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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鲁王能撤出大量兵勇去攻打陆家军,就可见他大恨陆畔。

敢与他玩一手:逆风登岸,声东击西,攻其不备,差些端了他老巢,打的他那叫一个措手不及。

少年将军是吧?鲁王恨不得活捉生嚼了陆畔。

而陆畔在此时得知有被困危险,也丝毫不惧。

身穿银色盔甲,头上盔缨迎风,作战常奋勇争先,他的坐骑更是经常马蹄冲天,玩命嘶吼,陆畔一路指挥猛冲,一众陆家军受到从未有的鼓舞,强弩齐发,手中的长矛金属击打声音撕破长空,在战火烽烟中,冲散敌阵无数。

以锐不可挡、以寡敌众的人数,竟让鲁王连折两员大将。

两员大将,全部由陆畔亲手斩杀。

将军斩杀将军,且留有全尸,这叫给予尊重。

既威慑了对手,又振奋了军心。

到了这种境况,鲁王都已经不是大恨了,桌子愣是被他一掌拍碎。

鲁王在得知吃了陆畔铜制火炮的大亏,在连失两员最重要的猛将那一刻,被刺激的下令,以断臂形式,也要取陆畔首级,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弄死陆家军。

宋福生不在这。

宋福生要是在这里,就会评价:这是打急眼了,都有点不理智了。

所谓自断臂膀的形式就是,不止切断海上供应线,而且要在自己的领地烧粮仓,坚壁清野,让陆畔一路寻不到一粒一颗粮草。让陆畔占城也白占。

陆畔猜到了鲁王的诡计。

劝自己,要暂时咽下那口气,还不到决一死战的时机。

父亲常说,一将之领,不能年轻气盛,最忌讳拿数以万计兵勇的命铤而走险。

如果再激进下去,很容易掉进鲁王的圈套里,孤军深入,陷进四面楚歌的境地。

几位副将也争先说,将军,咱们得撤了,虽说列巴还够用,但是也应该补充一些粮草,粮草充足,军心才更稳。

“撤。”

去一号指定地点,补充粮草,休养生息,以图再战。

谁占你们城啊?他陆畔才不占城。

敌进他退,敌退他追,敌驻他扰,敌疲他再打。

可是到达一号指定地点,又按照约定多停留两日后,发现并没有等来“自己人”。

这说明啥?

说明云崖关还没被攻破。

因为陆运设计好的供给路线,必须要从云崖关过来,也只能等那面打通才能过来,除了海运,那是唯一的路。

几名副将就又说了,“将军,那面攻的是不是太慢了?咱们是不是打的太快了?”

打的太猛了,没收住手脚。

顺子递给陆畔用海水洗完的帕子,闻言很没规矩的插了一嘴:“有的城池也没打啊,贼囊,见咱们就投降。”

怎么这么不扛打?

众位将领其实心里明白:

不是囊,不是不扛打,是这里的百姓太苦了,来了这里才发现,都不好意思脸一抹抢粮。

当然了,也没粮可让他们再搜刮。

鲁王本身就快要把这里的百姓饿死了,百姓或许都等不到秋收,就会被鲁王一次次征收军粮压的饿死一片。

陆畔问,那咱们剩余的粮草,还能挺多少时日。

不好说。

怎么会不好说?

就是不好说嘛。

和普通军粮不一样,往常的那些口粮能算出来。

而列巴很扛吃,兵士们只要肚不饿,那就一副能少吃一口就少遭罪的样子。据称,伤兵嚼列巴会扯得伤口疼,都是用水泡着吃,吃几口就很饱腹。

所以,回将军,具体无法回答,但是大致十多日甚至再节省些,二十日应是还能挺住。

“还能挺二十日?”就凭出发时,每人背来的那些?

“是。”

这一刻,陆畔真为宋茯苓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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