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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婠婠和她师叔一起把徐子陵和脑残打成了狗。

我站在一边, 看出了一点问题。

我没有见过慈航静斋的武功, 只能分辨得出师妃暄的剑很漂亮,但她出剑太慢太轻, 破坏了招式本身的玄奥,到了有些熟悉的阴癸派这里,就觉出不对劲来了。

婠婠的武功虽然破绽很多,但招式要比我所见过的阴癸弟子熟稔得多,甚至能达到以眼惑人的层次,有好几次徐子陵的刀已经快要砍到她,都被一眼逼退,阴癸派的天魔功虽然有这个记载, 但据说那是天魔大法达到十三层以上才能使出来的功法。

我隐隐约约有了个思路。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婠婠趁着边不负专心对上脑残不注意,留出了一个破绽, 徐子陵顿时拉起脑残趁机跑路。

边不负追了几步,但克制住了。

听闻长生诀传人最厉害的工夫就是跑路。

我看向婠婠,猜测她这会儿大约已经对徐子陵倾心, 当着师叔的面又不好直接放人,才做戏卖了破绽。

我叹了一口气。

边不负似乎有些生气了, 走回来想对婠婠说什么, 我在他开口之前说道:“自己打不过,黑着个脸很有面子吗?”

边不负愕然看向我。

我一只手背在身后,假装世外高人的样子,沉声说道:“你们阴癸派的武功已经没落成了这个样子吗?”

婠婠轻轻地眨了眨眼睛, 天知道我有多喜欢她那又长又密的睫毛,眨一眨像要扫到人的心里去,她的声音也好听,轻柔而娇软,还带着几分孩子式的天真,“前辈是不是同我阴癸派有渊源呀?”

最后一个呀字温柔得让人心都化成了水。

我想了想,道:“同在魔门罢了。”

我有心从这两个人嘴里问出些事情,于是仍旧端着一副高人作派,淡淡地问道:“祝玉妍怎么样了?”

婠婠娇声说道:“家师身体还好,近来搜心剑法大成,便是同石之轩也有一战之力。”

放屁。

我听说祝玉妍和师妃暄联手都没能薅下石之轩一根毛。

我要知道是才不是祝玉妍武功大没大成,我需要的是一个切实的对比。

于是我的态度更加淡然了,仿佛祝玉妍只是一个小辈似的,问道:“那你呢,你在你师父手里能过几招?”

婠婠有些犹豫,她看了一眼边不负,说道:“婠婠不敢和师父相比,倒是师叔曾和师父战平过一次。”

战平过一次,说明武功不如祝玉妍,但也相差不太远。

我看着浑身上下写满了杂鱼两个字的边不负,陷入了沉默。

知道了想知道的信息,我的心情很是复杂,一方面感觉自己大概可以在隋末唐初横着走路了,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应该嚣张一点,但又总有一种不是很在意的心态。

但我又确实很放松,这是一种长期处于要饭状态的乞丐,一睁眼发现自己当了皇帝的复杂心情。

突然当上皇帝了,第一件事当然是吃顿好的。

但我现在又不饿。

我看了看边不负,又看了看婠婠,理直气壮地指着边不负说道:“你走,让婠婠陪我。”

边不负一声不吭地走了。

欺负人的感觉真的是特别好。

婠婠对我轻轻地笑了一下,又眨了眨眼睛,像是对朋友,又像是对亲昵的长辈那样小声地说道:“前辈看到我偷偷放走他们啦?”

我点了点头,说道:“不值当。”

婠婠似乎有些不解,美眸里带着些迷惑之色。

我解释道:“徐子陵不值当,他长得丑,又花心,如果只是玩玩也就算了,要是动了真情,为他废去一身天魔功太不值当。”

婠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前辈想到哪里去啦,我只是跟师叔的意见不一样,师妃暄已将和氏璧交由净念禅院保管,这两个小子准备盗宝,如能利用他们把和氏璧盗出来,省得我们一番功夫,师叔就只想要长生诀。”

我摸了摸鼻子,原来这个时候婠婠还没有痴恋徐子陵。

婠婠陪我沿着天街散步。

洛水横亘天街,两侧有高楼,洛水之上是长桥,明月倒映在洛水里,周遭停泊着许多船只。

三更过半,船只靠岸,唯有一艘灯火通明的画舫停在洛水中央,从长桥上看去,隐隐约约能看到画舫里的歌舞景象。

婠婠的眼力没有我好,走了一段路才看清了画舫模样,不由轻笑道:“竟是遇见故人了。”

她话音才落,画舫里便走出一人来,是个潇洒俊秀的白衣公子,手持一把折扇,看上去风度翩翩,见到婠婠,也是又惊又喜,只道:“竟是白姑娘么?”

我可没听说过婠婠姓白。

果然婠婠美眸轻眨,带着些薄愁,轻声说道:“那日有劳侯公子相助,雪儿已经找到叔父了,这位是雪儿家中一位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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