?很近。

她表现出的叛逆也在同年?被放大到极致,她总是突然?有一些胆大的念头?。

譬如逃课,譬如纹身。

纹身那次还是周屹川亲自将她从纹身店里拉出来的。

再到后来,他看到了独自一人搭乘晚班列车的姜邈,她拖着一个银白色的行李箱,背着自己的书包,走向车站。

周屹川想起贺政南最近在网上订票的事情。

当时他在班上询问同学订票的步骤,自己只是恰好听到。

至于目的地。

他抬眸,看着利面前这?班列车前的地名。

和姜邈要去的地方,是同一个。

周屹川分不清自己当时的情绪,太陌生,也太奇怪。

是他从未有过的一种?酸涨与急促,他迫切的在害怕些什么。于是他跟着她上了车。

“你要去找他?”他攥着她的手腕,声?音紧绷。

对于他的出现而愣住的姜邈在数秒之后才反应过来,她试图甩开他的桎梏。

可他的力?气太大,她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你放开!”她皱眉,命令他。

周屹川不放,只是重复问她:“你要去找他,对吗?”

姜邈觉得?他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的出现,莫名其妙的问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司机在前面喊:“那个男同学坐车吗,坐的话记得?补下票。”

车上众人的视线早就在他二人身上,毕竟站着拉拉扯扯了这?么久。

姜邈感到困惑,这?人今天是发了什么病?

一向稳重自持的他,今天怎么反常起来。

周屹川最终还是松开她的手,走到车前将票补了。

售票的是个四十来岁的阿姨,磕着瓜子笑道:“现在的小朋友都很早熟。”

周屹川默不作声?,回到座位上。

——姜邈的旁边。

她不说?话,扭头?看着窗外,对他视若无睹。

周屹川的眼神则在她的手腕上。

那是他刚刚攥过的地方,此时有一圈红色痕迹。

周屹川眼睫微垂,自己好像的确有些不注意力?道。

“疼吗?”他轻声?问她。

姜邈冷哼一声?,戴上耳机开始闭眼睡觉。

明显不想理?他。

周屹川也早就适应了她这?个态度,不再出声?打扰。

那班车是开去隔壁市的,开了一整个晚上,第二天天亮才到。

周屹川是第一次搭乘这?样的车,车内嘈杂,气味也很大,不知是谁在车上吃东西?,甚至还有人脱了鞋。

他看了眼靠在自己肩上的姜邈。

她在戴上耳机没多久后就睡着了,自然?而然?地靠在他肩上。

周屹川也不敢动,怕惊醒了她,便保持一个姿势坐了一晚上。

直到天亮,他才小心翼翼地将她那侧的窗帘拉上,怕外面的光亮扰醒了她。

可车的两边都是玻璃,有些地方的窗帘没有拉上,她还是醒了。

姜邈揉了揉眼睛,看向外面。

到地方了。荒凉的郊区,今天晚上,音乐节会在这?里举办。

“所以,你是为了来参加音乐节?”

下车之后,他帮她提着行李箱,终于问出口。

她点?头?,闻到他身上的淡淡烟味。

他的神色有些疲倦,衣服也像是被车内的气息给熏的灰蒙蒙。

她知道,他有洁癖,也讨厌嘈杂。

姜邈第一次对他生出一种?名为不忍的情绪来。

她嘟囔:“既然?受不了,为什么非要跟着我一起来。”

虽然?这?么说?,可还是从箱子里拿出一件衣服递给他。

周屹川迟疑地接过:“是什么?”

她别开头?,哼了一声?:“不知道,自己看。”

周屹川将衣服展开,一件印了音乐节LOGO的T恤。

应该是男款,尺码很大。

似乎怕他多想,她解释:“这?衣服是后援会寄给我的,说?是抽中的情侣特别款,你手上这?件是男款。你别多想,我是看你身上的衣服脏了我才给你的。刚好这?衣服我留着也没什么用。”

周屹川捕捉到她话里的重点?。

情侣款。

他和她道谢:“谢谢。”

姜邈语气生硬:“一件破衣服而已,有什么好谢的。

周屹川在附近商场的洗手间换的衣服,他出来的时候,没想到姜邈居然?在外面等他。

她大约是嫌热,脱了身上的外套。

里面那件衣服,和他身上这?件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尺寸。

姜邈嘴上嫌他磨蹭,却还是递给他一张门票,内场票,最前排。

那也是周屹川第一次参加这?种?音乐会,他今天度过了人生中太多的第一次,和姜邈一起。

露天的场地,舞台上是激烈的摇滚。

四周全是热情亢奋的合唱。姜邈在其中,也格外亢奋。

摄像机对准了他们,舞台上方的大屏露出两个人的脸。

惊讶的姜邈,无动于衷的周屹川。

四周全是起哄声?。

姜邈红着脸,躲在了他身后,似乎在躲避镜头?。周屹川不明所以。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被大屏拍摄到的情侣,需要当众接吻。

那一天,他们做了一天的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