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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吧!”罗团长用看疯子的眼神看她:“大宝和二宝是我跟原配的孩子。”

“你还想骗我?你敢不敢去医院检查?你个畜生你根本生不了孩子,你还想瞒我,大宝和二宝长得都不像你,你骗得了谁啊?骗你自己吗?”

“呸!罗平伟,你根本就没种!”

“我跟你说,你必须要跟我离婚,现在我还给你脸,要不我把这件事闹得天下皆知,你们家□□,你们家不要脸,一家子的肮脏玩意!”

这些话说出来,朱惠都觉得恶心,她恨恨地看着罗平伟。

罗团长被她骂的脑袋嗡嗡作响,在这一瞬间,他抓到了那一根捉摸不透的弦,所有的事情他顷刻间想通了。

虽然罗平伟不愿意相信,可当朱惠说出来的时候,罗团长已经信了大半。

大宝和二宝不是他的孩子,他的头上戴了两顶绿帽子,他一直不愿意承认,也不敢往这边想,老二他怎么可能跟嫂子滚在一起?妻子生出来的两个孩子都不是他的?

怪不得……罗团长凄凉一笑,怪不得罗老太太从来不给朱惠“留一条活路”,她哪是不给朱惠留活路,她是不愿意给他留一条活路。

罗老太太故意这么闹,就是要断了他的前程,让他得罪人,让他升不上去,逼他转业回家。

她心头暗恨,不愿这个愚蠢的“老大”比自己偏疼的“老二”前途更好,她故意要闹得他家鸡犬不宁,她要活生生的抽他的筋,扒他的皮,吸他的血。

朱惠见到他脸上奇怪的笑,忍不住道:“你当真不知道?”

罗团长的脸色又青又白:“……”

朱惠呵呵一声冷笑:“我不信你不知道,我不信这世上真有那种傻子,那已经不是傻子了,比傻子还蠢,你弟弟睡你的妻子,让他花你的钱,让他喝你的血,你要是不知道,你干嘛要养你弟弟一家子?还想着法让你妈补贴……”

罗团长的脸彻底阴沉地像个鬼一样,他的声音细如蚊呐:“我真的不知道。”

他确实是蠢,他被家人当傻子一样愚弄,他还自鸣得意,觉得他们都依仗他生活。

呵呵,这些人表面恭维他,说不定都在背后笑他是个傻逼。

罗团长这个时候已经恨得要杀人了,他气红了眼睛,却又无处宣泄,却在这个时候,罗老太太带着大宝和二宝两个孩子回来了。

罗老太太得意洋洋:“大宝和二宝,今天咱们家吃肉,你爸爸快发工资了,让你们吃点好的。”

“好,还是奶奶好。”

“对,就是奶奶好,要不是奶奶在,你们那恶毒后妈还不知道怎么对你们,肯定让你们吃了上顿没下顿,我的可怜孙子啊。”

罗老太太见了罗团长,照样没收起那副得意的神色:“老大,家里钱快用完了,你什么时候把下个月的津贴给我,老家那边也要寄钱,你二弟说牙不好,要去看看牙——”

“看牙?再让我见到他,我打掉他所有的牙。”

罗老太太瞪着他:“你疯了吧。”

“我没疯,我要让他蹲大牢。”罗团长指着大宝和二宝:“你让这两个野种把衣服脱了,把我的东西都还给我!”

罗团长气得骂了一连串的脏话。

“什么野种,大宝和二宝是你的儿子,是小草给你怀的孩子,你当兵一年到头不回家,小草她多苦啊,现在她没了,你这么对她的孩子,还骂是野种,你有没有良心啊?”

“我没有良心,我没有良心她爬上老二的床?”罗团长情绪激动,他伸手拽住大宝和二宝的脸,简直要把他俩的脸皮给拽下来,“这两孩子有一个是像我的吗?”

大宝和二宝疼得大喊大叫起来。

罗团长把他俩甩在地上,二宝的嘴巴都给擦破了,沁出了血。

“奶奶,有了后娘就有后爸,我要去找二爸!”

罗老太太的脸色不好看了,她惊慌了一下,“老大,你今天疯什么,呸!又是那个歹后妈跟你嚼舌根。”

罗团长的脸色阴沉如鬼一样:“我要让老二蹲大牢,他奸()淫军人家属,我要让他坐牢。”

罗老太太跳脚:“你乱说什么?你疯了。”

“这两孩子就是证据。”罗团长狠下了心:“我要让他坐牢,我一定要让他坐牢。”

罗老太太急红了眼睛:“他是你亲弟弟!”

“他搞他嫂子的时候可没把我当哥。”头顶的绿帽子让罗团长已经豁出去了,他现在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他已经没脸了。

“明天我就跟大队书记打电话,乱伦,恶心,畜生!”

罗老太太疯了去打他:“你不能说!你不能说!说了我们罗家在扆崋村里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老大,你也是罗家人,你不能说,你不能说!说了要被戳脊梁骨的!”

他们母子俩闹了起来,大宝和二宝这时瑟瑟发抖,这样暴怒的罗团长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不说也可以。”罗团长咬着牙,强行忍住怒火:“让老家的人把我这些年寄回去的钱全还回来,你带着这两野种滚,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

罗老太太劝他:“你别动不动野种,他俩好歹也是你的侄子。”

“这话你敢去跟我领导说,去跟公安说,他是犯罪,是乱伦!”

“嘘嘘嘘,你别乱喊了,会被人听到的,你还要不要脸了。”

罗团长黑着脸:“明天让老二汇钱来,这两个野种,他俩不准再吃我的东西,让他俩光着身体给我滚。”

“他们是你亲侄子!”

……

罗家起了轩然大波,都是一个院子的,再怎么遮掩也遮掩不住,光是那悄悄露出来的声音,就已经让人猜了个七七八八。

罗老太太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朱惠也跟罗团长离了婚,他们之间的事情太过复杂,妇女主任也没劝着,两人成功离了婚。

离婚后,朱惠松了一口气,罗团长给了她三千块钱。

朱惠没有收他的钱,她觉得这几年就跟做梦一样,做了一场可怕的梦,朱惠不想再留下任何与过去相关的事情。

这场高不可攀的梦已经碎了。

朱惠对罗团长道:“当初选择嫁给你,是因为我真的喜欢你,一心想好好跟你过日子。”

“你没必要总是跟姜团长比。”

朱惠松了一口气,对罗团长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

罗团长的心情极为复杂,可朱惠已经转身走了。

朱惠离开了军医院,她不想继续在医院里听闲言碎语,朱惠选择转入岩心卫生院,当一名普通的乡镇医院护士。

过去的一切,什么团长夫人,全都当是大梦一场。

她原本就是个乡下人,一点也不嫌弃乡镇医院的条件,待在这里,她反而觉得很舒服,每天接待的病人,也是些普通老百姓,她觉得很亲切,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

郝院长召集全部医护人员开大会,住院大楼已经建好了,所有人都欢欣鼓舞,现在就等着布置办公室,布置病房,还能选择分一套新房子。

因为是小单间,周医生这些有家室有孩子的不申请,秦艳芳则是迫不及待想住楼房了,“我要住楼房,我要搬家。”

赵京赵医生道:“那可是原本的病房啊!”

秦艳芳:“我管它是什么房,我就要住楼房。”

“好,那就抓阄。”三楼有十二间房子,分给单身的医护人员绰绰有余,每个人只能分一间,展艾萍没申请分房子,秦艳芳、赵京、兰兰护士和朱惠申请分个小单间。

朱惠激动不已:“总算是有套我的分房了。”

她先前在文工团住宿舍,后来嫁给了罗团长,住的是随军家属房,现在进了医院,终于得分自己的房子。

朱惠刚来医院,没有选择分房子,而是选择跟秦艳芳住在一起,两人凑合过日子,秦艳芳跟她说:“楼房马上要建好了,咱们一起住楼房去,省个力气,别弄平房,瞎折腾。”

秦艳芳和赵京抽中了邻居:“赵医生,你不是说这是病房吗?”

赵医生道:“病房怎么了?病房也能住?”

秦艳芳嫌弃他:“你以后娶媳妇儿还不得搬出去,要么哪够住啊。”

赵医生:“你以后嫁人,还不也得搬出去。”

展艾萍道:“你俩要是结婚在一起了,两个小单间凑在一起,不用换房子。”

郝院长道:“展医生说得对。”

周医生道:“他俩要是能在一起,那才是活见鬼了,除非他俩都吃着菌儿了。”

赵医生:“……”

秦艳芳:“……”

分好了房子,几个人都筹备着搬家,医院里喜气洋洋的,秦艳芳原本的屋子,留着给秦兰芳暂住睡午觉,现在他们医院的住房可多了,完全不缺。

郝院长跟展艾萍道:“展医生,你的预产期快到了,等几天别来上班了,来来回回折腾,双胎本来就容易早产。”

展艾萍点点头。

秦艳芳嚎叫:“展医生不来上班,那得多没意思,我想见双胞胎。”

兰兰护士道:“等展医生休完产假回来,你就能见到双胞胎了,天天哭,吵死你。”

郝院长丽嘉道:“自从展医生来了后,咱们医院的女人是越来越多了。”

周医生道:“是啊,变吵了,三个女人一台戏。”

郝院长唏嘘道:“咱们卫生院不一定是最好的乡镇卫生院,但一定是县里医护人员最漂亮的卫生院。”

“市里医院都找不出几个这么漂亮的!”

秦家姐妹长得不错,展艾萍更是个明艳亮眼的大美人,兰兰护士即便是个马大哈,也生得清秀爽利,而朱惠护士,文工团出来的,容貌自是上佳。

周医生道:“咱们乡镇卫生院也是男医生长得最俊朗精神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